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一直把我抱回房内,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看我仍在哭,便说:“灯儿别哭,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我在。快躺下休息吧,我让人来给你梳洗换衣。”我哭着紧紧的抱着大公子,说:“我不要旁人进来,灯儿害怕,怕......怕慧能哥哥不会再见灯儿。”大公子也不问我发生何事,只是说:“慧能与你我似亲人一般,怎会轻易离开?灯儿莫哭,慧能许是听到了那法泉寺的木鱼声,急着去听诵佛去了。灯儿放心休息,不要太过伤心,我这就叫人去找慧能。”“大公子,灯儿......”我怎能向他说明一切?我不想连他也惧怕我,更不想让他离开我。“灯儿,莫要再讲话了,快,快些躺下休息,我在此陪着你便是。”我拉着大公子的手不愿松开,大公子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道:“灯儿,莫要害怕,本公子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天庭之上,仙气环绕。水德星君的宫中,养心台之上,那瑶姬公主正闭目静心。羲和圣母不知何时已站在瑶姬公主身后,轻轻唤道:“姬儿。”那瑶姬公主听见喊声,轻轻睁开眼睛,起身后见是自己的母神羲和圣母,忙行礼道:“母神,今日怎么会来看姬儿,怎不让人通知一声?姬儿这里给母神行礼了。”“免了,免了,母神不想让你父帝知晓我来看你,便独自一人来此。免得你父帝说母神我骄纵于你。”“母神疼惜姬儿,姬儿怎会不知?只是还要劳烦母神您亲自来此处,姬儿这段时间不能陪你,姬儿心中也颇是内疚,本该在母神身边尽孝的,可姬儿也无法擅自离开这养心台。”“姬儿,你且安心在这里,你父帝那里我也会再替你求情的。母神此次来,是想叮嘱你一事。”“母神,是何事?”“你派人偷下凡间,在那箭上施法,令她险些丧命,可有此事?”“母神......”瑶姬心中一惊,不知圣母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一时不知如何说便支吾不语。“姬儿果然不顾天规,也要与那青蔓纠缠到底。”“母神,姬儿......”羲和圣母打断瑶姬公主,接着说道:“姬儿为何如此糊涂?那凡间自有其轮回定数,你我岂是能插手之人?那伯苍仙人轮回一世便会重返天庭,那青蔓却早已被废去仙力,这九重天恐怕她已再难登,日后他们二人自不会再有瓜葛。姬儿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你是天帝的女儿,如何取舍,那伯苍仙人岂会不知?母神今日来,便是叮嘱你,莫要再触碰天规,惹下祸事,只需等待些时日,一切皆会是姬儿所想模样。”“母神,那青蔓果真毫无法力?可那情丝绕还在她的足上,姬儿总觉得心中不踏实。”“那情丝绕虽是圣物,可伯苍仙人足上的已被斩断,情丝必是双绕,如今情丝已断,岂会再相连?姬儿安心闭关,莫要多想,也莫要再惹下事端,不要让母神跟着担心。”“姬儿知道了,姬儿以后再不做任性之事。”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武就被公公带到书房内,武就见到宪宗皇帝,施礼道:“臣拜见皇上,皇上今日召臣前来,不知是有何事相商?”宪宗放下手中奏折,笑着走到武就身边,说:“朕今日看了奏折,果然我武家出人才啊,武爱卿的大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华原县县令武大人,百姓、官员无人不称赞啊。如今华原县扩展闲置土地用作种茶、制茶,短短几个月已见成效,吸引大批茶商前去磋商预定。连周边的州县都纷纷效仿其法。朕看了各个州县的奏折,朕心颇感欣慰啊,我武氏男儿果然不凡啊。”武就听后,急忙施礼道:“臣尚未听闻。犬子若果然有此才能,亦是受皇上亲民、爱民之心影响,方能为百姓做些实事。”宪宗说道:“武爱卿,你竟还不知此事?爱卿来看,朕这里有好几封官员的奏折,都是褒扬令公子的。爱卿快来看。”“臣不敢,臣不敢逾越,奏折乃国之机密。”宪宗听后,拉着武就道:“武爱卿无妨,爱卿平日里就是太过中规中矩。你不看也罢,不过,此次朕召你来,是想与你商议,想召爱卿的大公子来京城做官,那左司郎中之位如今尚在空缺,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啊?”武就心中知晓,皇上不过是借机安慰自己主战之心未能如愿罢了,否则怎会破格将只任官短短数月的武元衡召回京城?但若是武元衡能来到京城中,相互之间便可多些照应,于是跪谢道:“谢皇上隆恩,臣这就写书信,让臣子速速来京。”“武爱卿莫急,等令公子安排好县衙事务,朕再拟道圣旨,派人去接他风光来京,岂不是更好?武爱卿觉得如何?”“是,就按皇上说的办,臣这就写信让他尽快安排好一切,臣再次替臣子跪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把自己关在房内,大公子来我也不愿开门,我的内心从未如此煎熬过。当初老爷爷照顾我时,我还只是一株藤蔓,老爷爷的离开,我只是难过无措。可我成了人,与慧能哥哥朝夕相伴,他对于我似乎已经成为了无法割舍的亲人。我永远无法忘记,最无助的时候不但是他收留我,照顾我,更让我觉得心中似有了根一样的踏实和温暖。我心中对他与对大公子,虽然会不同对待,但我早已把他当作最亲之人,从未想过要与他分开。如今,慧能哥哥必以为我是妖怪,恐再也不会回来。我虽不是常人,但不是令人生怖的妖怪,更不会故意让别人害怕受伤害,只可惜慧能哥哥恐也不愿再听我解释。这一切,我无法解释给慧能哥哥,我又该如何与大公子解释?我真的不敢想,我宁可他不知道,也不要他惧怕我,离开我。
大公子夜夜守在房外,白天还要忙碌县衙之事,他就这样不眠不休的在房外守着我。我心中自是十分心疼,但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