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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婉儿的回忆

诗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什么?”两人齐声问道。

或许一切是巧合,也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南山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竟然也曾经备受蜂主教的迫害。

“没错,我曾经备受蜂主教的受害者。”婉儿说到,提到蜂主教,婉儿的眼神此时显示出一丝颓丧。

“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还记得,当时的我才十岁。”说到这儿,女孩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从脑海之中浮现,如一只猛兽,想要将女孩儿一口吞下。

“有我在,你不要怕。”南山想要握住女孩儿的双手去安慰一番,然而又似乎有所顾忌,将伸出的双手又一次的缩了回去。

婉儿顿了顿,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哽咽的说:“记得那一天我和哥哥因为贪玩,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已至深夜。想到回家肯定免不了一阵父亲的教训,我们两人心惊胆战的在月光的指引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家里赶。”

为了不被爹发现,我们抄小路,打算从后墙翻进后院。

可是就在回去的路上,一双大手狠狠的将我拖到一旁的草丛之中。迷一般味道的毛巾堵住了我的嘴,让我难以喘息。尽管我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

当我醒来之后,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绑住的我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我的嘴巴也被堵住,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更不知道我会被怎么对待。说到这里,婉儿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让人心碎。

两个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早已经怒火中烧,“蜂主教,他日,我一定将你们铲除殆尽!”

“后来我被他们拉扯着带到一个地方,我看见,大堂之上,有一个戴着面具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而他的手指,却还一滴滴滴着血滴。”

“你,就是司马婉儿,司马家的千金?”男人刀尖舔着血,玩味的问。

我并没有回答,此时的我害怕极了,只希望面前的人放过我。

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儿,男人笑了,笑得很猖狂:“把这小妞带下去,五年之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

“是!”两旁教徒狠狠地将女孩儿拉下去,像是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他们圈养的宠物。

我清楚的记着一个人说:“嘿,兄弟,你说这小妞细皮嫩肉的,养她个五年,吃掉她会不会一人给俺们加个几十年的寿命?”

“还别说,这么标致的小妞,我还是头一次见,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我被带到一个草场,那里我发现还有我的身旁还有很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她们的岁数与我相仿,然而凌乱的头发和凄惨的眼神却不像是那个岁数的女孩儿。

我们被逼着给那一群男人砍树,炼铁。还要陪侍他们其中一些猥琐人做一些禽兽的事情,有时候他们不高兴的时候还得做他们的出气筒,时不时的就要被他们两个或者三个人用鞭子抽打。

我已经亲眼目睹两个姐妹被他们活活的打死了。虽然和她们相比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每当那群猥琐的人想要对我做些禽兽的事情时,总会有人出来制止,但制止的人却说:“此人要保持完璧之身,这样十五岁的时候她的肉才有营养。”

此时婉儿掩面而泣,对于这段惨不忍睹的历史,女孩儿已经再难说出口。此时的她像是又回到了那所人间地狱。

望着婉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两人沉默了,南山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宝剑,神情激动,而柳山则显得平淡:“那么又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师父。”女孩儿接过南山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眼角的眼泪。“是师父救了我,当时的我们被当成猎物在草场拼命的奔逃,一支支利剑从逃命的我们的耳边呼啸而过,我看到姐妹在我的身旁倒下。我的内心只剩下恐惧。

不知怎地,耳边的箭声不见了,我停下脚步,转身回看。见到了一面大大的“司马”字旗号在空中飘扬,我知道,父亲来救我了,再然后,只觉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我便感觉自己似乎从背后被人抱住。我紧闭双眼,我不知道我将会被带到哪里,更不敢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当我睁开眼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南山寺,而面前静坐着两个老人,一个是师父,另一个人则是柳山的祖父。”

“你的意思是说,家父把你救出来的?”柳山皱眉道,心里却想:“为何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这件事?”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当时我并未见到父亲,只有那两位老人。当我醒来的时候,只是听到师兄的祖父说道,‘你父亲将你托到这里,以求安全。跟着这个老人学艺,可以自保。’也正是这样,我留在南山寺学艺,那时候,我十一岁。”

婉儿说完之后,看着柳山说到:“师父说,我们是指腹为婚的亲事,这是真的吗?”

“是。我们几日后就成亲了,怎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了?”柳山不解。

“没什么。”婉儿似乎有所隐瞒。

“这件事情不能怪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们是无法改变的。”柳山极力澄清,似乎这件事纯属被逼的。

“或许我一直都是被赶着走的吧。”婉儿双眼迷离,惆怅着说出这一句话。

……

“我要休息了,你们先离开吧。”女孩儿下了逐客令。

见女孩儿无碍,两人离开了女孩儿的房间。

“你一定要离开吗?”柳山拍了拍南山的肩膀,问到。

“没错。”

“师弟可否等婚礼之后再离开?”

“为何?”南山不解的问到。

“三年前,师父挫败蜂主教。如今师父已逝,我有预感,蜂主教还会卷土重来,我希望你可以保护好婉儿。”柳山的语气很是诚恳。

想到当时梨花带雨的婉儿,南山的眼前似乎浮现了李羽的模样。南山点了点头。

“那辛苦师弟了。”得到了肯定,柳山如释重负,笑了笑,便离开了。

“关于蜂主教,或许诸葛祈了解的多些。”南山握了握手中的剑,转身向南山寺的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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