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州城,一处偏僻且不知名的小巷内,一道孤独的身影,一人一伞,缓缓走着,忽然,脚步停下。
“出来吧。”
许久的寂静。
忽然!
“逆徒李还休,剑宗的叛徒,赶紧束手就擒吧!”
狂妄的话音刚落,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白衣俊郎青年悠悠转身,手拿纸伞,看着刚刚从身后忽然冒出来的那个蒙面黑衣人,眼神冷淡。
雨滴细密,滴在青年腰间悬挂的长剑上,清风徐徐,带来阵阵冷意。
“还真是辛苦我的那位师叔了,竟然到中原了还想抓我回去。”
李还休看着叫嚣的黑衣人,眼神毫无波动,如平静的湖面,不见一丝波澜。
“抓你?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听着李还休的话,黑衣人看向他,眼中满是残毒
“长老有令,对你这种十恶不赦的大胆逆徒,人人得而诛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人狠毒的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是来杀我的?”
李还休眼神忽然一变,不对,不是她的人。
“哼,是啊,怎么,怕了吗?”
“铮”
伴随一声清清剑吟,一柄雕饰着华丽花纹的长剑出现在那人手中。
“华梦...绝世四剑,怪不得你敢单独对我,真是大手笔啊,幕后的主使。”
李还休感受着对方手中剑身上隐隐传来的刺人剑气,眼神变得复杂。
“没错,就是克制一切剑法的绝世四剑,李还休,任你剑道天赋再强,剑法再精妙,在华梦面前,你将败的毫无余地!”
那人手拿华梦,看着李还休惊讶的样子,很是受用,也很是狂傲。
而他没看见,李还休的手,已经轻轻搭在剑柄之上,气质瞬间一变,一股肃杀但伴随着文雅的气息,从他身上发出。
“隐藏在幕后的恶徒,也忍不住伸手幕前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任何剑法,在绝世四剑面前,都是笑话,你还是乖乖受死,至少,这样你还能死的轻松一点。”
听着李还休莫名其妙的话语,那人一愣,但随即又恶狠狠说道。
“铮。”
“愚蠢的恶犬,确实适合给这愚蠢的故事,添加恶俗的情节。”
只闻伴随清脆剑吟,李还休腰间长剑出鞘,雨滴滴落剑身,被划成两半,轻轻滑落,剑柄之处,有以凌厉笔锋构成的两字——太白。
“嗯?还不肯放弃吗?我说过了,在绝世四剑面前,任何剑法都是笑话!”
见李还休气势不凡,剑气四溢,蒙面人心中微微一惊,但是手中华丽的长剑,在李还休剑出鞘的一瞬间,立刻发出了兴奋的剑吟。
“嗡~”
“这绸缪的雨,太过缠绵,丑恶的阴谋,让人纠缠不清。”
李还休看向天空下落的雨滴,莫名难以揣度的话语,从他口中发出。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什么鬼话!”
自李还休握剑开始,李还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莫名的话语,却是莫名的让黑衣人心中,蒙上一层莫名的恐惧!
“唯有让艳丽的红,增添一些暧昧的血腥!”
李还休忽然动了,纸伞被扔至空中,缓缓飞去,伞下的人,却是快逾闪电,狂暴无边的剑气,笼罩整个小巷!
“什么...”
李还休突然出手,蒙面人始料未及,然而手中的剑,却是已经不由自主的拦在胸前。
“当~~”
“啊!”
刺耳的撞击声,凄惨的惨叫声,虽然手中华梦卸去大部分的巨力,然而余下的反震之力,依然将蒙面人震腿五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滴滴鲜血,从面巾下的嘴角缓缓滴落,露出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怎有可能...剑招怎有可能还有效...”
绝世四剑,四把神剑可破解世间一切剑招,道域绝世剑宗的震宗至宝,那人为了让自己追杀眼前之人甚至把四剑之一华梦交给了自己,而现在,自己竟然要败!
不对,不仅要败,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他的心头。
“该结束了,让萧索的剑,把这恶俗的情节变成无趣的回忆。”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还不容思考为何手中之剑失效,夺命的剑,已至身前!
.........
慕春院,霖州著名的花柳之地,每天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有商人,有侠客,有富家少爷,当然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哟,老乡啊,找道爷我有什么事?”
一间散布着**气息的房间,长相妖异邪气的男子正抱着一个绝美风尘女子寻欢作乐,两人衣衫不整,男子露出的手臂上,花色的龙纹散发着阵阵邪意。
他看着眼前两个穿着整洁白色道袍,腰间佩剑,一脸严肃木讷的中年人笑了笑,痞里痞气的说道。
“额...那个...花...花前辈,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旁若无人“办事”的花染云,听着花染云身下女子的浪叫声,强挤出了一丝微笑,硬着头皮说道。
“哦...爽...啊,啊?什么事?说吧,好不容易遇上个老乡,你到道域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对于后辈我都是能帮就帮的。”
“额...那个...花前辈...此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男子看着花染云身下快要“升天”的风尘女子,尴尬的说道。同时心里偷偷呸了一声,整个道域谁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德行。
“哦?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花染云倒是毫不在意,任凭身旁两人如何尴尬,身下娇人依然娇喘连连。
“咳咳...花前辈...有关十年前的那件事的...”
语毕,花染云动作瞬间停下。
“怎么啦,道爷,怎么不继续了啊,奴家还没尽兴呢~”
女子见身后那人突然没了动作,立刻回头撒娇道。
“道爷我有事,你先下去。”
痞气的语气消失,花染云就要起身。
“不嘛,不嘛,道爷,奴家还没尽......”
“滚!”
不耐烦的语气,隐隐带着杀气,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从他身上发出,那女子仿佛被浇了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立刻战战兢兢的起身,也不管两个呆滞的中年人,飞也似的跑走了。
“说吧,什么事?”
威压瞬间消失,花染云理了理道袍,半靠着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两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