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中的折扇随意的在红衣少年的身上敲打了几下,随之红衣男子只觉得全身一松,被禁锢了的手脚完全得到了自由。别看这么轻松的记下敲打,却不是一般人能会的,刚刚羽天在折扇中汇聚了内力,敲打红衣少年的时候便解开了他被封锁的穴道。急忙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红衣少年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和羽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红衣少年看着羽天的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头恶魔。
“退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看到红衣少年这个样子羽天就忍不住想笑,不过他中就还是忍了,往前踏了一步,倾身,忍住笑意道,“我就是要吃也不会吃你,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感兴趣?”
“你这种人,很难说。落在你手里的少男少女难道还少吗?”别过头去红衣少年微微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与鄙夷,好像跟羽天多说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辱。
手腕一抖,‘啪’的一声甩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摇着,似乎丝毫没把红衣少年的话听进心里:“你随我出去,暂时就叫做何臻墨,凌羽天这个名字先不要用,否则两个凌羽天岂不是很奇怪?具体的计划等到白纸黑字生效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免得你说我不讲信用,我也怕你泄露我的秘密。”
凭借手中的圣君令羽天可以行使武林圣君的权力,虽然这圣君令是假的,但是,除了羽天和花丝尘两个人又有谁知道这枚圣君令是假的?带着何臻墨回到消愁阁,命人把花丝尘等人都给请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立下了字据,除了夜绮云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用有些同情的眼神望着何臻墨。在夜绮云看来羽天这么做实在是赔大发了,身份地位权势一无所有了,但是花丝尘等人却纷纷在心里道:羽天这小子又要玩儿阴的了!
在苍冥山庄把该处理的事情都给处理完毕,羽天便带着桑柒顼往羽国赶,她不怕玉轩麒对她下首,她怕的是玉轩麒对她的家人下手。皇宫和云墨太子府(凌天府)虽然都是戒备森严,但是羽天可不认为玉轩麒没有办法对其中的人下手。这一路上羽天赶得匆忙,也赶得很累,这才刚刚到达启月国的边境羽天就已经遇到了四拨阻拦她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玉轩麒的手下。
立马在天雪山脚下的一条官道上,望了一眼前面的一群黑衣人,羽天坐在马背上的身体瞬间蔫儿了下去:“玉轩麒不知道累也就算了,他毕竟是发号施令的人,可你们也不累吗?你们不累我还累呢,闪开闪开,我没心思和你们继续玩儿了。”
“公子的命令我们不可以违抗,就算是死,能阻拦你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休想让我们放行!”为首的黑衣人一副誓死效忠的样子,遥遥指了一下羽天道。
此刻的羽天一身女装打扮,隐藏额间罂粟的内力也被她撤去,戴着一张血红色的面具,一袭红色的衣裙在这白茫茫的天雪山脚下显得如此刺眼:“那我就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很没有精力再陪你们玩儿了,所以,这次,你们就下地狱吧!”
最后四个字羽天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来的,语气淡淡的,没有半分凌厉的感觉,但却幽幽的,仿佛来自地狱恶鬼的呜咽。而桑柒顼则是一直坐在马背上冷眼旁观,这个时候他无论帮谁都是不对的。不知何时羽天的手中多出一把匕首出来,匕首的锋刃上泛着寒芒,在这白色苍茫的世界里显得格外耀眼。脚下轻踏,飞身掠去,在积雪达到脚踝的地面上不留下一丁点儿的脚印,以迅雷之势夺去黑衣人的首级。伸出脚踢在旁边一个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身体前倾,羽天旋身一侧脚步踏出,手腕一旋,匕首立马划破黑衣人的喉咙。这从容的步伐犹如游走于花园,利落干脆的招式就像是在信手折下一朵寒梅。
鲜红的血珠飞溅了一地,染红了大片的雪地,却一点儿也没有溅到羽天的衣服上。当羽天杀死两个人之后其他的黑衣人也就有了警惕,再想杀死这些壁墨级别的人可就不容易了。杀手杀人要得就是出其不意,击其不备。不过,这些散兵游勇对于羽天来说还是不够看的,不过片刻功夫,二十个黑衣人也就剩下了一半儿还是囫囵的,其他的都是缺胳膊少腿,而雪地上也变成了修罗场,残肢断臂数不胜数,殷红的血液更是融进了雪里。
“天哪,这……这女人还是不是人啊!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啊,就死了十多个弟兄。”能够保住命的黑衣人也被羽天弄得气喘吁吁,一个个都是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喘气。
他们休息的当儿羽天也抓紧时间穿了口气,杀了十多个人,就算是身体不累手腕儿也酸了,不过相对那些黑衣人而言羽天算是从容泰然了:“我是不是人你们家公子没跟你们说过吗?你们家公子没告诉过你们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八岁起我就手染鲜血,几百条甚至上千条人命都葬送在我的手里,这么几个人算什么。”
“靠!不愧是个顶尖杀手组织的头领。”其中一个黑衣人一翻白眼儿险些晕过去,口中愤愤爆了一句粗口。
望见远处两座山峰脚下的道路上行来一队人马,如此声势浩大的队伍羽天可以肯定是几个国家或者是凌字世家和花字世家的队伍。有人马路过羽天不想再动杀手,于是收起匕首静立在一旁,待到队伍又行进了一些的时候羽天才看到这的确是两大世家之一的花字世家的队伍。队伍的中间行驶着一辆华贵的马车,羽天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花丝尘家的谁竟有如此坐马车的习惯。
“兄弟们一起上啊!在花字世家队伍过来之前把这个丫头片子给解决了!”十个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喊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顶级世家的队伍路过其他人一律躲避,就算是正在生死搏斗也不行。
他们想要速战速决羽天就偏不如他们所愿,在他们攻击而来的时候羽天旋身一侧飞身掠起坐在马背上,双臂环于胸前,唇角含笑看着那一群人。十个黑衣人第一次攻击落了空,随之向着羽天的马匹而来,羽天见状用脚踹了一下桑柒顼所坐的马的屁股,马匹吃痛,向前狂奔而去,就连桑柒顼都猝不及防的摔掉了下来,那十个黑衣人也是急急忙忙的飞掠而起,躲过受了惊的马匹。
跳下马来羽天提起桑柒顼的衣领,飞身掠到旁边的一棵松树上,借助枝叶的掩护隐藏身形:“哼!这次阴不死你们!冲撞了世家的队伍有你们好受的。无痕,你刚才也不出手帮忙,真想累死我是怎么着?”
“啊?我……我一时间被你的手段给吓着了,没有想起来。对不起啊,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对敌的。”桑柒顼被羽天的话问的有一些不知所措,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随即也就找到借口反应了。
侧过头来望了一眼桑柒顼,羽天在心中暗道玉轩麒实在是不会找人,居然找了个桑柒顼来在她的身边。
“你们几个就算是活腻了也不用如此找死吧!没看到这是花字世家的队伍吗?”其中有几个黑衣人被花字世家的侍卫给抓了起来,有一个被侍卫给提着衣领斥声怒喝。
黑衣人急忙摇了摇头,就算是他们的后台是玉轩麒他们也是不想得罪花字世家的:“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是凌羽天,是凌羽天弄惊了马匹冲撞了花字世家的队伍,与我们无关。”
“凌宗主?”侍卫强忍着笑意吐出三个字,然后伸出一只手在黑衣人的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子,“你小子是还没做睡醒呢还是被吓傻了?凌宗主一直就在苍冥山庄参加这次的武林盟主选拔大会呢,怎么可能会在这?”
“哈哈哈……”听到这话羽天笑出了声,笑的有些轻狂,更有些张扬,她不打算一直藏着,因为没那个必要,“这几个人还真是可笑,说话也不打个草稿的,这贻笑大方的笑话想让人不笑都不行。”
“来者何人?”这次说话的可不是那些个小侍卫,而是花字世家的侍卫统领花溶,这个花溶在花字世家的地位就像是凌字世家里的凌殇。
无论此刻是何身份,见到这位老熟人总还是要问一下礼的,羽天走上前几步富了富身:“花溶伯伯,许久未见,您还好吧?小女血君,恰好途经此地,正巧遇到你们,听到这位……这位朋友的话不觉有些好笑。”
“血君?我不记得我何时与你这样子的少女相识呀,你是不是认错了人?”在脑海中反复的回忆了几遍血君这个名字,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少女,花溶不禁起疑。
羽天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抬起手拂开了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花溶伯伯不记得也是正常。敢问花溶伯伯,这车中坐的是花字世家的谁?”
“车中坐的是我家宗主夫人和内定的少主夫人。怎么了?”花溶这才顾得上仔细打量一眼面前的红衣少女,说他完全对她没印象那是假的,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很是倒霉的被自己口水给呛了一下,羽天发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内定的少主夫人?该不会就是那个天字世家的天紫小姐吧!花字世家的人居然背着花丝尘替他决定终身大事?”
“姑娘此话差矣。”幽幽淡淡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仿佛这恬淡的声音中都含有浅浅的雪莲香味,“姑娘和以断定丝尘他不知道此事?”
听到这声音羽天只微微一笑,她虽无心争风吃醋,但是,只要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都会反抗的,更不要说她,黒罂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