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自己身侧的莫莱。
“小可爱,这道题怎么做?”
莫莱仔细的读完题,认真的把解题过程给她详细讲了一遍。
姜辞低眉沉思良久,“所以,什么是向量?”
莫莱:“……”
姜辞是个……学渣??
“向量就是指一个同时具有大小和方向,且满足平行四边形法则的……”
姜辞人生第一次,有了想揪自己头发的冲动。
她手中的笔,已经在听莫莱讲解的过程中,从手心,转移到了耳朵上面。
柔软的栗色微卷发,也被蹂躏的乱七八糟,一侧还乍起一小撮的呆毛。
莫莱讲了一整个课间,口干舌燥,把向量的定义和性质,以及一些基本的公式都说的清清楚楚,然后期待的眼神落在姜辞的身上,“我讲明白了吗?”
姜辞:“……”
她僵在原地。
脑海中大脑飞速旋转。
不应该啊。
她的大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的聪明和才智呢?
都哪去了??
为什么完全听不懂?
但是莫莱期待的眼底,闪着细碎的亮光,让姜辞觉得,自己如果继续摇头,就是个坏人。
她勉为其难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莫莱被她的举动,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兴奋的掏出一张卷子,凑到姜辞的面前,“既然你听懂了,正好趁着热度把这道同类型的题做了吧,巩固一下。”
姜辞:“……喵?!”
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
姜辞纤细白嫩的手指,从凌乱的栗色卷发间穿过,然后顺着脸颊一路转移到下巴,沿着脖子,从前方挪到后方。
半垂着脑袋,突然侧眸望着窗外,沉思道,“小可爱,你知道山重水复疑无路后面的一句是什么吗?”
莫莱一怔。
对姜辞突然扭转的话题有些措手不及,但她还是认真的脱口而出,“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姜辞用手轻轻抚摸着受伤的手臂外面那一截纱布,“你错了。”
“我错了?”
莫莱仔细一想,这不是小学时学的古诗吗?怎么会有错?
“那是什么?”
姜辞挑眉,阳光洒落在她的脸颊上,莹润白皙的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山重水复疑无路,姜家小辞爱吃兔!你知不知道学校门口有一家爆炒兔肉做的特别香,考不考虑尝尝?”
莫莱:“……??”
她懵逼的看着姜辞,这是什么鬼?
“姜辞,你好无聊哦。”
莫莱刚说完,就被姜辞拽着手腕站起身子,“走走走,咱们逃课去吃兔子。”
莫莱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已经被姜辞拽着在老师的眼皮子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全班所有人看着他们眼前明晃晃的两道身影,“老师,他们逃课!”
老师下意识拿起手中的粉笔,身形迅速的转身,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起来。
至于写的是什么,不重要。
反正他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姜辞侧脸,裙摆随着动作在空中优雅的划过一瞬。
弧度优美,却连衣角都寒凉。
盯着那个明目张胆告状的人,姜辞一双眼睛晶亮清透,她逼近男生,唇角的笑意微凉,“小兄弟,如果觉得脑子多余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哦。”
姜辞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不良女孩,她轻笑着,明明是明艳动人的笑,却偏偏带着一股子狠戾。
如鬼魅的罂粟。
惑人又危险。
刚才愤愤大喊的男生,噤声看着姜辞明显不善的眼神,大气都不敢喘。
姜辞恶狠狠威胁完,转身拎起莫莱的校服衣领,把人滴溜着走出教室。
走到门外的时候,莫莱小心翼翼的打量姜辞一眼,“你恨他们,对吗?”
姜辞收起不善的眸光,避开莫莱的问题,“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走,我带你吃好的去!”
她用手臂圈住莫莱的脖子,带着人往外走。
虽然看起来莫莱是被她强迫往外走,但是姜辞基本上没有用力。
校门口。
此时正是上课的时间,校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莫莱还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逃过课,两条腿都在颤抖。
她心脏飞快的跳动,左右打探,就怕遇到什么人。
姜辞大摇大摆的,羽绒服的领子还是敞开的,一条手臂遮在衣服里面,缠着纱布。
她刚走到校门口,门卫叔叔看清楚人脸,二话没说立刻把大门敞开。
他严肃而又认真的用眸光目送着姜辞离开。
时刻谨记校长的吩咐。
这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炸学校都要忍着。
直到走出校门,莫莱提心吊胆的心情才稍微的缓解一些。
她试图从姜辞圈起的手臂间出来,但是却……尝试失败。
“你能吃辣吗?”姜辞带着莫莱走了一半,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侧眸去看莫莱的眼睛。
突然温柔看过来的眼神,让莫莱整个人都滞住了。
因为姜辞的眼睛实在是太看好了。
清透潋滟。
顾盼生辉。
尤其是当她深深的凝视着人的时候。
认真的眼睛会目不转睛的看着。
即使是同性,也会被她的眼睛看的脸红心跳。
那双眼睛,天生会撩人心怀。
莫莱呼吸紧张,滚了滚喉咙,错开视线,“不……不太能。”
“是胃不好吗?”
姜辞低声认真的询问着。
“嗯,肠胃消化能力不太好。”
“这就麻烦了。”姜辞松开莫莱,看她脸颊红的厉害,“你很热吗?”
她比莫莱高出一点,莫莱也是看起来娇娇小小的身子,于是她轻微的垂眸,低头到与她视线相平的位置,琥珀色的瞳眸莹亮,直视着她,“小可爱,那你想吃什么?我们按照你的口味来选。”
温柔的声音,让莫莱的整个心都酥了。
她的眼眶逐渐瞪大,手指尖都被电流穿透的有些轻颤。
“放心,不用紧张,以后跟着我,保管你在学校翻云覆雨……”
莫莱原本紧张害羞的心情,缓缓烟消云散,她狐疑地看着姜辞,“翻云覆雨?不……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是这么用的?那吞云吐雾?”
莫莱:“???”
姜辞看她表情不对,吸了口气,“咱们在学校横着走!这样用总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