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次虐得有些狠了，凌波从此之后异常老实，每天除了疯狂练剑之外，连助理不助理的事情都不关注了。
有时候实力代表一切，之前觉得自己跟慕君年差距也不大，被“区别对待”了自然十分愤慨，可现在，却没了计较的底气。
人家就是强，自然有老板捧，有妹子追，这不是很正常吗？
想要得到同等待遇，就只能加倍努力，否则凭金钱赢得的尊重，都是虚的，至少在慕君年和念卿颜那里，是赤果果地看不起。
几天下来，念卿颜都有些奇怪了：“那个凌波，还真是转了性了？”
慕君年眉头微微一跳：“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之前的性子！”
念卿颜不屑道：“想也知道好吗？你看他现在练剑的勤恳劲儿，要是从前一直是这么努力的，也不至于被你虐成那样儿吧？”
慕君年：……
沉默了几秒，他还是如实说：“击剑很看天赋和悟性的。”
尤其是临场发挥，那可不仅仅在展示经验和实力，最最重要的是头脑。
击剑可以说是所有奥运的运动项目中，最考验头脑的一种。
哪怕基础一样扎实的两个人，上场对阵，也可能出现一面倒的情况。
高手可以一剑刺出逼得对手只能以特定动作防御－－如果一个剑手连防御都在对方算计之内，那整场比赛，还不得被人牵着鼻子走？
毫厘之间的计算和反应，这是脑力活儿。
念卿颜不是太理解：“你是说凌波其实很努力，只是天赋一般？”
慕君年不爽：“你倒是挺关心他？”
念卿颜叹气：“这里除了你，也就他是中国人了。”
可惜那小子被虐得有点儿狠，再不凑上来说话了。
她倒觉得有些可惜呢，如果说之前很看不惯凌波的做法，但这些天他的努力，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他这样的富二代，本可以不用这么拼的。
练剑有多辛苦，尝试过才清楚，反正念卿颜是佩服所有认真练剑的人的。
慕君年算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音，“怎么，他不来找你聊天，你还觉得挺可惜？”
念卿颜道：“每天白皮肤蓝眼睛绿眼睛晃得我眼晕，这不是看到中国人亲切吗？”
“唔。”慕君年表示理解。
他理解的方式是，过了两天两人又比了一场。
这一次倒没有把凌波剃成“光头”，而是让他得了一分。
念卿颜看得十分感动，“咦？你还是挺心软的嘛！”
见凌波努力，就开始鼓励他了，见她没人说话，就开始释放善意信号了。
可是凌波的反应，却是更加玩命地练剑了。
慕君年对此很是满意。
－－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让他觉得追赶有望，他才会坚持目前的路线不动摇。
当然了，这种小九九就不用给念卿颜说了，某人很是理所当然地收下了念卿颜的感激。
整个集训期间，慕君年都很好地控制着“节奏”，以至于凌波心无旁骛地练剑，完全没有精力想别的。
倒是念卿颜有些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