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慧娇突然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席氏集团掌舵人,甄城第一企业家,甄城个人年收入排行榜榜首。
原来是他。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总是听别人说席毅寒多么多么富裕和英俊,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自己只是一个私生女,席毅寒能看得起她吗?
她一度自卑。
心里更加怨恨掬云画。
是掬云画和掬云画的妈让她成为不能见光的私生女。
既然她妈已经死了,那掬云画也必须死!
关慧娇目光狠戾,内心浮现出恶毒的想法。
……
宿舍。
“云画,你总算来了。”
掬云画一进宿舍,还没看到丁诺诺的人就听到了丁诺诺的声音。
“什么?”掬云画捧着一堆计划书,步伐端正地来到书桌边。
“程宇杰说考试结束了,可以放松,他们邀请我们去参加露营呢。”丁诺诺的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期待和兴奋。
“我……”
“依甜都说去了,你可不能缺席。”丁诺诺上前抱住掬云画,撒娇着:“去嘛,去嘛。”
“好好好,我去。”掬云画面对丁诺诺,向来都是没有免疫力,一听到她撒娇,心都软了。
这丫头,肯定看上了程宇杰那个男人了。
重生前,她倒是没有和程宇杰有过交集,只是在一些商业活动里远远看到,不过,那个男人在商界也是非常出众,不仅身手了得,而且也是高智慧。
如果丁诺诺和他在一块,应该很幸福。
“太好了。依甜,我们开始收拾行李吧,今晚出发了,露营看明天日出。”丁诺诺蹦蹦跳跳和文依甜那萌妞一起开心收拾东西。
掬云画看到她们如此气味相投,心生羡慕。
如果没有那些恶毒的女人,她应该也能像她们一样那么毫无心机地活着,青春,开心,兴奋等等的词语已经在她身上体现不到了。
三个女孩分别提着一个背包来到宿舍门口。
三个背包里装的东西都不一样,丁诺诺带了单反相机和洋娃娃,文依甜带了一些学习资料和太阳灯,掬云画带了一些文件策划案,这些文件都是李雪吟拜托她做的。
过了没一会儿,程宇杰一个人就来到了,他英姿飒爽并且透着成功男士的魅力,这让丁诺诺看呆了。
“云画,你们准备好东西了吗?”程宇杰非常绅士地问道。
“都装好了,现在出发吗?”丁诺诺插话,喜悦露在颜面。
“可以,车已经在学校大门了。”程宇杰主动上前帮这三个姑娘拿背包。
四人快步走向学校大门,簌簌流动的水池喷出水丝,仿佛在说他们这趟露营会发生好事。
掬云画原本以为就四个人去,结果一上车,就发现席毅寒坐在车里的驾驶座,由于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和表情。
“等会还要去接一个朋友,毅寒公司的法律顾问萧顾城,我们关系都是特别好的。”程宇杰坐在副驾驶座位,回头跟三个姑娘说道。
文依甜第一次看到萧顾城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动心。
当他们和萧顾城汇合的时候,他摇下车窗,锋利的眸子躲在了金丝眼镜下,神采飞扬的侧脸如同刀斧雕刻般坚毅。
文依甜看到如此斯文的一个男人,心里急速跳动。
…
甄城第一山就是紫山,以前都是一些柴夫上山,后来政府发放资金要求为甄城打造一处旅游景点,于是在紫山修了路。
从车里下来,三个姑娘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走在前面,迎着悦耳的水声,沿着欢快跳跃的小溪向前走。
她们都是第一次来,所以一开始并不觉得如何奇妙,可是走出百步后,陶醉了。
文依甜看惯了乡下的大山,却发现了这一座大山似乎和家乡的都不一样,这哪里是山涧,这是鬼斧神工的艺术长廊。
走到狭窄处,两山之间只能容单人通过,刀削斧劈似的山峰像要挤压下来,人只能把身子弓得像大虾似的走过,才不至于碰头。
越往里走,云雾越大,又浓又湿的大雾在山头游荡着。
“你们小心点。”程宇杰拿着帐篷,连忙警告三个姑娘。
现在山里就是只有他们几个和一些工作人员。
三个姑娘已经陷入了大自然的美好里,穿过峡谷,面前豁然开朗,山间的距离由两米突然加宽到一二百米。
金灿灿的阳光洒到涧中,溪水泼金撒银般抖闪着,漫山遍野晶莹的露珠熠熠生辉。
举目遥望,天是蔚蓝色的,云是雪白色的,山是青黛色的,这里的一切显得那样的和谐、自然,令人陶醉,令人神往,令人回想起一切美好的东西。
这一刻,掬云画想到了袁中南。
那个扬言会护她周全的男人。
他们之间会存在爱情吗?
她和袁中南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像这条路一样,穿过便豁然开朗?
她摇摇头,耻笑自己的自恋。
灰白色条石砌成的山路,如玉梯般明净。坡上,草木掩盖着细细的清泉,潺潺的水声像一支舒缓的轻音乐飞入耳中。若不是这声响,还真难察觉到那清泉的存在。
一座座山峰峻峭挺拔,有的像雕纹精美的香炉,有的像层层叠翠的塔松,有的像含苞待放的莲花,说不尽的千姿百态,真使人疑心它不是天然生成,而是能工巧匠精心制作的景观。
一座座危峰兀立,怪石嶙峋,陡峭的山石崖壁,如斧劈刀削一般,有的几乎是90度的垂直角,不要说爬到上面,就是隔老远看着也让人心惊肉跳,似乎一失脚就会从崖上跌下去。
越往山顶上爬,距离山脚下越远。
回头俯视,山变小了,人变小了,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变小了。
回头看看山下的湖就像两块明亮的小镜子,远处的田地像棋盘格子,山间公路像一条细长的带子。
视野里,整个甄城市区都变得极度渺小。
“云画,你觉得累吗?”丁诺诺虽然也觉得累,但是好奇宝宝的她并不气馁。
“不累。”掬云画微微地笑着,干净的笑容和灵动的眼睛让她仿佛处于光圈下,梦幻得令人难以转移视线。
“云画,你真的好美。”丁诺诺脱口而出。
“对啊,云画好美。”文依甜呆萌地接着说。
“哪有……”掬云画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面对大自然,人的心情会随之变得豁朗起来。
三个姑娘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并且非常有毅力,互相鼓励,一直坚持来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