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乱七八糟的跑完,该我们跑了!
江海刘斌这些习武之人过障碍真潇洒的动作!
特别是刘斌,过矮墙就像是飘过去似的。可是正规按四百米跑,就不行了!还是体能跟不上!
我们每个人都测试一遍!
矮墙刚开始我有些和张震一样的心理障碍,跃过时候老爱左脚点一下墙头!没有直接跃过去!试了几次才跃过去!
真正测了,我从起跑到过障碍,基本速度还是可以的!过矮墙时还是忍不住用脚点了一下!这是我的性格问题。老是顾忌太多,想得“太长远”!
我的速度比较快的!在新兵里第一次测试四百米,我跑了一分五十五秒!江海跑了一分五十。其它的估计都在两分之外吧。
只记得我们全部的新兵中只有几个人及格!
不行,就练呗!
现在没有人再嘲笑我每天的一两千个俯卧撑了!正确训练休息,效果很明显的!
记得我上一号哨位,穿着夏装,队长过来捏捏我胳膊,铁一样的硬度!笑笑说,快练出来了……
1996.5.28.周二.晴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当兵。便只能一切,听从命令。
我不去想是否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既然目标已确定,便只顾努力攀登。
我不去想能否圆一个美丽的梦!既然月缺还能越圆,那么破灭的希望就能够重生。
我不去想能否得到同情。既然天造就了我这个人,便有它独特的人生。
我不去想汗水能否换来成功。因为我相信,成功就是血汗的结晶。
我也不去想这个神秘的军营。因为我实现了儿时的愿望,如今正生活在军营之中。
啊!少年,轻狂的梦!你可曾知道,你拥有的真善美,正悄悄靠近了成熟,悄悄的让岁月揽入怀念之中……
“啾啾啾啾!集合!”队长亲自吹响了集合的哨音!
今天是1996年5月29号。这个令我当兵以来永远记得的日子!
我们拿起腰带和帽子冲了出来,在操场集合!
“向右看齐!向前看!班长出列!”队长下令!
班长们一起出列,自行看齐!
“班长都有!稍息!前倒!开始!”
班长们就在平日里组织训练的硬地操场上摔前倒!
“起立!前扑!预备!开始!”队长铁青着脸!
班长们又摔了个前扑!
“你们班长的前扑就这样的吗?!带的新兵就是这样带的吗?!”队长越来越狠!
“前扑!预备!”队长今天是暴怒无常!
“哈!”班长们也感觉到了今天的队长“疯”的有点莫名其妙。
“开始!”队长毫无恻隐之心。
班长们一起用尽洪荒之力向前扑去!
“起立!队部集合!其余的解散!”队长还是铁青着脸,扭头回到了队部!
我们新老兵们回到了班里,心里七上八下。这是怎么了!
班长们摔倒功,回来还不“整死”我们啊!
史崇文揉揉胳膊,问霍班副:“这是怎么啦!”
“估计有人犯事了!”霍班副也黑着脸说道。
“能让队长震怒的人,估计事犯的不小!”霍班副接着说。
班长们去队部还不到五分钟,哨音又响了!
“全连集合!”值班员下令!
我们慌忙又跑了出来,在操场上站队。
“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右后转,跑步走!”目标是我们营房后面的体能训练场!
我们到达体能训练场,被排成一列长长的“一字长蛇阵”!
“刘斌!出列!”值班员下令!
刘斌战战兢兢的出列立正站好!
“说说你的光荣事迹吧!”值班员说道!
“我……我,在哨位上违反纪律了!”刘斌低声说道!
“尼玛的不能大声说吗?”值班员上前一个“鼻窦”甩了过去!
“妈的!你自己犯错,害的我们大家都陪你挨收拾!”值班员也和队长一样脸色铁青!
“你们九六年的,不要恨我们下手狠!要恨就恨这个家伙!”
“今天队长陪支队来视察的领导参观二号哨,这家伙竟然在哨位上抽烟!让队长当场挨了首长的骂!刘斌,冤枉你了吗?!”
“没有。”刘斌胆怯的说道!
“队长说了,班长今天陪着你们,好好的练练倒功!”值班员说道!
“集体作业!前倒!开始!”
“啪啪啪啪……”手掌拍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起立!这次不齐!前倒,开始!”又是一声“啪”的声音!
体能长上到处都是石头子,我们又先后摔了十几个前倒,十多个前扑!十多个跃起侧倒!反正只要是能让人疼痛的训练,都反复走了十几遍!
我们摔得晕头转向!
我的帽子在起立的时候甩头弄歪了,我用手快速扶正帽子,还被一旁观战的队长给点了名字!
摔了好几十个倒功以后。又重新整了对列。
刘斌又被叫到了队列前面!
“爱抽烟是吧!上烟!”值班员下令!
早准备好了的一整盒劲儿很大的希尔顿香烟被拆开了。
“张嘴!”
刘斌张开了嘴。
值班员把十来支香烟塞进刘斌的嘴里,用火机点上!
“抽啊!”值班员下令!
刘斌给呛得眼泪鼻涕往下流,一咳嗽烟掉了下来!
“啪啪!”又是两记“鼻窦”!
我们不再同情他!
我们被他害苦了!
一会儿,通讯员端过来一个罐头瓶子。
值班员把一支希尔顿递给刘斌。
“你自己说的,来吧!”
刘斌哆嗦着接过了香烟,掰断了塞进嘴里,一邹眉头,咽了进去!
“来!用点水送送!别噎着了!”
那是一杯泡了好几支烟的水!
刘斌接过来喝了几口,马上就吐了。
……
事后带回班里!才是真正的“恐怖”开始……
这件事,我们九六年所有新兵,无一幸免!多多少少的都挨了顿胖揍!
谢松说,班长回到班里,先挨个让他们几个新兵摔了几十个倒功。又一人平均挨了十几个大“鼻窦”!
李升说,除了挨揍,还被问些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净剩下挨“鼻窦”了!
问的是什么?
班长问:煤炭是黑的还是白的!
第一个回答:黑的,班长!
一个大“鼻窦”。
第二个回答:白的,班长!
挨了两个大“鼻窦”!
李升见状回答:班长,你说是啥就是啥!
过关了!
哨位抽烟事件,让刘斌彻底在连队里臭了!
老兵们没事就找个事收拾他!
连累我们整个九六年的不同程度的被找事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