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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亲

既订了亲,距离成亲的日子就不远了。

徐家给出的婚期有三个,一个是十天后,一个是半月后,一个是二十二天后。

这个月也是怪异,竟有三个宜嫁娶的好日子,而从这个月往后,将近半年没有婚假的吉日,也是奇怪。

因为早先就知道徐家给二子娶亲,是要新妇早些嫁过去主持大局,所以林父对女儿很快就会出嫁,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婚期就在这个月内,更甚者兴许就在十天后,这日子定的也太近了。

想想过了这段日子,女儿就要离开家去别人家生活,林父实在心疼难忍。

然不管怎么说,婚礼也是要在这个月办的,不然推到半年后,徐家那边说不过去。

不用说,林父最后选了二十二天后的婚期。

这都在徐家人的预料中,因此徐家的管家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来。

等送走徐家的大管家,林父让在院中玩耍的瑾萱去将瑾瑜唤来。

碰巧瑾青正在姐姐屋中和瑾瑜说话,兄妹两个就一块儿来了。

等他们两个到了书房,还没来得及坐下,姨母也闻讯过来了。

一进门就急慌慌的问林父,“我听萱萱说徐家的管家离开了,那你们商量的如何了,咱们瑾娘的婚期定在何时了?”

姨母说着话,就拉着瑾娘的手在一侧凳子上坐了下来,瑾青在另一侧落座。

林父点点头说,“我正要和瑾娘说这事儿。婚期定下了,就在二十二天后。”

“这么早!”瑾青和姨母同时惊的站起身。

两人容颜都有些失色,反观瑾瑜,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面色一点没变。

林父艰难的开口,“若不在这个月办婚事,就要拖到半年后了,徐家急着娶媳妇进门主持中馈,不会同意的。”

“那,那,那好歹……”姨母呐呐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她眼圈都红了,六神无主的拉着瑾娘的手说道,“我可怜的儿,才刚定了亲,就要离家了。”

这个姨母性子委实怯懦,也很爱落泪。在林家,说是姨母掌家,其实还是瑾娘管理这大大小小一摊子事儿,姨母也只是照顾林父的生活起居罢了。

如今瑾娘要嫁人了,这家里的事儿没人料理了,姨母也像是被人抽离了主心骨一样,瞬间就慌了。

但日子定下就定下了,也没有更改的可能了。

如今能做的,不过是把瑾娘的嫁妆好好整理一番,顺带让她在家安稳的度过这段日子罢了。

林家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

林父为此还暂停了私塾中学子们的课业,只为四处搜罗着再给女儿添补些嫁妆。

林家的家境比镇上的平头百姓稍好一些,但也只是稍好,不缺吃喝罢了,但这家境比之徐家却差得远了。

想要比照着徐家送来的聘礼准备嫁妆是不可能,但林父还是竭尽所能,掏出了大半家业给女儿置办物什。

林家女即将出嫁,远在另一个镇子上的瑾娘的舅家自然闻讯过来了。

瑾娘的外公外婆早在几年前就过世了,现在就留下一个舅舅。

舅舅和舅母以往和林家是常来往的,毕竟舅舅做贩卖山货的生意,经常在几个镇子上收货,若是来了平阳镇,就暂居在林家,而舅母通常是一块儿跟过来的。所以总体说来,早先两家的来往很多。

可自从舅母看出瑾娘的心意后,这半年来就不往林家来了。不仅她不来,也约束了瑾娘的表哥沈城不得过来。加上沈舅舅的生意扩大不少,在别的县城也开始收取皮毛货物,忙碌的一年半载还过不来一趟,两家这两年的联系倒是少了。

不过沈舅舅对瑾娘倒是真心疼爱,一听说外甥女订了亲,且婚期在即,丢下手中的生意就火速赶来了。

同来的还有沈舅母,表哥沈城,以及沈舅母的两个女儿:十一岁的大女儿沈明珠,以及三岁的小女儿沈宝珠。

这是全家都过来了。

瑾青看见表哥顿时如临大敌。

尤其见到表哥不错眼的看着姐姐,他更是焦灼,不顾长辈在场,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就跑过去拉着表哥说话。

瑾娘自然也看到了沈城,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原主,不会对沈城痴迷,不会看见沈城就迈不开脚。

再说了,她已经钻出了牛角尖,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

而表哥这会儿却一副情深不悔、爱意绵绵的、痛苦欲绝的模样看着她,这是想干嘛?

是在指控她背弃了他们的感情?

还是控诉她对他的爱意不够坚贞?

且一边呆着凉快去吧。

早先瑾娘欢喜他的时候他腼腆羞涩不敢吱声,现在瑾娘亲事都定了,他又后悔莫及过来装情圣,戏太多,也不嫌弃累得慌。

瑾娘垂着头跟在父亲、舅舅,以及姨母和舅母身后,轻笑的回应舅舅询问的问题。

沈舅舅见外甥女笑的矜持的模样,不由感叹,“一转眼瑾娘都成大姑娘了,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日子过的当真是快,咱们都老了啊。”

沈舅舅和林父说笑着进了花厅,姨母则满面担忧的不住回头看瑾娘,而沈舅母扭头看见儿子眼巴巴的看着外甥女,不由怒其不争的狠狠瞪了一眼过去。

沈舅舅一家过来,就暂时住下不走了,准备等瑾娘成了亲,回了门,再离去。

好在他们以前也常往家来,家里也有一间客房专门供舅舅和舅母居住。

不过,几个小的就要和瑾娘三姐弟挤一挤了。

转眼到了成亲前一天,瑾娘的嫁妆已经抬去了徐家。

这天家族里的长辈都过来帮忙了,沈舅母也抽了个空过来找瑾娘。

她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瑾娘手里,让她好好收着。

瑾娘拒不收下,沈舅母就道,“好孩子,这是你舅舅给你的。你舅舅和你母亲是龙凤胎,自小关系就亲近。你母亲去了后,你舅舅不止一次想把你带回家去养,可都被你父亲拒绝了。你舅舅疼爱你,我也多怜惜你几分,如今你成亲了,我们做舅舅舅母的可不得多出些力?好孩子,这些银票你且自己收着以防万一。别推辞了,这都是舅舅和舅母的一番心意。”

说完话,沈舅母就起身离开了。

晚上回了房间被沈舅舅问起银票是否给了瑾娘,沈舅母就说,“你交代的事儿,我什么时候不好好办了?你放心,我给瑾娘了。”

沈舅舅就慨叹一声,“妹夫家中到底拮据,就是拿出大半家业给瑾娘置办嫁妆,到底少了些。”他做舅舅的,这些年东奔西走颇攒了些家业,所以就给外甥女陪嫁了一个铺子过去。可还是觉得外甥女的嫁妆薄了,为防她嫁去徐家没有底气说话,就又让沈舅母去送些银钱给她傍身。

“有那五百两银子瑾娘也不至于手紧,以后想买些东西也便宜,就是给徐府的人打赏,也不至于扣扣索索让人说小家子气。”

沈舅舅说完话就脱了衣裳歇下了,明早还有的忙呢。

他顾自伤感慨叹,也就没看见沈舅母撇嘴的表情,和她攥紧了袖口的动作。

沈舅母虽对瑾娘疼爱,可想着自家已经给瑾娘添了一个价值二三百两铺子,难不成还要再给五百两银子?

自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且还有三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讨债鬼的婚事要操持,以后用钱的机会且多着呢。

给了瑾娘铺子她就够心疼了,再给银钱,沈舅母觉得那简直是在剜她的心,割她的肉。

不过自家男人交代的事儿,她还是要做的。但究竟给瑾娘多少,她不说,瑾娘也不会大嘴巴的说出来,那自家男人就没地知晓此中细节了。

心安理得的贪下了四百两银子,沈舅母心情舒畅,很快也睡着了。

夜已深,林家诸人都陷入沉睡中,瑾娘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天就要成亲嫁人了,说实话,这事儿真挺新鲜的。

她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结果说结婚就结婚了,心里也免不了忐忑不安。

就这样睁着眼到三更天,似乎才迷糊着睡着,就听见姨母推门的响声。

“瑾娘,天不早了,该起来洗漱上妆了。”

这一整天,瑾娘都晕乎乎的。人来人往中,她印象里全是一张又一张的笑脸。

等到要出门子了,却陡然看见瑾青红着眼睛过来,要背她去前边。

舅母和几个林家族里的长辈就说,“意思意思背一下就行,瑾青还小,还背不起他姐姐呢。”

“正是如此。再说咱们这边风气开放,女子自己走出门的比比皆是,不用非得让兄弟背。”

瑾娘看看才到自己肩膀的小少年,也是心疼他。瑾青自己都很瘦削,又常年读书没干过重活,没多大力气,她可不舍得弟弟背她。就道,“我自己走吧。”

“姐姐,我背你过去。”

瑾娘看着瑾青执拗的表情,不得已妥协说,“好吧,要是背不动了要告诉姐姐,姐姐下来走也是一样的。”

“青儿背的动姐姐。”

眼前突然晃过一片红影,却原来是盖头被蒙上了。随着一道“新娘子出门子”的吆喝,瑾娘就被瑾青背了起来。

之后拜别父母,哭嫁,被送上花轿,颠颠簸簸的,事后回想瑾娘都不记得这一天都经历了什么。

她唯一还算有印象的,大概就是坐上花轿时,听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惊叹的说,“徐家二郎好相貌”“二郎成亲,镇上不知道多少姑娘要哭红眼了。”

她恍恍惚惚还想,看来林父和青儿都没骗她,徐二郎确实生的龙章凤姿,若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都在惊叹他的仪容。

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徐府。

有人射轿帘了,瑾娘伸出去的手也被人握到了手心。

从盖头下方露出的一线明光里,瑾娘看见那男人白皙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掌,而他指尖有薄茧,手温微凉。

跨过火盆,拜了天地,瑾娘才被人搀扶着送进新房中。

外边热闹喧哗,新房中却很安静。

瑾娘屏气凝神,连呼吸的节奏都放慢了许多。

突的一下,眼前大亮,头上的盖头被人挑开了。

她条件反射抬眸看去,就见眼前站着穿着一身红衣的新郎官。

他身材修挺,伟岸若青松翠柏;面容白皙冷冽,棱角分明;双眸深邃,神光慑人,此时正审视的看着坐在喜床上身材娇小的新娘子。

从他寡淡的神情看不出他的喜怒,更看不出他对眼前的新娘子是否满意。而他薄唇抿的紧紧的,倒是一副不好接触的模样。

甫一碰面,瑾娘就在心里,给她未来的夫婿盖了一个“难接触”的戳儿。

徐二郎名徐翊,长相清冷,声音听着也凉薄。

他道,“饮交杯酒吧。”

话落音有丫鬟忙不迭的斟酒送了过来。

徐二郎接了其中一杯,瑾娘硬着头皮接了另一杯,两人胳膊交缠,相互喝下。

“你先歇着,我去前院敬酒。”

徐二郎离去后,屋里的两个丫鬟也被瑾娘遣出去了。

她靠着床头缓缓酒劲,顺便思考徐家的景况,徐府的人员性格,以及今后该如何行事。

晕晕沉沉的,似乎听见有细小的脚步声传来。

瑾娘往房门的方向看去,就见之前禁闭的门这时候被缓缓推开,一声细细小小的声音似乎在喊她,“二嫂嫂,二嫂嫂,我来看你了。”

瑾娘一声“进来吧”还没说出口,那厢已经有个一身桃红色春衫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小姑娘和萱萱年岁差不多大,容貌和徐二郎有些许相似之处,瑾娘瞬间就知晓来人是谁了。

“是小姑么?”

“对,是我,我叫翩翩啊嫂嫂。”

瑾娘坐直身,朝小姑娘招招手,“小姑过来这边坐。”

“嗯,嗯,我这就来。二嫂嫂你坐在哪儿脚不要落地,嬷嬷说那样不吉利。”

“好,嫂嫂不乱动。”

徐翩翩是徐府的四姑娘,她上边三个兄长,家里就她一个姑娘,偏她又是最小,因而在府里最受宠。

即便不着家如徐父,不理世事如徐母,对几个儿子不闻不问,得空了却要看上女儿两眼,所以徐翩翩长这么大都无忧无虑的,性子也活泼可爱的很。

徐翩翩小跑过来,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就惊叫道,“姑娘慢点,慢点,小心磕到桌子腿儿。”

徐翩翩就摆摆手,“我注意着呢,你别大惊小怪的,再吓着我二嫂嫂。”

瑾娘:“……”

徐翩翩这时扭过头看她,仔细打量一番她的面容后,就惊叹一声,“刚才离的远没看清,现在才发现,二嫂嫂容貌甚美,和我二哥哥有的一比。”

瑾娘努力憋笑不说话,徐翩翩的丫鬟闻言却吓坏了,“四姑娘,可不敢这么说二少爷的。形容男子容貌不能用美,不然二少爷知道会生气的。”

显然二少爷生气的威力很大,不仅丫鬟被吓得嘴唇惨白,手指直哆嗦,就连徐翩翩也被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嘴儿,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瑾娘见状心里也一抖,不由想到,莫不是徐二郎不止是外表看着冷,实际上还是个“暴力狂”,是个“冷面煞神”?

她不知道要不要再给徐二郎盖个暴力狂和冷面煞神的戳儿,毕竟没有证实的事情,她也不好贸然给人添加印象,所以还是等以后证实了再盖戳吧。

徐翩翩是个小话唠,小嘴巴张张合合的,什么八卦都往外吐露。

一会儿说她娘最不会应酬往来,这会儿被一众亲戚围着,笑的脸都僵了;一会儿说,她爹最爱喝酒,碰上今天这好日子,这会儿已经喝上头了;还道,她小三哥属猴儿的,一会儿不见就没影了,不知道又去那里钻狗洞胡闹了……

罗里吧嗦的,简直把徐府里比她年纪大的人都坑了一遍。

瑾娘但笑不语,徐翩翩的丫鬟却急的直跺脚。

这二夫人才刚进门,自家姑娘就把“家丑”都宣扬出去,这让新娘子怎么看徐府的人啊。

丫鬟急的频频给徐翩翩使眼色,可徐翩翩正在兴头上,那里能接受到她传递的信号。丫鬟急的抓耳挠腮,简直快哭了。

倏然,看到桌上摆设用的一盘糕点,这丫鬟急忙开口,“姑娘,您是不是忘了咱们过来二夫人这里是做什么的?”

徐翩翩话一顿,顺着丫鬟的视线往桌上瞧,恍然大悟说,“哦,对了,我是来问二嫂嫂饿不饿的。哎呀,嬷嬷还特意交代我,要问一下二嫂嫂喜欢吃什么,结果我一见二嫂嫂就欢喜,话匣子一打开就忘了,真是罪过罪过。”

瑾娘:……已经笑得肚子疼了。这小孩儿也不知道在学谁说话,还比手画脚的,简直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瑾娘也确实饿了,一整天下来她就吃了一个饺子,一个煮熟的鸡蛋,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这会儿被问及想吃什么,瑾娘也不推辞,就道,“麻烦小姑让人给我送碗素面就好。”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吃饱了一会儿晕死过去怎么办?

徐翩翩连说几句“没问题”,从椅子上跳下来,欢喜的带着丫鬟去给瑾娘准备吃的东西了。

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丫鬟过来送饭菜。除了瑾娘要的素面,竟然还有几个小菜。

瑾娘嗅到香味儿,胃抽搐的更厉害了。她就着小菜吃完了素面,感觉肚里有七分饱了,便准备停下筷子。

结果筷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她眼前便出现了一片红影。

瑾娘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努力露出一个矜持羞涩的笑容,抬头问道,“您敬完酒了?”

男人轻“嗯”了一声,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走到她跟前停住脚,从上而下的俯视她。

一股压迫感陡然袭来,瑾娘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站起身,“您肚子饿么,要不要吃些东西?……我让丫鬟送些醒酒汤过来?”

徐二郎看着桌上她吃干净的面碗,声音磁沉的说道,“送碗面过来就行。”

不用瑾娘吩咐,外边的丫鬟就响亮的应了一声,火速端了面过来。

瑾娘坐在旁边,就见这人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一碗臊子面和丫鬟送来的小菜一道吃完了,就连她吃剩的那几道小菜,他也都清了盘。

“沐浴吧。”

两个粗使婆子很快抬了水进了西厢,随后很快出来了。

瑾娘眼见着徐二郎进去沐浴,在进去帮忙搓澡和呆在原地不动两个选择间纠结。

很快她就决定暂时还是别动了,反正徐二郎也没喊她。

浴室里传来水声,瑾娘在房间焦灼的坐在凳子上扯衣服。她面上神情不变,脚却控制不住发抖。

又是片刻功夫,徐二郎穿上雪白的寝衣走了出来。

他身上蒸腾着雾气,眉眼都有些湿润,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倒不像刚才那样气势凛然,咄咄逼人。

瑾娘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竟突然安稳了,她整个人也变的沉静。

“浴室里还有水,你可以去洗漱。”

“哦?哦!”

瑾娘起身,拿了换洗的寝衣,脚步轻快的走进浴室。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不短时间,甚至中间还停下沐浴的动作,侧着耳朵仔细倾听外边的动静,以此窥探徐二郎是否睡着了。

结果自然什么都没听到。

磨蹭到水都凉了,瑾娘不得不起身,又在浴室里擦干头发,才踱着脚步回了房间。

拔步床上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平躺在床上。

房间内有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瑾娘的心情松快,嘴角无意识往上翘了翘。

她坐在梳妆镜前简单抹了手脸,梳通了头发,眼见天色实在不早了,这才准备吹灭蜡烛休息。

可陡然想起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龙凤烛是要一直燃到天明的,她就惋惜的看了一眼正在垂泪的双烛,忐忑的走进拔步床。

拔步床内昏暗,屋里的光隐约透进来,让人影看起来都模糊了。

徐二郎睡在外侧,瑾娘只能小心的从他脚底绕过去,动作轻缓的爬到床里边,面朝里躺下。

她以为徐二郎是醉酒睡沉了,却不料头才刚落到枕头上,身后就陡然传来一股庞大的力道。

那人结实的手臂牢牢箍着她纤细的腰身,只是轻微一拨弄,她就身不由己的转过了身。

瑾娘惊慌的眸子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她来不及多思,甚至来不及对他露出一个娇美的笑,铺天盖地的吻就迎面袭来。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去,瑾娘疼的拱起腰身,泪湿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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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纨绔草包男。一朝恢复女儿身……琴棋书画皆不通,女德女训全不懂。狐朋狗友一大丛。全城男儿绕道走,无人愿娶这母老虎!人家姑娘娇滴滴似羞花照水,她一拳轰倒个壮汉。赐婚三皇子?抱歉看不上。笑我是草包?考功名,上战场,封侯拜相,谁说女子不如男,天下男人都太一般!某日她忽然发现,自己掳回来的那个美人竟是个堂堂王爷!好吧,她改了想法。天下男子太一般,当然除了北川王。一对一男女主双强,爆笑爽文,欢迎入坑!
  • 充闾文集:域外文缘

    充闾文集:域外文缘

    充闾先生是一个有良好传统文化修养的学者,他曾读过私塾,也接受过现代学院教育。他对古代经典作品的熟知程度,给每一个接触过他或读过他作品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更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他所具有的“现代意识”才有可能使他对熟知的传统文化和自身的存在有反省、检讨、坚持和发扬的愿望与能力。在“进与退”、“居与处”、“兼善天下”和“独善其身”的问题上,这个阶层的矛盾心态仍然在持久地延宕着。但在充闾先生的散文中,他不是以价值的尺度评价从政或为文。而是从人性的角度对不同的对象做出了拒绝或认同。就个人兴趣而言,充闾先生似乎更钟情于淡泊宁静的精神生活,这使他的创作更为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