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勋听老四这么一说,就觉得今晚这一场看似的大胜,已经没了值得高兴的味道了。
“老师,咱们不会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东方越倒是看得更开:“无妨,这回的事情本来就是咱们先踏错了第一步,抛开其他不说,被人追着打,也算合情合理。
所幸有虎贲卫应对得当,咱们也没吃什么亏。现在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时机。况且之前国内可是以此事为由向咱们刘家索要了一个人情的。
要知道咱们世家的人情可不是大白菜,这日后人情的大小可就看国内的动作有多大了。
现如今这情况对咱们最有利不过。因为无论对手是谁,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来打咱们的主意可就是在打他威名赫赫崔处长的脸啊。”
想来这崔新广和东方越定是老相识了,不然崔新广掉了面子,东方越野不会笑的这么开心。
而刘士勋对这位可以大半夜跑到自己家“逼宫”的崔新广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好奇得紧啊。“老师也和这位国安六处的崔新广处长认识?他当真如传言那般厉害?”
东方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卖了个官司。“急什么,此间事了,待你回国,怕是就能亲眼见见这位崔大处长了。”
刘士勋知道怕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转移话题,说道:“那门外的情况该怎么办?总不能等着早上警察来盘问咱们吧?还是说崔新广会派人来收拾?”
东方越笑着摇了摇头。“自然是咱们自己来处理,虽然咱们这次被抓了痛脚,认下了他们的人情,但是没必要主动帮他把人情扩大了。力所能及的小事就自力更生吧,莫要让人小看了。”
“此事还得云少爷来处理。”
得东方越提醒,刘士勋略微思索,便有了腹案。他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就来了一趟北欧,就将我在萧家积攒下的人情给用了个精光。”
接着他抬起左手,冲着腕表式的通讯器轻喝了一声“云知处!”
“听候差遣,吾主!”
通讯器上亮起蓝色的光。一道虚拟屏幕被那个腕表似的装置投射了出来。
刘士勋假装没看见自己老师那包含调笑意味的表情。硬着头皮继续道。
“信息发送,目标:萧大美人儿。内容:求助,芬兰,洛卡人工湖畔度假营地遇袭,无人员伤亡,需要收尾,发生爆炸,动用枪支。
完毕!”
关闭通讯以后,刘士勋见大伙儿都盯着他看,决定强行自救一波儿。
“老师您也知道那萧玉儿在黑客领域也算是声名在外,我那系统权限早就被她改的面目全非了,这名字是她自己加的。我想改,也改不了啊。
您德高望重,回去可莫要和我母亲乱说啊,”接着他也向虎贲诸位拱了拱手。“也望诸位叔叔莫要私下议论此事啊。”
可是还不待诸人回应。
刘士勋的通讯器自己亮了。里面传来一的悦耳的少女声音,如银铃一般却透着一股子焦急与担心。
“云宝宝,你还好吗?没伤着吧?是哪个杀千刀的,敢跑北欧我萧家的地盘来刺杀你,给我个名字,不管是国内的还是这边的,明天我让他全家老小上新闻!”
内容和语气让人感动,就是有一点小小的瑕疵让人不敢动——通讯器开着外放,虽然别墅客厅不小,但在座的哪位不是耳聪目明,都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刹那间,客厅里一片寂静。
那气氛,老尴尬了。
刘士勋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客厅里众人的反应,连忙切换了私人接听模式带上了耳机,向萧玉儿解释说是一场误会,自己是替国内某某背了锅。所幸自己一方半点亏没吃,就是动静大了些。
这才解除了萧家大小姐的担心,并安抚住她,劝她放下了将那个让刘士勋背锅的某某挖出来爆嗮的念头。
然后萧玉儿表示,她会先向度假营地这边的警察局打招呼,说是在进行电影拍摄,所以才闹出一下大动静。然后又现场去查了最近在附近采景且拍摄警匪或间谍类大片的剧组。
还真让她找到一个,于是她当下就找关系给那位导演砸了1000万联盟币,请他今天务必带着全剧组来洛卡人工湖畔度假营地补拍一组枪战镜头。
借口就是有位有钱的富二代想借此邀请他心仪的女一号共进晚餐。
虽然有点奇葩,但是富二代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萧玉儿表示她还真就知道一个这样的“奇行种”,心仪的也确实是那位女一号,这人还是她弟弟的朋友,正好可以让他弟弟拿去买个人情。
所以这1000万也不需要刘士勋来出了。
这简直是实力演绎了一波什么叫女大三抱金砖的正常操作。
然后也不给刘士勋反对的机会,她又转而好奇起来“云宝宝”此次北欧之行的最初目的了。
“云宝宝,之前你问的那只朱鹮找到了吗?”
“嗯,可惜手慢了,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做成标本了。”他没说那地下基地的事情,因为东方越告诉过他,国内不希望有世家插手那事。“而且萧姐姐,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再叫我‘云宝宝’了。”
“那你也别老是叫我萧姐姐,萧姐姐的,显得咱们生疏。”那银铃般的声音从刘士勋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满。“而且,我从老家回北欧才知道,你还带我弟弟去卧龙看过你‘干娘’,你都没带我去见过‘她’老人家!”
“不是要故意背着你,是你弟弟萧玉良告诉我你对动物毛发过敏,我才没带你去的。”刘士勋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立马把锅甩给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浪的萧玉良。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一听是为自己好,萧玉儿果断原谅了她的“云宝宝”,“那说好了,明年我回老家祭祖的时候,记得带我去见见‘干娘’。别担心我,到时候我就远远的拜见一下。毕竟你家的长辈,我就差这一位没见着了。”
说着,她自己就笑了。
“话说你这位‘干娘’在咱们的圈子里也是一位传奇啊。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真的好奇‘她’老人家,当初怎么就看你这个‘豆芽菜’顺眼了。”
合着拐了个弯,萧玉儿又调侃道刘士勋头上了。
刘士勋也不生气,其实只要不是触碰他的底线,他很少会和人生气。像朱鹮这样的自然生灵压了一点线,而那位当年救了他一命的团团“干娘”则就住在他的底线里面。
也不管人家团团愿不愿意,自打他刘士勋离开卧龙山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起,刘家的各位家老就默认了这位不光是外姓,甚至还是非人的晚辈族人。
虽然这位族人从来没进过刘家祠堂,甚至没走出过卧龙山。
虽然这位族人从来没有行使过族老的义务,也没拥有过相应的权利。
但刘家上上下下都发自内心的尊重它。
(就算心里不以为然的,看在那位每年都坚持去卧龙山陪“干娘”一个星期的刘家小少爷的面子上,也要表示口头上的尊重。)
可惜,没人在意过,这位走上了熊生巅峰的团团,其实是雄性......
呵,来自当时只有六岁的“云宝宝”的“蛮不讲理”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