两个人就这么谈了好一会儿,沈卫渊才转头看着曲清,习惯性的抬了一下眉毛,这说明她在纠结。
曲清知道沈卫渊在顾忌什么,坦荡荡地上前一步,“殿下大可放心,曲清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沈卫渊还是不放心,但是她微抬的眉头舒缓下来。
“如果殿下还不放心,曲清可以随时侍奉在殿下眼皮底下。”曲清举右手保证道,“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沈卫渊只觉得这句话让她心里一颤一颤的,虽然曲清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可她就是觉得这句话是真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沈卫渊微微侧着头,小孩子一样眨了眨眼睛,像是要再确认一遍。
曲清此时的眼神十分坚定,轻轻地点了点头,“当然。”
沈卫渊放心了,安排好泽须欢后,才跟着曲清回到前厅。
“大人,晚饭已经准备妥了。”刚坐下,这里的管家就上前说道。
“嗯,那就把各位请出来用餐吧。”曲清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
“不用了,把我的那份送到我房间。”沈卫渊不习惯跟很多人在大厅老老实实地吃饭,那样她会不自在。
“就按她说的去安排吧。”曲清作为臣子,自是说她不得。更何况只是一个小习惯。
管家很懂事地点头应下,听完曲清的嘱咐就带着几个丫鬟往厢房走去。
沈卫渊按着记忆回了自己房间,刚推开门就被人抵在墙上。
来人身上的檀香味熏得她一阵迷糊,一时间她忘了反抗,贝齿轻开,唇齿交缠片刻,她就这样被夺去初吻。
回神过来时,来人已经松开了她,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的肩膀上端,撑在墙上大口喘气。
沈卫渊一巴掌甩了过去,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直到破了皮才罢休,“你疯了吗!”
“我心里清楚着。”苏安九捏着沈卫渊的手,清楚地看到沈卫渊眼里的嫌弃,用力咬牙,一字一句道,“不希望我这样对你,就离曲清远一些。”
“你哪来的资格多管我的事情?”沈卫渊不知道苏安九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作为一个皇储,与生俱来的尊严不允许这样被人命令。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你!”苏安九想了想,“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还不够吗?”
“早就说好了,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你懂吗?”沈卫渊撇过头,“我也不会管你在外面怎么样,只要不损害我国利益我都随你,但你也别妄想来管我的事情。”
“是这样吗?”苏安九答非所问,似乎要再确定一遍。
“我再说一次,井水不犯河水。”沈卫渊将苏安九推出门,麻利的关上,“我不想说第三次。”
“……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苏安九强忍着自己的脾气,也没强行闯进去,就站在房门口试图解释,“你不要上当。”
沈卫渊莫名心里极度不舒服,靠在旁边的柱子旁,“你说他之前,先把你接近我的目的跟大家说一说,说不定我还会听你的。”
沈卫渊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人,她不管苏安九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单纯的只是北国送来的一个人质,她只知道自己给了苏安九机会,他自己不愿意,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再加上苏安九身份的疑点太多,所以从未信任过他半分。
“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就当是我自找没趣!”沈卫渊说的太直接,苏安九脸色当即不好看了,甩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房梁上荡着腿的卫青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殿下,没想到这个苏先生真的有龙阳之癖,胆子那样大。”
“好看吗?”沈卫渊木着脸抬头望他,然后挥手打出三根银针直冲卫青门面。
卫青见自家主子这回居然生气了,一时间只能狼狈的连续三个后空翻下了房梁。
属下这就出去吃饭!”卫青见自家主子手摸了摸戒指,正好送饭的仆人来了,立马狂奔而去。
“放下就出去吧。”沈卫渊本来也就没较真,只不过是觉得卫青最近管的有点宽,正好心里不利爽,出出气而已。
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低沉,超级麻溜地将饭菜布置好,然后很有眼力见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