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得不到父爱的孩子啊,怎么在这封建社会的统治下这种事情这么多?一个大的家族里必然子嗣众多,子嗣一多必然就有优劣之分,如此一来难免作为家主的父亲偏爱一些子嗣。呵,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活着会感到心痛呢!幸好我的那位老爹是个不偏不倚的主儿,要不然等到娘亲肚子里的那一位出世了还真不知道老爹会偏爱谁呢。
“行了,既然玉大哥如此说那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羽天随手挥了挥衣袍上的尘土,转身离去,走出了三步便停了下来,“但愿以后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只要你不动逍遥谷和我的父亲,我们依旧是好兄弟。”
“不可能,我同样还给你一句话,除非我变成一具尸体,否则休想让我放过逍遥谷!”说罢,便不再留恋,羽天迈步离开,那挺拔的身影是那般的决绝。
想要改变羽天已经在心中打定了的主意那时根本不可能的,因此,羽天和玉轩麒之间的友情注定在这一别中消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羽天举头望着天空略叹了一口气。烟雨朦胧的天气终于算是过去了,漆黑的夜空中布满了繁星,一眨一眨的,似乎像是在和羽天打招呼一般。羽天不自觉的笑了笑心中也释然了许多,瞥一眼四周的环境羽天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又走入了另外一片树林,这片树林相比起白天的那里就要稀疏的多了,可以看得到大片大片的天空。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羽天已经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在这里羽天可不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了,她前世所学会的野外生存的本事这回可派上用场了。
迈开步子羽天在周围转了起来,希望可以好运气的遇到一些野味。左脚迈出,正要往下放的时候羽天瞧见离她不远处的前方有一道黑影掠过,看上去身形很是敏捷。唇角滑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羽天的身体轻飘飘的掠了过去,看上去简直比鬼魅还要飘忽不定,这云中漫步轻功果真是非同凡响。羽天的目力极好,就算在这没有月光的夜里仍旧能够看清楚一切,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羽天看得清楚,是一只野兔。
正要扑身上前抓住那只野兔的羽天却不得不停顿了一下,因为耳侧那一道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不容她忽视:“这位朋友好歹也要讲一讲先来后到吧,这只野兔可是我先看到的,所以还是请这位朋友忍痛割爱吧,呵呵。”
“凭什么?”一道银光划过,‘嗖’的一首,那支箭终究还是射中了野兔,“你说是你先看到的就是你先看到的吗?有谁作证?空口白话你让我如何相信?所以说这只野兔还是朋友你让给我吧。”
羽天甚是无语,她是见过无赖的人,比如花丝尘,可是碰到现在这个人的无赖还真是让羽天无语之极:“我说是我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怎么,难道你还想说是你先发现的?你又有谁给你作证?嘿嘿,行了,一边呆着去吧。”话语尾音未落羽天就要伸手去拿那只被射死的野兔了。
“这只兔子我要定了!”男子从一边斜斜伸出一只手拦住了羽天的手。
“还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抢走东西呢!”甩了一下手臂,挥开男子的阻拦,继续打着那只兔子的注意。
“那我原作第一人。”脚下一勾,男子轻松的拦住羽天的步伐。
“休想。”
“我就要!”
......
嘴上唇枪舌战不停,手上各种各样的灵巧招式层出不穷,这一来一往间羽天已经和这个男子交手不下三百招了,却也分不出个胜负,两个人无论是武功招数上面还是内力修为均是不分伯仲难分上下。最后一招挥出,羽天的刀掌架在男子的脖颈处,而那个男子的拳头却正好迎上羽天的面门。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收回了招式,都是累得气喘吁吁的往地上一趟。这一场架打下来两个人虽然都是累得气喘吁吁,也都没捞到什么好处,但是却都很痛快。两个人很难得的遇上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自然会手痒难耐切磋一场,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没想到你的身手竟这么好,在我见过的人里面你可以说是身手第一了。”羽天扭过头来侧眸打量了一眼身旁的这个男子,不过和她一样大的年纪,身手之敏捷让羽天都险些招架不住。
淡淡的笑了笑,这个少年并没有被羽天的一席话给夸得飘飘然,似乎把一切看得都很淡:“我虽然没有怎么涉足江湖,但是却也听说过江湖上的事情。据我所知这江湖上能够与我打平手的人应该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花灵府的少主一个是凌天府的少主,当然,现在还有你。”
“凌天府的少主?她似乎只有在八岁的时候出手过一次,险些灭了宫字世家满门,后来就再也没有出过手,你如何得知她很厉害的?”听到少年男子如此说羽天心里头有些慌慌的,这些年来她已经尽量隐藏自己的实力了,怎么还是会让人知晓?
“八岁就已经有那个能力了,更何况是八年之后的今天呢。”
“那么花丝尘花少主呢?他似乎更少动手,你又是何以判定他的实力和你不分上下的?”
“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够孤陋寡闻了,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一个比我还消息闭塞的人,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混的。花少主怎么会没有动手?只不过他好像要刻意隐瞒似的。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数,比如阎罗堂的当家、追命殿的老大等等,多了去了。似乎这样仔细一想他所杀的人好像都是杀手组织的头头,怪了。却唯独放过了黒罂粟的首领,人称黒罂粟的杀人狂人。”
之所以这个少年称黑罂粟为杀人狂人是因为黑罂粟这些年来所杀的人实在是不计其数,大到王侯将相皇孙公子,小到街头贩夫走卒,只要有人肯出大价钱几乎没有黑罂粟杀不了的人。黑罂粟一个人的实力已是不低,再加上她手下的那些个亡命之徒,一个个比地狱阎罗无异。其杀人手法更是让闻者毛骨悚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整个黒罂粟的组织中更以黑罂粟和黑疾风的杀人手法最为残酷毒辣。
“哦?阎罗堂和追命殿的两个当家人是花少主杀的?难道不是一个叫做云顼璞的人杀的吗?”
“哎呀,都说了那是他在刻意隐瞒,你怎么就那么笨啊。”
羽天听到这句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个不轻,咳得她连肺都快咳出来了,有史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笨呢:“你说我笨?行,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你知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说我笨的人,我记住你了。”
‘我记住你了’这平平淡淡的五个字却莫名其妙让这个少年感到后背蹿起一股凉意,瞥一眼身旁这个黑衣少年,仍旧是那一脸无害的笑容。少年甩了甩脑袋,只道是自己的错觉。
羽天坐起身来静静的听着悬崖下面传来的滔滔江水声,回想着刚才少年所说的话。难怪当初我创建黒罂粟这个组织会那么的容易,原来竟是他在背后默默的帮忙啊,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隐瞒多久,今天若不是遇到了这个少年,我不知道我还会被他蒙在鼓里多久。呵呵,丝尘哥哥呀丝尘哥哥,你总是这个样子,无论为我付出多少总是默默的,从来不会也从来没有想过想要从我这得到些什么。
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羽天站起身来,冲着这个少年一拱手道:“在下云壑,不知这位兄台该要如何称呼?难得遇上一个实力相当年龄相当的高手,在下很想和兄台交一个朋友呢。”
“哦,云壑兄,呵呵,在下夜绮云。”刚刚略显恭敬地拱了拱手,下一刻夜绮云却又显出那有些无赖的本色,“错了错了,我看我的年纪应该比你要大一些,应该我是兄才对。”
碰到这种人羽天算是彻底无奈,别过头去呼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有给他一拳的冲动:“算了算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拥有君子风范的人,不跟你在这演戏了。你叫我云壑,我叫你绮云这总行了吧,谁也不占便宜。”
“也行,反正只要我不吃亏就行,嘿嘿。”嘿嘿一笑,夜绮云的脸上尽是得意,转过身走到那只野兔旁去准备把野兔给烤了吃了。
一旁羽天撇撇嘴,也懒得去动手,有人为她效劳她乐得自在:“切,怎么不精明死。连一个称呼也要和我争论半天,见过缠人的,没见过你这么缠人的。”羽天在心中暗自腹诽。
“你听说过有人会精明死吗?”蓦地,夜绮云突然说了一句话。
蓦然回过身来,羽天一副吃惊和见鬼的神情,能从羽天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简直比夏天下雪还要希奇:“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
“都在你脸上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