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穿着高跟鞋的女孩，此刻一脸狼狈。
她满脸青白，眼底狠戾的暴怒和隐忍。
明明不甘到极致，却偏偏要跟她道歉。
姜辞的心底没有半点喜悦，但是她依旧没有放过她，像林渺渺当年对她那样。
“姜辞，想让我姐姐原谅你，跪下啊，跪下大喊你自己是傻ｂ，这样姐姐就会原谅你了哦……”
姜辞轻轻地攥着手，她一点都不想记起那些可怕的事情，可她却故意在撕扯她的伤疤，逼着她一点点想起来……
姜辞唇色泛白，她清透的眸子，翻涌着空洞后的阴凉，“跪下啊，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跪下求我的原谅。”
这话落下，林渺渺的脸色急速充血。
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愤怒到极点。
她用力的咬紧牙关，脖子都涨的血管要爆炸。
“你别太过分……”
“不跪吗？那我可能就没法原谅你了。”
姜辞眼底的光，明暗交错，阴鸷与清冷的光交杂，看的林渺渺脊背轻颤、发麻。
转眼，留下的，只剩无穷无尽的仇恨和愤怒。
手机里，林父的声音还在继续，“林渺渺！给我跪下！立刻，马上！”
林渺渺唇瓣血色尽失，她强忍着屈辱，不甘，愤怒，颤抖着身子跪在姜辞的面前，“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姜辞冷笑。
唇角的弧度，像恶魔。
她弯腰，在林渺渺的耳边低语一句，“现在，傻ｂ的人，是谁？”
林渺渺眼瞳骤然紧缩。
而姜辞，则是迈着步子，幽幽的向前走去。
从店里出来，姜辞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她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骨泛着白，纤细的指尖没有半分血色。
手机壁纸上，姜瑜的笑颜依旧动人。
姜辞垂眸望着，眼眶突然就犯了酸。
她加快脚步，一路小跑。
跑到了商场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空荡的楼梯间里，只有姜辞一个人。
她倚在墙壁上，手指依旧紧紧攥着手机。
视线逐渐地模糊。
手机屏幕上姜瑜的笑颜也一点点被湿润的雾气遮住。
酸涩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砸出来。
“姐姐，我今天，教训了当年欺辱我的人，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你看到之后也会放心的吧，小辞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她越哭越大声，可能是因为人生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会有人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身边，也可能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被人护在掌心的感觉，她竟然情绪崩溃了。
在之前的五年里，她不论多想姐姐，都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眼泪就像是决了堤一样，完全止不住的向下流。
姜辞蹲在地上，双臂环住膝盖，缩在角落里，小小的身躯一团，被黑暗笼罩着。
而于此同时。
一墙之隔的门内。
陆秉淮和姜易怔怔的站在原地。
听着里面那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心脏都像是刀子一刀刀的划过，被划拦，血口子汩汩而出的全都是鲜血。
姜易垂眸，他抬起手，一拳砸在冷硬的墙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