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暮总算察觉到，秦覃拥着自己的手臂松了点劲儿。、
连忙将人往外推了推，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表情晦暗了些，眼圈有点儿红，再无其他异样。
“哥哥，你怎么了？”尽管外表看上去没有太多异常，楚暮也还是不敢放心，生怕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想起覃婧之前提过一嘴的事情，楚暮更是焦急，“是不是胃不舒服了？”
覃婧之前跟楚暮提过一次，有过好长一阵，秦覃整天没日没夜地工作，三餐更是不定时定量，折腾出了胃病。
这会儿好端端的，看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楚暮就想着，会不会是胃病犯了？毕竟，在飞机上，他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么长时间了，会难受也很正常。
“没有。”
就在楚暮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买点吃的，又或者直接带着秦覃出去吃东西的时候，秦覃总算是再次开口了。
他说不是，看模样也不像是为了安慰她，故意骗她的。楚暮彻底不解，“那你这么突然，是怎么了？”
秦覃知道，她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住的环境，给他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这其实也说明，楚暮已经习惯了，对于自己生活的环境，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如是一想，秦覃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冷静了不少，当然也就明白，自己现在的难过，对于楚暮来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既不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实，对今后更没有丝毫帮助。
所以，摇摇头，秦覃只是简单地说：“就是没有想到，你过去，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这也，没有什么的。”在秦覃略显灼热的目光中，楚暮眼神躲闪，尽量让自己轻描淡写地陈述，“最开始是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时间长了，也就好多了。你是不知道，房东奶奶，是一个很好也很厉害的人，挺照顾我的。”
她刻意摆出来风轻云淡的样子，秦覃哪里看不出来。心知她是不想自己难过，秦覃也没再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反倒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然如此，我还真想拜访一下这位奶奶。”
“有机会的。”提起房东奶奶，楚暮的眉眼间都是笑意，“眼下呢，我们还是想想，去哪儿吃饭吧？这都快两点半点了，也过了午饭的点，不如随便找个地儿吃点东西？吃了东西回来休息一下，在飞机上，肯定睡不好。”
楚暮转移话题的本事，着实不怎么样。要不是秦覃也有意要把那些事情先放到一边，哪会让楚暮这么轻易躲过去？
眼下么，自然是，“听你的。”
虽说一直以来，秦覃都是很温和地听她的意见，甚至在很多时候都会听她的。但，就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每次听秦覃用这么温柔随意的语气说“听你的”，楚暮都会觉得，心，就像是被熨斗熨烫过一样。
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在楚暮看来，是非常非常好的。秦覃愿意听她的呢，还是心甘情愿那种，她能不骄傲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