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轻似重的声音,袭至江珞雪脑袋里,流出来所有涌动。
她抬头时,谢湛也正端视着她。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仰头定定的问道。
小高子笑呵呵的弯腰低头:“还不谢恩!安昭仪。”
江珞雪眼睛打转,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是开玩笑吧!”
鉴于这事,虚无缥缈来得惊人,料想,谢湛是不信前两日,她为自己辩白所词,借册封她为昭仪一事,套路出那个侍卫所在。
准备从谢湛反应中,寻找想要的答案,册封昭仪,一点也不好玩。好吧!
“你看朕像是在戏弄你?”
谢湛眼光一厉,转瞬双眉紧蹙,吓了江珞雪一个寒颤。
“你不乐意?”
“奴婢不敢。”
江珞雪哀呼,对这句话是望而生畏,蜷缩了两手,兜进袖口里。
“奴婢惶急,皇上赐的厚爱,让奴婢喜不自胜。”
她几乎可以确凿,谢湛是为了私通那事,才做的决定。
“那晚是你说想当朕的妃子。”
江珞雪义无反顾甩脸上去:“我什么时候......”
然后停住说话,脑海思索,那夜是哪一夜?
谢湛无可奈何的,扯着嘴角又道:“那晚你睡倒在殿外,喃喃的说了好些话。”
噼里啪啦,无形中响起了一巴掌,打得江珞雪贼疼贼疼。
她勾上心中绪念,开始自我怀疑,那夜,她的确是想着套路谢湛,爬上龙床,再被宫女们逮个正着。
真是所思所愿,连梦话亦如此这般,肮脏幻想了吗?
小高子默自退去。
谢湛起立下座,尚且跪着的江珞雪,打从册封为安昭仪那一刻,她就跪到至今。
某人伸出纤长,温柔的扶她起身。
“皇上是喜欢我么?”
江珞雪倏地一问,屈过半腰也没等稳住些,直逼利害问出困惑。
谢湛冷愣着,江珞雪太是担心他别有所图,他的这一迟疑,坐实了她的忧思。
稍许,她不卑不亢道:“臣妾谢皇上。”
她首要的目的达成了一步,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问题,她不需要得到答案,谢湛既是迟疑,她便清楚。
且一个皇帝的喜欢能有多持久?
多宠贵?尤贵妃不也是无缘无故,就得到冷落了吗?
谢湛的喜欢,她是不信的。
宣德殿册封一事,径而传到诺大皇宫各处,皇帝随处册封一个宫女,古往今来不是少事。
唯一值得宫中人众说纷纭的,还是有少部分人指出,新封的安昭仪,是前两日被指私通侍卫的宫女。
宫中哗然一片……
掀起各执一词的热潮狠话,几个官家大臣的女儿,进宫后圣宠平平,而今一个宫女押到风口浪尖之上,引来妒意。
同理,也有人对此不值一提,放眼宫中,尤贵妃的地位才是不衰不灭。
宫中头一翘楚,唯有她一人,当是她一人。
江珞雪被封昭仪后,移居至“挽亭。”一处不大不小、不奢华的小寝殿,依礼,她的位分只能住在这处。
“珞姐姐,这下我们该如何?”
温冰冰嘻嘻一笑,在房间里沿近上下观望,特是下旨差了她陪至挽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