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潇知道这是客套话,也不接茬,只是问道:
“敢问陛下是什么病症,殿下你说的详细点,人力有穷时,小女子要问清楚病症才能判断我自己是否能医治。”
慕容逸一听,沉吟半晌,最后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本不该四处乱说,可在下实在是忧心老父病情走投无路,这就对谷主如实说了,谷主切莫说于外人知晓。”
楚亦潇看着慕容逸的脸色知道这怕不是一般的病症,看起来有点棘手,于是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只见慕容逸凑近了楚亦潇几分低声说道:
“我父皇他有一日突然就得了痴症,整日痴痴傻傻,连我们几个皇子都不认得了,更不要说上朝理政,家中兄长太子殿下召集我们兄弟五人商议了一下,现在内部朝局不稳,外部赵国虎视眈眈,不宜公开父皇病情,他称我父皇得了风寒,自己协理朝政,让我出来暗地寻访名医,所以在下便斗胆贸然进谷。”
楚亦潇一听是老年痴呆症,这下犯了难,这怎么治?
于是楚亦潇思索片刻问了句:
“敢问陛下高寿?”
慕容逸赶紧说道:
“老父正当不惑之年四十有八。”
楚亦潇一惊,下意识就回了一句:
“啥?四十八?怎么可能!”
慕容逸一听有门,双眼一亮。
怎么?这女子就听这么寥寥几句话莫非就知道我父皇得了什么病了?
要知道,其他大夫可是连个什么病都不晓得,了不得啊,当真盛名之下无虚仕。
他这多少有点激动颤声问了句:
“敢问谷主,我这父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楚亦潇砸了咂嘴,摇了摇头对着慕容逸说道:
“这种病症我称作老年痴呆症,一般上了年级的老人,也就是上七八十岁了就有几率得这种病,是脑部神经萎缩导致的,主要症状是记忆障碍、失语、失用、失认也就是你说的痴痴傻傻谁也不认得。”
慕容逸听到这里不免疑惑,他问道:
“可我父皇才四五十岁,怎么就会得这种病?”
楚亦潇摆了摆手说道:
“也不能排除七十岁以下不会患病的可能性,这跟遗传也有关系,不过你们皇室血脉一向严谨,我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这恐怕其中另有缘故,我的见到了病人再做进一步诊断。”
慕容逸这下高兴了,赶紧抄谷外招了招手:
“谷主我已备好软轿,事不宜迟,今日你跟我启辰回京,到皇宫为我父皇医治,只要能治好我父皇,绫罗绸缎,金银财宝加官进爵无不吝啬。”
于是楚亦潇对慕容逸说道:
“殿下稍后,小女子进屋收拾一番,这就与殿下启程。”
于是楚亦潇打定了注意,此等疑难杂症岂既然碰上了岂有不治之理,所谓三分理论七分实践,学医的就得多看病才能有更多经验。
楚亦潇收拾了一下药箱,带上了手术用具和金针,其他的都没带,准备轻身上路。
等一切准备完毕,慕容逸就像伺候祖奶奶一般的将楚亦潇请上软轿,临走的时候楚亦潇的宠物大肥兔蹦的无比吃力就要跟着软轿,轿子后面几个普通人打扮得侍卫回头一看乐了,这哪来这么肥的兔子,干脆打杀了烤来吃一定直冒油香的很。
楚亦潇坐在轿子上听到身后人笑呵呵的在议论什么,再往后那么一看,就见到自己的小白兔居然跟出来了,它是一蹦三喘气远远地跟在队伍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