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毅,甲申年出生,出生于一个封闭的山村的他,对一些事情却常常有优于同龄人的见解,父亲对此都是哈哈大笑,抚摸着他的头,自豪的紧。他也很喜欢父亲对他的疼爱。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初中那年父亲采药不慎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本就贫寒的家庭瞬间跌入低谷。看着母亲整天愁眉不展,也为了弟弟妹妹,他决定辍学和老乡一起外出务工。
没有人教他如何和陌生人相处,也无人教他面对社会的黑暗该如何自处。
被打过,被骂过,曾遇到过热心人,也遇到过黑心老板。
身无分文,黑夜中饿着肚子在城市里徘徊时,他常常哭出声来。
看着身边衣着光鲜的人挺胸抬头走过,收到无数厌恶和嘲笑的眼神之后,他渐渐明白,原来,穷,是那么的可怕。
它就标榜在穷人的脸上,直指他们的本质,将他们的自尊心,暴晒的奄奄一息。所有人看到它,都会略过其他的所有,目光专注在它身上。
穷是一种原罪,弱小也是。
他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冻得瑟瑟发抖,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强大起来,到时候,他要将这眼神,原原本本的还给他们。
天赋异禀的人,总会找到出路。另一种说法就是:贫穷是个好东西,他总能激发出咸鱼翻身的动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生活拮据的人,十之八九可以归结为懒惰。
年纪小,厂里不要。他就去做服务员,去街上发传单。
他不辞辛苦,除了主职之外,还找了两份兼职。
他发奋图强,自己买了几本书,夜晚就借着城市的灯光自学,有时候看着看着书就从手边滑落。
他住不起大城市的房子,就睡在桥梁下,幸好他会游泳,可以避免在工作时弥漫出影响食欲的酸臭味。
初春的河水冰凉刺骨,每次下河都被冻的嘴唇发白,他不停安慰自己,快了,马上就能结工资了。
他每天只睡五小时,终于,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他……病倒了。
他就躺在桥墩上,蜷缩着身体。桥上车来车往,阳光惨白而毫无温暖感。
没有人救他,甚至没有人发现他。饭店老板发现他没去,嚷嚷着要扣工资,同为员工的几个人不满的小声嚷嚷,今天又要多做活了。
没有人担心他,没有人救他。
他就像是蚁窝里的一只瘦弱的小工蚁,在外出寻找食物中不小心被踩死了,其他的工蚁路过他的身边,嗅了嗅,然后,转身离开。
他死了,死在命运不经意的捉弄之下。死时仰面朝天,惨白而涣散的瞳孔睁得极大,仿佛在质问为什么。
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人需要为此负责。
看着桥墩上自己的尸体,他茫然极了。
我死了?那是不是我的尸体?原来人死后是会有灵魂飘出来的。那么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父亲的灵魂,一定也曾回过家里吧。
‘他’坐在尸体旁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中,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凄厉的冷风不再对他的灵魂产生困扰,‘他’甚至在想,为什么牛头马面还没来勾自己。
路灯逐渐亮起,熟悉的灯光照射在尸体上,‘他突然发现尸体动了一下。
‘他’吓了一跳,诈尸了吗?还是因为风的吹动。
尸体又动了几下,‘他’颤颤巍巍的靠近,低下头,将耳朵附上去。
吸……呼……吸……
这这这,尸体竟然还在呼吸。
会呼吸说明什么,说明我还没死,还有的救!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很小啊。
‘他’大声呼喊,可惜没有人听得到。
‘他’飘了上去,哭喊着嘶吼,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在桥底下。
可是没有人能发现‘他’,场景重演了。‘他’的呐喊如同他的死去一样,悄无声息。
悲哀,愤怒,怨恨,绝望!
一对小情侣走过,互挽着手臂,女人将头依偎在男人身上,神色甜蜜。
‘他’恨极了这一切,为什么别人家庭美满,生活甜蜜,自己活的却不如一只狗?
‘他’已经很努力了,不是说天道酬勤?我的努力就换回了这种结果?贼老天,你不开眼啊!‘他’仰天长啸,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释放了出来。
悲伤,愤恨,哀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桥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捂耳,神色痛苦,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哭啊?”一路人问道。被问的人双手捂脸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感觉好伤心,好伤心。”
“我也是,突然感觉活着很没有意思。好想从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那我们一起吧!”“好,一起。”
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瞬间达成一致,手挽着手爬上了护栏,正欲跳下,其中一人突然道:“你看那里,是不是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好像是一个孩子。”另一人面无表情,“那又如何,跳下去之后,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
你们不能跳!‘他’冲到两人面前,贴着他们的脸大吼大叫。快去救我啊,救了我之后,随便你们如何。
站在护栏上的两人似乎有所感应,“我们去看看他吧,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那么冷的天还躺在那里。”“好,那就看看吧,死之前也做件好事。”
‘他’喜极而泣,终于,终于有人肯帮自己了。
最终,他还是获救了,被送到了医院,感染引起的高烧导致意识昏迷。虽然送医较晚,却没有生命危险。
医疗费住院费近五万,从无交集的两人全权负责了这些,医生护士们都感叹这两人的善心,却没有人知道,两人之所以会这样,竟是因为‘他’。
孔毅的这项能力,进入幻灭战场以后,被定性为天赋。
幻灭战场对该天赋的解释,也终于解开了他的迷惑。
【灵魂污染】(封):你的灵魂非常强大且特殊,甚至能脱离肉身存活一段时间。评级:E
天赋效果:你的灵魂具有极强的感染力,当你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时,灵魂力量便会苏醒,污染周围比你弱小的灵魂。(封印状态,无法对幻灭者使用。)
评价:很好的一个天赋,无双收割机说的就是你了。但请小心那些恶鬼,你的灵魂对恶鬼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注:全力开发吧,灵魂的能力远不止如此。
孔毅应该感到庆幸,他来到的第一个世界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丧尸世界,这个世界的丧尸,是活着的,只是精神受病毒影响,暴燥而迷茫。所以,他才能不费力气的进行控制。
那个阿帕奇驾驶员,他就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堪堪影响到他的思想,还必须时时跟进,以免他突然清醒过来。即使当日在导弹发射瞬间,他就飘了下去,也依然没有看到叶落的骚操作。
这个世界眷顾于他,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
生存点是必须刷的,刷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刷到了新手世界的极限值——十万!
幻灭点也刷了不少,可惜击杀Tank只有第一次击杀才有幻灭点,重复击杀就只给生存点了。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遗憾。
功勋也有,少之又少,似乎只有击杀极其重要的剧情人物,或者推动剧情脱轨,才会有功勋奖励。
连王军和王明通二人,也喝到不少汤水,致使两人对他毕恭毕敬。
他有些飘了,最大的仇人已死,又聚集到如此大的一股力量,和他站到对立面的幻灭者们,却毫无察觉。
不是针对某一个人,他只想说一句,还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的各位,都是垃圾。
大军行进,臭气弥天。孔毅舒服的躺在Tank肩膀,在遮阳伞下舒服的不行。
实力强大的人,才配拥有更多。他着急的快忍受不住了,他迫切的想看到丧尸攻破人类最后堡垒的那一刻幻灭者她们绝望的目光。
特别是武秋迟那个碧池,他会站在Tank的头上,俯视她,看着她哭泣求饶。
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不是很喜欢跟着叶落后面吗。现在,你曾经轻视的男人回来了,带着满城的腥风血雨,来到你的面前,你是否依然高傲,又或者直接跪地求饶,求我给你一个服侍的机会?
真期待你的选择。
先睡一会吧,估计夜里醒来就快到地方了。控制如此多丧尸,消耗的精神不是一星半点,必须养足精神才行。
是夜,克拉克斯堡临时营地指挥部。
指挥部灯火通明,营地的两位军事大佬,带领着各自的班底齐聚于此,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的内容,是东方那一股规模前所未有的感染者大军。
巡逻部队发现了它,紧急上报,幸存者们如临大敌。
虽然确认过很多次,还是有人忍不住问,“这些东西真的学会了集群行动?”
每当这时,情报人员都会肯定的点头,并掏出在空中拍的图像。
图像并不清晰,但依然能看到感染者抬头嘶吼的狰狞。
整张图像被感染者密密麻麻占据,看不到大地的颜色,粗略估计,至少百万。
这是个很让人绝望的数字,要知道,整个营地一共才十万人,能作战的,只有五万。
没有人想着歼灭这群感染者,除非核弹头从被感染者占据的军事基地中,自己飞出来引爆。
没有核武器,化学武器也行……
实际上这些都没有,他们所能使用的,只有为数不多的燃烧弹和数量更少的集束炸弹。
“我拒绝引开的提议,它们的目标直指我们,我们的子弹数量足以解决这场危机。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并不是不能打。”白人大佬说道。
另一位黑人大佬立马嗤笑一声,“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某国外交官宣城只需要三十万发子弹,就能消灭邻国的进攻,因为邻国只派出了二十多军队。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但你们都很幽默,非常幽默。打是不可能打的,我们要保存力量,谁也不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们损伤惨重,人类的未来怎么办?我的建议是先尝试引开,如果计划失败,我们就舍弃这里,另寻一处重建营地。”
“Nonono,你们太死板了,一直听说贵国打仗的模式,都是导弹开路,陆军收尾,全程狂轰滥炸,毫无艺术可言。现在看来,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难道没有了那些火药,你们就不会打仗了吗?让我来教教你们,克拉克东侧是一片绵延的森林,虽然现在是雨季,但也不妨用一用,起不了火,至少呛人不是。火攻之后,它们想过来,还需经过一道天堑,那就是刘易斯河。刘易斯河环绕克拉克斯堡东、北两侧,虽然不是很宽,但对于感染者来说,也算是个天然的屏障了,只需炸断桥梁,搜集船只,没有军舰,民用的游艇也能凑合使用,大兵们在船上打靶,轻松又惬意。感染者惧水而不可过,人类与感染者隔河而治,进可攻退可守,何言人类危机呢?真是好笑。”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五千年文明的沉淀自有其精华所在。
两位大佬在心里越琢磨越是心惊。就是脸上有点挂不住,尤其是在周围喝彩不断的时候,感觉被当众打脸。
大佬脸色难看,“我们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你是什么人?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的长官没教过你,对领导说话要保持微笑和礼貌吗。”言外之意是让他低调一点,给自己留点面子。
“我是一个听你们扯皮了整个下午的路人,就在刚才,我有点饿了,所以出言打断,真是不好意思哦。”可他却仿佛意识不到,甚至变本加厉的摸了摸肚子,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
嗷嗷嗷呜,又迎来了一阵喝彩与欢呼,不过这次是在众人心里响起。
那个人干了他们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肩上的勋章表示,他只是个尉官,可越是如此,越引人景仰。
他们甚至都想好了明天的茶后谈资:尉官当面指责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的失误,意外身亡。是权利的滥用?还是道德的沦丧?
两位大佬脸色越发难看,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谁把这神经病放进来的?来人,把他扔到隔离区暂时收押,我怀疑他被病毒感染了大脑,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声音落下,进来了两个一米九壮汉,这体型,这军装,一看就是高级打手。
高级打手过去控制住叶落,就要往外拉。
“不要,我不要去隔离区,”叶落夸张的挥舞四肢,如同一个精神病人被医生挟住了双臂,他挣扎着喊道,“这次的攻击和以往不一样,如果你们还保持现在的态度,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叶落被拖出去了,大佬们互相对视着冷哼了一声。
大佬们简单的分配下各队任务,心里颇有点心灰意懒,就连往日里极其顺耳的恭维,都显得那么敷衍造作。
这次算是丢脸丢大了,大的框架非常完美无法挑剔,他们绞尽脑汁也只能改改作战细节。哎,今日之后,这顶拾人牙慧的帽子算是扣实了。
两位大佬挥了挥手,“好了,散会。”
接下来,不是用餐时间,是用刑时间,他们要好好炮制那个胆大妄为的人。即使他可能是个精神病人,也要弄清楚是左脑右脑。
手下出发了,大佬们没走。了无生趣的坐着,商量着后续计划,不出意外出现了分歧,开始冷嘲热讽。
谁都压不了对方一头,冷哼一身。起身,用餐。
可他们走不掉了。
会议厅,爆炸了!
一架战斗轰炸机掠过,将这一片所有的建筑都犁了一遍,会议厅首当其冲。大佬吃饭的地方,大佬睡觉的地方,大佬指挥的地方都被覆盖式轰炸,让人觉得,他就是为了大佬而来。
平地里爆开一片蘑菇云,照亮夜空。守卫城墙的士兵们回头观看,帽沿被微风吹起,空气里都是硝烟味。
什么情况!
老家被炸了??
有人偷家!搜寻刺客!!
其实没什么好搜寻的,就是天上那架,他匆匆而来,又慢悠悠调了个头投弹飞走,视所有人于无物,临走时高空排泄,还炸塌了一段城墙。
潇洒的背影仿佛在说:小事小事,不用留我吃饭了。
这时士兵们才反应过来,枪炮齐鸣,仿佛在进行欢送仪式。
讲究!
士兵们抬头望天;:……
短暂的寂静过后,负责守卫的士官们‘爆炸’了,大呼小叫道:“我们的战斗机群呢?所有人!追上去,生擒活捉,不留全尸。”
飞行员们连忙登机起飞,丝毫没意识到长官命令里的矛盾。
叶落松了松手腕,幻灭战场提示任务完成,他确信,大佬已经死了。
同时,他触发了后续任务,人类的救赎……
扯下了脸上的人皮伪装,身后两位意志的继承者,脑袋被开了瓢,红白之物流了满地。
隔离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行凶的过程,却没人过来管,因为他们早就想这样做了。
千辛万苦过来投奔,却被强制隔离,当成小白鼠拉到实验室去试验,任谁都会怨恨。
“说了你们会后悔,现在信了吧!”
叶落转头,看到了大家热切的眼神,他笑了笑,“有想要和我一起离开的吗?离开这里,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基地。那里没有歧视,没有打压,所有人自由平等,和以前一样。”
大家有些意动,但也有人头脑冷静,问道:“我们走不了,外边的士兵会开枪的。”
叶落指了指外面,“这都不是问题,我有万全之策。看到走过来的那些人了吗?你们应该认识他。”
大家跟着向外看,看到来人之后,纷纷惊呼。
“我知道,那是洛伦斯·弗朗西斯教授和他的团队,是基地里唯一反对人体试验的,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
“没错,他是人类的希望,抗击病毒的领头人。我们不应该将他拉下水。”
“在我看来,教授一旦出现不测,人类就完了。”
叶落笑着压下群情激愤,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很重要,我们才能安全逃出去。难道你们愿意在这里等死吗?要知道,那些人的头虽然死了,但他们的手下可还活着。如果你们认为,留在这里会受到善待,那就留下来,我不会硬拉着你们。”
看到大家面色挣扎,叶落又加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今日我离开这里,就不会再回来了,接下来,你们会受到什么虐待,我可管不着。”
叶落吹着口哨慢慢等,一点也不着急。
“狗娘养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干了!哥你安排吧,我都听你得。”
这一口纯正的乡音,是谁?叶落转头没看到,踮起脚才看到一个面色强悍的精壮汉子。
他招招手,那人走了过来,“哟,老乡啊,哪里的。”
“哔哔的。”
“听得出来,站我后面,老哥罩着你。”
其他人还是有些犹豫,有人质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成为第二个他们?”
说话的人故意站在后面,企图隐瞒自己的位置。却无法瞒住叶落。
叶落转身露出臀部的伤痕,指着那一圈伤疤道:“我也是受感染者,我被一群受到感染的狼咬过,这些狼就是CEDA的实验产物。这群人不研发解药,反而利用受感染者,研究病毒的其他能力。洛伦斯教授来了,我出去迎接一下,言尽于此,走不走随你们。”
叶落说完转身离开,河南大汉紧跟其后,却又退了回去。
外围负责看守的士兵看到他,持枪警戒,“干什么的,回去!”
叶落懒得废话,几枪解决了他们,笑着向教授走去。
站定,教授后方围着一大群人,有学者,有士兵。
叶落一边形单影只,孤身一人。
教授是被蔡小根压着过来的,蔡小根敞开衣襟,露出身上的炸药,头上身上被几十个红点瞄准,蔡小根却大大咧咧,搂着教授的肩膀不以为意。士兵们苦于教授的安危,不敢妄动。
叶落风轻云淡,教授面无表情。
教授率先开口,“你就是策划这一切的人吧。两位司令再怎么错,至少他能提供一个稳定而安全的堡垒,那么你呢,你能提供什么?”
“我能提供一个叫沙鲁的男人。现在,他属于你了。”
教授恍然大悟,转而苦笑,“原来如此,救援队伍也是你干掉的,那么你一定见过那些被感染的动物了!”
“我不止见过,还被它们咬了一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人类的未来引向歧途。相信我,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遗留在那里的所有资料数据,都在我这里。”
教授只是叹气,不说话,但能看出来,他没有开始那样抗拒了。
叶落上前给了小根一个拥抱,“你做到了,我还以为你会吓得不敢出门。”
“怎么可能,这些都是小场面,洒洒水啦。”
说是那么说,叶落却能感觉得出他身体的颤抖。他在害怕,他没有表面上的蛮不在乎,这些都是他硬撑出来的。
很不容易,要知道一星期之前,他还只是个看过几部电影,有一把子力气的农民。
武秋迟三人跳着向叶落招手,叶落当做没看到,惹得她们齐翻白眼。
你俩瞒的我好苦啊。武秋迟有些委屈,押送这些人我们也出力了好不好,老娘这次算是被拖下贼船了,上岸是不可能上岸的,船翻了都不可能。
叶落带人往外走,经过隔离区时,很多人跟上他的脚步,他们想清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与其等士官们秋后算账,不如拼一拼,万一活下来了呢。
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从炸开的缺口走了出去,士兵举枪不甘心的看向长官,“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离开?”
长官火大,狠狠的扇了那人一巴掌,“那你还能怎样,这些是人类仅存的科研人员了。把他们干掉,你来研究疫苗吗?”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不可能,实验室那边我记得有上百科学家呢。”刚刚说完,他瞳孔猛然缩小,声音颤抖道:“难道说,除了洛伦斯教授他们,其他人都被干掉了!!”
“你他哔的是不是傻,明知故问是不是,实验室那边现在还冒着烟呢,都快烧到城墙了,你他哔的瞎啊。”
长官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士兵傻傻愣愣毫无反抗。
发泄完毕,长官心情好了许多,深吸口气道:“通知空军,跟紧他们,找准机会救出教授。”
没有人回话,长官血气上涌,“通信员,你聋了吗?”
通信员:“报告长官,所有空军都去追那架轰炸机了,目前已无兵可派。”
“那就派海军,桥被炸了,他们要离开,一定会坐船。”
“长官你忘了吗,司令听从了那个人的意见,海军去对付感染者去了。”
一败涂地,噗,长官眼前一黑,吐血倒地。
叶落等人出了基地迅速向河边赶去,河边停着一艘大船,沙鲁站在甲板上冲叶落微笑招手。
叶落也笑着招了招手,顺着河向西行驶,他们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天高任鸟飞,CEDA的手再长也管不到他们了。
叶落对着送行的士兵们高喊道:“咋那么客气呢,不用送了,我还有几个朋友,如果他们来到贵基地,记得帮我好生招待招待,我先在这里谢过了。”
追来的士兵们咬碎了牙齿,嚎嚎大哭。
啊啊啊啊,不带这么欺负人哒。
轮船驶向河对岸,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那边感染者与人类的战争,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