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动作很快,拿到人便开始严刑拷打。那人最终受不住,便供了出来,陆瑾立马派人去捉拿方氏。
方氏这边还在发愁,本来昨天见计划失败,想将雇来的杀手灭口的,却不料那人居然凭空消失了。她派人出去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清音寺里都是皇帝的御林军,他想混出去不太可能。那么,他到底躲哪儿去了呢?
正想着呢,房门就突然被人撞开了,呼啦啦冲进几个御林军,扣住她就往外带。
方氏急了,忙道:“我又没有犯事儿,你们抓我做什么?”
御林军面无表情,也不多话,压根不搭理她,继续扣着她走。
方嬷嬷着急地上前阻拦道:“这可是丞相夫人,哪能让你们带走!”
御林军见方嬷嬷拦路,废话不多说,直接连她也一起扣了。
方氏被御林军粗鲁地推走着,心下突突的,难道有人将她供了出来?想到失踪的那个杀手,方氏心里开始害怕了。
东昭帝听说凶手已经找到,连忙召集众人开审。待东昭帝坐定,陆瑾便让御林军将人带上来。
众人一见到方氏还有方嬷嬷居然和一个男子被一起押了上来,纷纷哗然。昨天是跟相府大小姐扯上关系了,今日怎么又与相府夫人扯上关系了?难道,是相府夫人栽赃陷害相府大小姐?这就精彩了,众人纷纷来了精神。
凤从安见自家夫人被当做凶手押了上来,脸色黑得如锅底,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记得,他明明警告过方氏,不准她再对璇儿动任何心思,她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来!
而凤庭月则小脸惨白,居然被人查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陆瑾将手里的记录承给东昭帝道:“回禀父皇,凶手已经供认,是方氏花重金雇他来杀人的。方氏让贴身嬷嬷将她伪装成相府侍卫混进队伍,为的就是替她杀人栽赃。另外,刑部侍郎方公子一事,也是他所为。是因为方公子已有妻室,却仍爱慕相府二小姐,并多次骚扰于相府二小姐,所以,便叫他给方公子一个教训。”
方寅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好色成性,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也没少干。况且昨天,他们确实也看见了方寅是在言语上调戏了相府二小姐。只是没想到这个方氏居然能对自家侄儿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么一来,那对相府大小姐来说,就更不用说了。
方氏听了忙磕头喊冤道:“皇上,臣妇是被冤枉的啊!臣妇一向视大小姐为己出,又怎会去害她?还有方寅,那可是臣妇的亲侄儿啊!臣妇怎么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来?求皇上明查啊!”
方氏在一旁喊冤喊的哭天抢地的,一旁的方嬷嬷倒是安静多了,只是心如死灰地安静跪着。看来,方氏是想要将一切都推给方嬷嬷了。倒也真是舍得,方嬷嬷可是她的奶嬷嬷,伺候了她这么多年,该舍也还是舍了。
凤庭月自然也看出来了,不等任何人发话,她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东昭帝扑通一声跪下,哭的梨花带雨,道:“求皇上明察!母亲绝对不是这种人。她对姐姐向来比对臣女还要好的,有什么好的东西也都是先紧着姐姐的。她绝对不会害姐姐的!还有方表哥,母亲向来疼爱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说完,她狠狠地瞪向方嬷嬷,控诉道:“一定是你这个恶奴,偷偷背着母亲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连累了母亲!”说罢又看向那个男子道:“我且问你,是我母亲亲自吩咐你做那些事情的吗?”
男子蹙了蹙眉,摇了摇头,指着方嬷嬷道:“那倒不是,每次都是这个嬷嬷与我接头的!”
方嬷嬷可是方氏的贴身嬷嬷呀,她做什么,那肯定是方氏的命令啊!
可是不待人提出质疑,凤庭月就紧接着道:“那就是了!这些事情,母亲都是不知情的!”
凤庭月看向方嬷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嬷嬷,你可是母亲的奶嬷嬷啊!你伺候了母亲这么多年,母亲也一向待你宽厚,你为何要如此做?”
凤璇想,凤庭月说那些话也不觉得恶心,她可是觉得恶心死了。凤庭月为了快点给方氏撇清关系,竟然要紧逼着方嬷嬷快些认罪。
方嬷嬷闭了闭眼,哑着嗓音道:“就是因为夫人待我太好了,所以老奴才见不得大小姐欺负夫人与小姐!大小姐总是仗着相爷的宠爱,对夫人不敬,对小姐不友爱。每回看着夫人和小姐伤心难过,老奴都恨不得杀了大小姐!
所以,我偷偷当了夫人多年来赏我的金银首饰,还有我这么多年攒的银钱,买通了杀手混进队伍。我知道大小姐武功高强,这个杀手绝对不会是大小姐的对手,所以,我便伪造了大小姐的匕首,想要栽赃!”
凤璇听到方嬷嬷的话,不禁好笑,这出戏可真是精彩啊!
方氏听了,痛心道:“嬷嬷!你糊涂啊!我不是大小姐的生母,她不喜欢我,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从小在外头长大,性子是乖张了些,但对我也只是言语上的伤害,并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啊!她虽然不认我做母亲,但我也是当她是亲生女儿一样疼惜的呀!你怎么会糊涂到去害她呢,这不是等于拿把刀插在我的心窝子上吗?”
凤璇感觉自己快要吐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方嬷嬷好像是后知后觉,痛哭道:“对不起夫人,是我一时糊涂,连累夫人一起受罪!”
凤庭月趁机问道:“那方表哥呢,嬷嬷又为何要对他下如此毒手?”
方嬷嬷道:“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是个多好的姑娘。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奴可是把小姐当作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疼爱的啊!可是表少爷他,已经有了妻室,还有多个妾室,却还来骚扰小姐,这不是要毁了小姐吗?所以,老奴……便想杀了他!”
“嬷嬷,你太糊涂了!她可是我的亲表哥呀!”
方德正气得上前朝着方嬷嬷就是当胸一脚踹过去,怒道:“你个老妇,竟然害我儿至此,我要杀了你!”
他知道方嬷嬷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这一切都是凤璇的手笔。但是,他知道真相却无法说出,他只好对这个老嬷嬷出气了。
为了防止方德正一个控制不住将人打死,陆瑾忙让御林军将他拉开。
方嬷嬷哪里受得住他一脚,身子立马被踢了出去,当场吐血晕厥了过去。估计,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东昭帝听着下面方氏母女的哭声,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头疼得紧。摆了摆手道:“好了!既然真相大白,那边按律法处置吧!”
说罢站起身,对陆瑾道了句:“此事交给太子殿下处置!”便走了。
而方寅被废一事,则被东昭帝责令不许外传,对外只说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