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然没错,错是在明将军。”叶芷兰轻步上前,冷然望着明勇,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将军,你身为齐国的大将,怎能带着兵听候皇后的调遣,你这样做,不是让皇后背上了一个干政的罪名么?”
“嗯?”明勇终于听出了端倪,声音提高了稍许怒气冲冲的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本将军追捕逃犯,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开!”
“明将军。”叶芷兰收了笑容,严厉的道:“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身为将军,保家卫国才是你的本职。如今国家有难,你不领兵打仗也便算了,怎么倒管起着捕快的活计来了?难不成,将军是觉得一国大将军做不过瘾,倒想着去做捕快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徒清寒听了叶芷兰的话后不禁抬起了头,瞪着明勇道:“不错。明将军,你刚刚说是皇后派你来的捉拿犯人的,哼,本王的生与死,还轮不到皇后做主吧。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不如大家一起去见皇上吧。也好好问问皇上,这干政之罪敢如何处置?”
“这……”明勇皱了皱眉,想起当时皇后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他不要说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前去缉拿冷若溪的,谁料,自己竟然脱口而出,哎,真是坏了大事。
司徒清寒轻轻的扶起若溪,又道:“正好,本王也要跟父皇讲明救若溪的原因。皇后在牢狱之中私自用刑,想要屈打成招,还要逼迫若溪承认无中生有之事。哼,这样的罪,怕也是不轻吧?”
一惊一吓,明勇已经明显的有些害怕,宽阔的额头上已经密密的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汗珠。他毕竟是领兵打仗的人,跟叶芷兰和司徒清寒斗脑筋,自然是不够用的。
不过,他还担心的是,自己若是这样空手而归,皇后那边怕也不好交代啊。哼,这是什么事情,他堂堂的齐国大将军,竟然落到这般左右为难的地步。
“明将军。”叶芷兰望着他那一头的汗珠,不禁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去见皇上吧。有些事情,让皇上来主持公道,反而更好,不是么?”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明勇无奈的甩了这么一句,转身招呼了自己的手下道:“既然不是本将军要找的人,那么、回府。”
一时之间,刚刚还拔刀相向的人都依次散去。看着明勇狼狈而归的样子,叶芷兰和司徒清寒相视一笑。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场风波,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
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司徒清寒将若溪抱回床上后,便对叶芷兰道:“芷兰,你帮我照顾若溪,我要进宫去见父皇。”
叶芷兰点点头,知道这样的事情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若溪的。明将军既已回府,就不会再来抓人了。”
“清寒。”若溪一把抓住司徒清寒的手,道:“我不希望你为我冒险。清寒,我宁愿一个背起这件事情,也不愿你有闪失。”
“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司徒清寒将她的手圈紧自己的手中,道:“若溪,你是我司徒清寒的妻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可是……”若溪微蹙眉头,总也有些不放心。
司徒清寒却突然用手指挡住她的唇,柔声道:“没有可是,若溪,我说了,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恶意伤害你。若溪,我会保护自己,为了你。”
若溪用力的点了点头,泪水,却无法控制流了下来。司徒清寒微笑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以让她心安。起身,便要走。
“清寒哥哥。”叶芷兰喊住他,从怀中掏出在监狱中捡到的那张纸,递给了司徒清寒,道:“这是救若溪的时候,我捡到的,我想对你应该有用。”
司徒清寒有些狐疑的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后,脸色立刻便的黑暗了下来,道:“嗯,很好。我现在就去见父皇,你一定要照顾好若溪。”
“嗯。”叶芷兰点了点头,一双深情的眼睛目送着他匆匆而去。心里幽怨道:清寒哥哥,什么时候,你也可以发现我的好?
司徒清寒进的宫中,就直奔御书房而去。他知道,这个时间,父皇一般都会在御书房中。尤其是紫玉的离世,他更加的不愿意出门。
才刚走到御书房的门口,里面便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小太监,一下子撞到了司徒清寒的怀中。那人正要发怒,抬头见是司徒清寒,便吓的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哎呀,奴才无意冲撞,瑞清王饶命。”
司徒清寒并无要治罪与他的意思,便道:“罢了,本王要去见父皇,父皇可在?”
小太监忙点头,嘴中噼里啪啦的道:“回瑞清王,皇上在里面,小的这急匆匆的也是因为要去找您呢,皇上正好要见您呢。”
“见我?”司徒清寒眉心一拧,心道:难道父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容不得多想,他已经抬脚走了进去,是福是祸,终是一搏了。
此时的齐王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刚刚侍卫来报,说瑞清王闯入狱中,伤了狱卒,还劫走了罪女冷若溪。要知道伤狱卒、劫犯人可都是重罪,平时做什么事情都冷静无比的瑞清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轻重不分了呢?
唉……深深叹口气,不用问他也知道,司徒清寒这么做,定然是为了那个叫冷若溪的女子!哼,红颜祸水这句话,真的是一点也不假呀。
抬眼,正好见司徒清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齐王“嚯”的起身,也不用他施礼,开口便道:“寒儿,你真是糊涂啊,你闯了大祸了。”
“父皇,儿臣并不这样认为。”司徒清寒还一脸的不屑,道:“父皇只知其一,便并不知道牢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儿臣若不将若溪救出,她就要被人打死了。”
“寒儿,为了一个女人,你就置自己于不顾了么?”齐王万分痛心的瞪着他:“你要知道,你是天子之命,你的命比什么都金贵。”
“儿臣宁愿不要做什么天子!”司徒清寒倔强的一甩袖子,决绝而凌然。
齐王一听这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怒道:“混账,这是你应该说的话么?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然要置朕和齐国与不顾,寒儿,你太让朕伤心了。”
“父皇。”见到父皇面带失望,司徒清寒忙解释道:“儿臣不是不管齐国和父皇,只是,儿臣喜欢若溪却是真的,儿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若溪受苦。原本,若溪就是无辜,怎可再受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齐王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道:“你是说,冷若溪在狱中被人滥用死刑?”
司徒清寒点了点头,语气中颇有些意不平般恨道:“是的父皇,儿臣赶到的时候,她正被人用绳索绑在木桩上,浑身已被打的皮开肉绽。父皇,儿臣若再晚去一步,只怕此时已与她阴阳相隔了。”
齐王甚为不解的问道:“是谁敢动用大刑?”
司徒清寒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从怀中掏出叶芷兰给他的那张纸道:“父皇,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这是在狱中捡到的,应该是想用严刑逼迫若溪承认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