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着暴照暴照,可是她真的没有顾上拍照片,而且重点不是人长的什么样,单说言行举止,待人接物,让大家给个参考建议什么的。
“多了解了解,还不一定呢”菲菲说,“对,了解人家的家世,背景,性格思想,兴趣爱好,是否有上进心,是否有存款,哈哈哈。”金玲道。
“最重要的还是人品,对待感情的态度。”林月发言。三人自动把丘冰这个“渣男”屏蔽掉了一般,绝口不提。
“行行行,你们有什么消息状况没有,也说给我听听。”
“我这不又飞到另一个地方走秀了,我爸也按时吃着药,好着呢。“
“我们家高阳说了,这次坚决站在你这边,关键的时候还是要帮理不帮亲的。”其实主要是迫于她的压力好吧。
“我恋爱了。”林月轻语。
“啊???”
“什么???”
“谁啊???”一片乍呼之声,这个重磅消失让大家花容失色,惊了天动了地,林月恋爱了!是谁?谁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你们不用这样,我也不小了,他是一个商业伙伴,追了我很久,现在突然觉得倦了,想有个依靠的肩膀。”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不经意。
“是不是那天跟你一起喝咖啡的?说,你喜不喜欢他?”麦小白紧问。
“恩!喜欢当然是喜欢的,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林月坦言。
“居家过日子,太热烈也没什么好,改天等小白回来,带来给我们看看,嘿嘿。”金玲怪笑。
“我估计还得十来天回来呢,可要等着我才行。”菲菲道。
这真的是一个大好的消息,麦小白的心尤其受震动,很想尽快结束这次旅行,看看那个他是何许人,是林月,她一直关心爱护的林月,她一直希望她幸福。
现在她说她选定了人选,她如何不急,她想要确认下那个人是真的好,真的爱她,而她也是欢喜他的,如此一来,便是最好了!
“小白,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丘冰这么煞风景的一个信息过来,但仍不能浇灭她心中欢欣雀悦的小火苗。
“林月说她恋爱了!”她希望有人跟她分享她的喜悦,正好他出现了,那就说给他听吧。丘冰一愣,“哦,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他沮丧回复。
她的避而不答,更让答案昭然若揭,也许真的是徒劳的罢。
她感应到他的低落“丘冰,对不起,我的心比较小,容不下你这样的错,而且,我们的问题并不仅仅是你的这一个错,而是之前的冷情失意,你还记得哪一天陪我看过电影吗?你还记得我一次工作犯错,跟你哭诉,你倒头便睡吗?我们的心越来越远,隔阂越多,我也无能为力。”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逼问。
麦小白发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似乎无法懂得她,任是说得再多,他不会真正地认识到问题所在,他骄傲的感情不能接受一个昔日女友,说对他无爱了的事实。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不对?”
“我说不是你信吗?”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小白,我没有了公司,我又没有了你。”他痛苦地道,
“这些选择是你自己做的,你自己要把公司给她,你对她的歉疚如此之深,你说你不爱她,可能只是你的自我欺骗,工作上甚至生活上,她给你的关心和帮助远多于我,想必你早已感动了吧。”麦小白冷声道。
“没有小白,我真的没有...”他痛苦自辩,却深感无力。
“我们好聚好散,做好朋友也挺好的。”小白悠悠地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的深情。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颜枫。”
“他给我的感觉挺特别的。”
“你们两个还真像,他也是这样形容你的。你好好休息,要不然明天你的脚伤很难好。”声音缓缓,轻而低,是放弃心中执念后的无力。
“嗯,我知道,谢谢。”麦小白的心又再次难过起来,声音渐次微不可闻。
自此,三年的感情才算是划上了个句话,麦小白的心里突然感觉很空很空,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流逝,眼泪不自觉地溢满了眼眶,她高抬了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的早晨,天气转晴,小胡跟麦小白说,丘冰走了,让他交一样东西给她,晨露朝阳,山村旷野,薄雾如纱,犹如仙境,麦小白打开了锦盒,里面除了那枚钻戒,还有一枚男款的银戒,一个纸条:
小白,这枚钻戒,不管你是否接受我的求婚,它都只属于你,银戒是我们感情的见证,今天既是情断,我也将它交给你处理。从今往后,再不会对你有所痴缠,愿你今后一切都好。
麦小白再次泪目,将包中小袋里的一枚小戒指摸出,与刚刚那枚银式正是一对,此为女款。一起装入了锦盒,找了处无人的地头,挖了坑,埋了进去,填上土。
“致我们誓去的爱情。”颜枫轻道。
麦小白仰脸看他,他温柔地回望着她,似乎在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两人再次加入大家,开始今天的行程,看到只是他们两个,有人开心,有人叹气,显然是到了兑付赌注的时候,颜枫一眼便明白过来,开心一笑,麦小白愣愣的,不明就里:“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脚好些没,能走吗?“。
“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点疼。”
“那我一会儿再帮你揉一下。”
“不用了吧。”麦小白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对这个很在行。”
“嗯?”
“以前经常给自己涂的,哈哈。”
看她那傻傻的迷糊样,颜枫就不觉欢喜地笑。但他也很清楚,一但碰到她的逆鳞,她会比谁都清醒善辩。
“今天的行程是这一带的几个特色景物山村,这个观赏完了,还有两个,如果你吃不消,跟小胡说一下,直接去下一个落脚点吧?”
“下一个是不是有大片油菜花田的那种。”
“嗯,好像是。”
“我要去!”
他笑看着她一脸的憧憬顽固,笑了笑头,让她坐定后,蹲下身子,脱去了她的鞋袜,假装皱了皱鼻子,她脸颊菲红,扭头看向了远处。
人们都在取景拍照,或蹲或坐,或笑或闹,天空万里无云,蓝得十分的纯净,当地村民在唱着山歌,悠扬婉转,情深意长,麦小白沉醉在如画的风景中,拍了许多照片准备分享给好友,刚想拍张颜枫的照片,但他一直认真地在帮她揉按,于是只有一个背影……
颜枫确实对涂药确实挺在行,不管是力道还是手法都是如行云流水般,很是流畅,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看起来很有美感。疼痛减轻的麦小白,感受到他指间的温暖和力度,不由脸一红,昨天只有痛感的状态下不可能有这样的感受
“好些了吧?”颜枫抬头轻问道,看到她微红的脸,再看看自己握着她脚掌的手,想起古人形象女性的脚为:纤纤玉足,不由觉得十分的贴切,耳根也染上一抹红晕,“嗯,好多了,可以了,谢谢。”麦小白看了看他,又故意看看了别处,视线却又不自主地转回来看了看他。
诚然,自己对长得帅的男子抵抗力比较低,何况是如此风度卓然,才思敏捷的男子呢。如果能跟所爱的人一同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这景色怡人的乡村田野,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人生。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象着与之男耕女织的场景,颜枫的回答都没顾上:“好的,那走吧。”
“小白,小白?”
“啊啊?好的。”颜枫意会地笑着,笑得麦小白的脸更加红了。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抹忧伤便一闪而过,原本,她以为会共度一生的人……
大家整顿好后便都上车了,小胡显得异常兴奋,“这小子挺反常啊。”麦小白道。“下一站估计能碰着娇娇”颜枫看似猜测但言语十分笃定,麦小白这才恍然大悟,怎么感觉身边有个神算子一般呢?
被颜枫扶着坐在了车的中部位置,她看着外面的景物出神,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埋了对戒的地方,记得那是他们交往的第二年情人节,当时还是学生的丘冰省吃俭用,打着小工,不想买花和巧克力此等“俗物”——主要是麦小白觉得花易谢,巧克力几下进了肚腹,没能留下什么做为节日纪念——趁打折买了这对情侣戒。
于情人节送给麦小白作为礼物,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努力赚钱,将来一定买个大大的钻石婚戒来向麦小白求婚,她满脸娇羞,很是感动,心下却想着,即便是这素净的戒指,两人只要心意相通,情意绵长,作为婚戒也是无妨的。
“要不要挖出来?”颜枫顺着她的视线,诚恳地问道。
在大多的男性看来,如果两人真的情断,心里没有了对方,物件,信息都只是摆设,并不能引起内衣的波澜,无所谓是否带在身边。
而女性,则易由物生思,之前的所有物件信息视为洪水猛兽,以为只要眼不见,心就不念,其实是自欺欺人罢。
麦小白摇了摇头,并未言语,视线则转向了别处。今天应是周末了,有孩童穿梭在田野间嬉戏,那样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清亮的笑声远远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