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维持着呼吸的平静,皇夫看了一眼祁绵瑾,试图和她讲理,然而结局是显而易见的失败了,看着她得逞的笑容,皇夫便知道,她根本就只是想,看自己窘迫的模样罢了。
闭口不再言语,皇夫长了教训,这一次无论祁绵瑾在说什么,他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再怎么折腾自己,他也就是静静地忍着。
有的时候,你欺负一个人,他没有什么反应,你也就没有继续欺负下去的兴趣了,偏偏是那种还没怎么欺负,就已经几哇乱叫连连求饶的人,才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施暴欲。
但祁绵瑾对皇夫显然不是这样,她最喜欢看的,就是他这副隐忍的样子,明明端着那高贵的架子,可却熬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可爱至极。
微凉的指尖,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衬地格外清晰。
难熬的痛苦让皇夫绝望,可身体却不听他的,兀自贪求更多。
他听到她低低的笑,知晓她是故意如此,却无可奈何。
“放心,误不了请安。”
祁绵瑾温柔的抚过他的肌肤,感觉皇夫许久都未曾呼吸,这才终于舍得放开他。
自由让沉溺其中的皇夫清醒了几分,可不过片刻,又抵挡不住她,浑浑噩噩,一颗心在罪恶和舒适中来回打滚。
自我厌恶自我否定,却又被身体这诚实的反应所困,皇夫忽的哭出声,终还是敌不过体内那围困许久的狂兽。
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恍惚看到她温顺的跪在自己身边,没了刚才的强势霸道,反而充满了温柔,皇夫心中一动。
“无事就自己揉一揉。”
突然听到祁绵瑾如此开口,皇夫身子忽然绷紧。
可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祁绵瑾笑着继续开了口,
“我是怕你明日腿会疼。”
“本君怎会如此娇弱。”
突然心跳漏了一拍,皇夫随即冷下脸掩盖自己的慌张,就连声音也跟着冷漠起来。
“是,但你可是这皇城里最尊贵的男子。”
夸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皇夫隔着衣衫感受到她怀抱的温暖,突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匆忙起身。
不知道皇夫又怎么了,祁绵瑾看着皇夫这别扭的样子,起身为他穿好衣衫,带他来梳妆台前,指尖在他柔顺的发丝间来回穿梭。
半推半就的顺着祁绵瑾的力道走,皇夫嫌弃的看着铜镜中祁绵瑾的手,皱眉不悦的开口,
“你没有净手。”
斜眸瞥了一眼镜中皇夫的表情,祁绵瑾毫不在乎的轻笑一声,语气还是往日那般轻佻,
“刚刚服侍你穿衣的时候,就已经都蹭在你的里衣上了,等你端坐在众人之前,经着他们的顶礼膜拜,呵,下次来时,记得告诉我,是怎样的心情。”
“你!”
气的登时就起身,皇夫低头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衣裳,试图回忆起祁绵瑾刚才都碰过了哪里,可找了一圈却发现根本看不出。
“现在要想回去换衣服可是来不及了,而且是不会有人看出来的,放心,我不会害你。”
腾出一只手覆在皇夫的小腹上,祁绵瑾拉着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坐下,虽然皇夫身为男子,并未高不可攀,但他站着还是太高了。
不知道究竟是被哪个字说动了,皇夫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垂眸望着镜中忙碌的人影,神情温柔了几分,却还是嫌弃的开口,
“真丑,我若是顶着这个鸡窝头,怕是要被他们笑死。”
“不然,我叫他们进来?”
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成果,祁绵瑾心虚的开口,却看皇夫瞪了自己一眼,顿时也明白过来,若是真叫他们过来,恐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过她也确实尽力了,毕竟是第一次,哪能那么熟练,祁绵瑾一边为他戴上繁复的首饰,一边无奈地感叹道,
“明日我找个下人练练就是了。”
“哪个下人敢让你梳皇夫的发髻,活腻了吗?”
忽的变了脸色,皇夫冷眼看着镜中专心为自己戴发簪的祁绵瑾,只是想想她为一个下人如此忙碌,他就已然气血翻涌了,说出来的话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锋利。
被皇夫怼的无话可说,祁绵瑾偏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闭口不语。
她不说话,皇夫也不曾主动开口,两个人陷入寂静的尴尬之中,好在祁绵瑾手快,没几分钟便彻底弄完。
将皇夫扶起,祁绵瑾蹲下身为他系好佩玉,顺势捉住他的手,怜惜的落下一个吻,
“这次弄疼你了,我有过,下次再伺候你如何?”
祁绵瑾抬眸去看皇夫的眼眸,那臣服的姿态狠狠地撞了下皇夫的心。
让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再次跟着糟乱起来。
身体的反应让他气恼,皇夫后退半步,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盆,屋子里顿时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