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就是，经常过来帮忙。”
“这样吗？”秦覃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知道秦覃是那种，要么不问，问了就一定要得到确切答案的性格，楚暮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大三之后，我的课业没有那么紧张了，就经常到外面去给人家当家教。当家教虽然赚得比较多，但总归不是我喜欢的，所以后来，师姐说想要自己办一个展馆，我就过来帮忙了。”
楚暮会不喜欢当家教，秦覃多少能够猜得到。
从小，楚暮就不是个特别喜欢和外人接触的性子，小的时候还好些，长大之后，就慢慢地明显起来。那时候，秦覃还非常担心，这丫头会越来越孤僻。
不过，后来秦覃也看出来了，楚暮并不是真的孤僻，她只是不喜欢。不喜欢和外人过多攀谈，不喜欢有太多她认为是没有“必要”的接触。
这一点，算起来，责任可能在他身上。楚暮等于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有些东西，自然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不喜欢，和做不了，那是两回事儿。
秦覃明白这一点，楚暮自然更加明白。
“开心吗？”秦覃抬手，把楚暮贴在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心里想着的却是，以前竟然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楚暮是这么喜欢摄影。不过，有自己所热爱的，很好。
楚暮竟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即笑言：“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然是开心的。”
“所以才选择去了利亚。”
“咦？”秦覃当然知道自己是去了利亚应聘，并且成功了，可是，楚暮总觉得，秦覃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知道她在想什么，秦覃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了解过，利亚的氛围比较适合你，也是你会喜欢的风格。”
“这你都知道？”楚暮先是惊讶，但很快，心里就泛起了甜。
秦覃说了，他是了解过的。这个了解，肯定不会是闲着没事儿干，应当是在听说她要去面试的时候就做了。这也难怪，连覃婧和秦司远听说她首先选择的是利亚都惊讶了，而秦覃却是赞同。
倒不是说利亚不好，但要说薪资待遇什么的，确实还有比它强的。况且，外人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一些东西。利亚在对外宣传这方面，的确有些许不足。不过，于楚暮而言，它是最好的。
“哎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楚暮抱住秦覃，故意发嗲，软软糯糯地撒着娇。
一直以来，秦覃都不是太能接受女孩子这样，即使明知道这是女孩子天生的优势。在过去的这些年间，身边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女孩子，但都毫无例外地被秦覃拒之千里，还送上了“矫揉造作”四字评语。
此时此刻，面对着这样的楚暮，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秦覃的心里，却生不出半分厌恶来。反而，满心欢喜。
原来，很多事情，不是不能接受，而是要看是谁在做。
楚暮，和别的女孩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因为你值得。”秦覃温声说着，顺势低头，在她眼睑上印下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