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登极称帝权掌一国江山,看似风光无限,拥有那无上的权力,无比尊崇,后宫佳丽三千可以左拥右抱,但那终究是过眼烟云,一个人的一生走到了尽头的时候那些权利富贵也会跟着消失,化作烟云,什么也抓不住。不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多珍惜周围人所付出的情感,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在我的心里都是无与伦比的,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在我的心里比这三样情感更重要。
“其实我想要告诉你,圣天教绝对没有世人所想象的那般平静祥和,七中的波涛汹涌也只有我这个教主可以看得清楚了。”起身踱步站在窗前向下眺望,热闹的街景尽收眼底,而元先生的眉头却是紧锁的,“那个千夜寒名义上是我的属下,但是却听命于本门的右护法,而那个右护法更是神秘的连我这个教主都没有见过他的人影,来无影去无踪的,只知道他叫做温玉缘,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窝在楠木圈椅之中,右手执着酒壶,另一只手摇着扇子,只把那酒壶里的酒香给扇的逸散了一室:“温玉缘?先生今天怎么把你门派中的事情说给我听了呀,就不怕我一个口风不严给泄露了出去?”
“黒罂粟的口风若是不严的话那不是成了笑话了吗?”深深叹了一口气元先生微微扬起脖子,闭上一双眼睛,“这其中实在是太多的事情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圣天教干的就是这一行,可是偏偏这一次要刺杀的人是独孤临阁那小子。”
之所以说圣天教是一个人无组织而不是杀手组织,是因为它和杀手组织有着本质的区别。杀手是只管杀人,你给了钱以后只要解决了那个人的性命任务就算完成了。但是圣天教并非如此,圣天教还接手一些别的买卖,杀人越货、防火屠族、偷鸡摸狗可以说是什么都做,有的时候用的手段更是令一些武林志士所不齿。
纤细手指在酒壶的边缘轻轻滑动,然后停下,眼眸抬起,随意瞥了一眼元先生的背影:“所以说元先生让我离开书院动机不纯呐,温玉缘,他真的值得让我亲自去调查吗?元先生是不是太高看他了呀?”
“你这精明的小鬼,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侧过头来温和一笑,眸中闪烁着些许的宠溺之色,“温玉缘在圣天教至少有十年的时间了,但是却一直像是一缕游魂一样,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令我好奇了,但是我又不能亲自去调查,所以就要摆脱我的乖乖学生羽天了。”
‘乖乖学生’几个字让羽天恶寒了一把,险些让她把尚未来得及吞入腹中的酒水给喷出来:“咳咳咳……先生你够狠,你这摆明了把我当成利用工具了嘛。什么狗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可成大器,真是够冠冕堂皇的。”
“啧啧啧,亏你还是我元敏初的学生,瞧瞧这满嘴脏字儿的,像是一个宏文书院里出来的学生吗?”很是夸张的啧啧舌元敏初瞥一眼羽天,话虽如此说但眼中却是笑意浓浓。
正要往唇边递的酒杯微顿了一下,星眸中覆上了一层冰冷,还有一种警惕:“学生在这里多谢元先生这几年来对学生的教育之恩,轻满饮此杯中酒,算是学生我聊表谢意。”说完后一双眸子睇了一眼房顶,算是给元敏初提醒。
“先生我没有别的要求,但愿你不要忘记我的教诲,不要给我和宏文书院丢脸就好了。”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聚齐酒杯与羽天的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水溅出。
感受到身边忽然出现的强烈劲风羽天不慌不忙的斜斜踏出一步闪身至一边,悠哉悠哉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另一侧元敏初的速度也不慢,只不过当他一步踏出闪过身去的时候步伐就没有羽天的这么行云流水轻松从容了,不过躲避这么个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
左手执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摇晃着酒壶:“尊驾莫不是嗅到了酒香也想过来喝一口?想要喝酒可以直说的嘛,何必躲躲藏藏的?来人……”
“纳命来!”低沉嘶哑的一声喝,刺客握着手中的长剑直直刺向羽天,剑尖所指正是羽天的胸口。
唇角浮现一抹戏虐的笑,轻灵一个旋转羽天抄起放在桌子角上的折扇,又一步踏出,身形犹如魅影一般闪到了刺客身后,速度快的只看到空气中留下一抹火红的残影。刺客也可以说是武中高手,反应极为灵敏,剑尖刺空立马便转过身来挥剑便刺。这一次羽天没有躲闪,似乎是在等着刺客刺出这一剑。
剑锋寒芒刺出划破空气产生极为刺耳的声音,只因为速度太快太快了;红色衣袂扬起,只见红色的扇形残影掠过,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一切便已结束。元敏初原以为是羽天的折扇的扇骨被折断了,但是仔细一看却并不是,那一幕真是血腥的让元敏初咋舌不已。
精致的雪颜上溅上了两滴血珠,显得是那般的妖异惑人,唇角浮现出一抹黒罂粟招牌式的微笑,探出殷虹小舌来舔掉唇角的血珠,这个动作真是妖媚之极:“啧啧啧,你真的应该庆幸,庆幸你还有一些用处,否则现在被卸掉的就不是你的右臂了,而是你的项上人头!”
“啊!”经羽天这么一说那个刺客才刚刚感觉到疼痛袭来,望一眼地上的断臂不禁惊叫了出来。
没错,刚才这个刺客的右臂的确是被羽天给卸掉了下来,那残肢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或许是因为神经还没有坏死,那手指还在微微蠕动。那柄长剑仍旧握在断臂的手中没有掉落,剑上竟干净的没有溅上一滴血珠。别说是那柄长剑了,更奇怪的是羽天的折扇上也是一滴血都不见,仍旧干干净净。
甩衣落座,面容上仍旧挂着那一抹浅笑,却是犹如低于修罗,目光冷冷的逼视着这个刺客,其中的压力就连元敏初都会觉得有些难以呼吸:“身份,目的,一共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剧烈的疼痛早已经让这个刺客汗如雨下,一身精致的黑色劲装已经被汗水浸透。
目光冷冷瞥过,犹如利剑的视线射向黑衣刺客,蓦地,唇角笑容扩大:“反正已经被卸去了一条手臂了,留着另一条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不若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你把另一条手臂也给卸了吧,减少自身的重量嘛。”
一旁的元敏初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手心的冷汗已经沁出了一层。他如今算是彻彻底底的打心眼儿里相信羽天就是黒罂粟了,因为据他所知除了黒罂粟之外没有人会说出这种无耻又气人的话来了。明明是要卸掉人家一条手臂,还说什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样的话来,这就是不动手也能够把人气死!
“别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连忙出声表示自己的意思,刺客可是很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说到做到的风格,“我是逍遥谷的人,我们一共来了十个人,都是在壁墨级别的高手,当然除我之外,我们的任务就是刺杀凌少主,夺取凌天府绝世神兵。”
纤长手指按动扇骨上的小小机关,一片梅花瓣飞射出去,扫过刺客的喉咙:“既如此我也就没必要继续把你留在世上了,那无疑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去吧去吧,早死早托生,何苦留恋这世间繁华。”
“呃,狠,够狠!不愧是整个元泽大陆上都出了名了的黑罂粟,这狠辣的手段、这果断的决定简直不像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一直到现在元敏初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恢复了清明的神志,瞥一眼地上的尸体残肢仍旧皱了皱眉。
“逍遥谷,我们的梁子结大了。”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眸,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泽,“花灵府那边没有得手就跑来找凌天府的麻烦了吗,好啊,你就来吧,我凌羽天随时奉陪就是了。”
“果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竟然一下子引来了十位壁墨级的顶级高手。恐怕这一次是把逍遥谷的全部高手都派来了。”
“得神兵者得天下,得秘籍者统大陆,看来这一次逍遥谷是当真耐不住性子了。元泽大陆的这一潭平静的水就要因为逍遥谷这颗石子而骤起风波了,我是推波助澜呢还是要静观其变?”
“那就要看你的心意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不愧是我的先生,聪明。这么好的机会若我不推波助澜一番岂不是很亏?就让这元泽大陆风云惊变吧,让我来玩儿个风生水起!”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羽天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凌周,进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少主。”跟在羽天身边的家丁都是聪明机灵且武功不弱的人,刚刚的动静足矣让守在外面的凌周听个一清二楚。
啧啧,真是惨哦,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少主出手都这么狠,不是残废的不能动就是直接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