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其实，楚暮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
这几年间，珀西在对待她的时候的态度，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他帮了她很多，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想和她有太多的接触。这一点，楚暮也看得非常清楚。
要不是看得分明的话，楚暮也不会直到现在，也没能真正为珀西做过任何事情。每次，除了一句“谢谢”，楚暮根本就没有机会做点别的。
从一开始，就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至少，在珀西看来，是这样的。
要是换作之前，被拒绝了，楚暮也不会有太多想法。毕竟，先前已经被拒绝过好多次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可是，现在毕竟和之前不一样了。明天，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天。又或者，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下，楚暮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珀西，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会帮我？”这指的，自然是第一次，珀西第一次出手帮她的时候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独独就愿意帮我？”
珀西·赫特森，并不是一个好人。
关于这一点，无论是楚暮自己看到的，还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都可以证实。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是“好人”的人，偏偏就帮了她，还一帮就是几年。重点是，这人帮忙还颇有几分乐于助人的味道。从来不问她要回报，甚至她主动要报答，也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这个问题，萦绕在楚暮的心头几年，直到今天，她才有机会，也才有勇气问出口。
面对眼前，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的楚暮，要说珀西·赫特森心里，半分触动都无，那绝对是假的。只是，他也有他保持沉默的理由。
“想帮就帮了。”
珀西的眼神，始终与楚暮保持着对视。任凭楚暮怎么看，里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内心隐隐感到挫败的楚暮，仍然没有打算放弃，“如果说，第一次是想帮就帮了，那后来的那么多次呢？也是突然想帮就帮了？珀西，我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随你。”珀西·赫特森脚步一挪，从楚暮的旁边绕了过去，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边，又回头来看楚暮，“毕业快乐，楚。”
楚暮扭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笑说：“谢谢，珀西，也愿你一切都好。”
珀西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楚暮本以为他是想说些什么。然而，到底，他什么都没说，长腿一跨，骑着摩托车走了。
他有事情瞒着自己，这是肯定的。
可是，他不愿意说，楚暮也不知道该怎么得知真相。
一直以来，珀西出现在楚暮面前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也从来都没有听说他和谁关系很好。上次去佩斯奶奶那儿，更是楚暮第一次听说，他原来和佩斯奶奶的关系还可以。
只是，到底谁才会知道，珀西究竟为什么独独对她另眼相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