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我就喜欢闲着无事喝酒,各国的名酒我差不多喝了一个遍,我的肠胃早已经对酒精那种东西形成了免疫力。这一世的我喝酒虽然比不上以前的我,但是却喝的也不少,这区区几杯能把我给灌醉了可就有些笑话了。只不过我得装装样子罢了,要不然别人真以为我是妖孽呢。
“这个凌少主啊,说她是一个花花太岁真是一点都不过分,小小年纪就来逛青楼,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呃,你是说……断袖?!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呀,你看她,银妙姑娘就在身边她却不予理会,却缩在那个玉公子的怀里。”
“……….”
刚刚在那里大大咧咧扬言要赶人,此刻却不管不顾的只管和美男红颜喝酒说笑,青楼里的一干人等终究还是没有被赶出去,反而一百多双眼睛全数盯在羽天这里。什么赶人,什么包下整个青楼,全都是羽天演的一场戏,她只不过是要借用这里的人的悠悠众口传出去一个消息而已。
羽天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大舞台:“银妙姑娘,去给我舞上一阙吧,美人纤腰曼舞,那可是我最爱看的。”
“凌少主请稍等,我这就去更衣。”站起身来轻轻福身然后转身离去,往三楼她的房间而去。
不一会儿,对面的那个舞台上烛火明亮起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屈膝半跪在舞台之上,银妙的手臂向前伸着,一袭素白色的轻纱只用一条丝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衣领敞开的很大,隐约可以露出那柔美的香肩。那一双清澈却含了几分醉意的眼眸痴痴的望着一个方向,手臂向前伸着像是在翘首以盼着什么,更像是在挽留着心中最重要的事务。那纤细的手指半伸半蜷,给人一种很是柔弱的感觉,仿佛是非常的累,但是却又那般硬生生的扬起手臂。
‘铮’的一声琵琶之音响起,一个轻灵曼妙的转身银妙从舞台上站了起来,轻飘飘的素白轻纱随着她的动作飘扬而起,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舞步轻点,犹如轻落于花朵之上;轻灵旋身,就像是就要随风而去一般。她的这一阙舞充满了自然的气息,在这一阙舞中让人可以感觉到她是多么的渴望自由、自然、自在。
羽天看过不少的古典舞蹈,她自己也会,但是唯独这一舞让她看的有些呆了:“……我折腰盘旋,红袖翻飞舒卷,我舞步轻点,上一步踏在人间,下一步,碎落在黄泉,美人三千笑,最后一笑最骄傲……”看到情动之处羽天经不自觉的唱出这么一段歌词。
(冰弦的《火蝶•虞姬赋》很好听的一首歌。)
“凌少主果然是好才情,无论是何时何地似乎都能够懂得银妙的心事,银妙在此谢过凌少主了。”众人都还沉浸在银妙的这一阙舞和羽天的歌声中,唯独银妙最先回过神来,停住了舞步给羽天轻福一礼,真心真意。
羽天冲着银妙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坐下:“不知道你的赎身费需要多少银子?我赎你离开你可愿意?”
“承蒙凌少主不嫌弃,银妙多谢凌少主的恩德。”走到近处银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这赎身费当真很多,要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普通人家谁能够掏得起,不过对于羽天来说可就不值一提了:“妈妈,你过来一下。这个银妙姑娘我替她赎身了,等会儿你问龙冥要银子,这姑娘就归我了啊。”
“凌少主,您这不是……哎哟,银妙可是我的摇钱树啊,您把她买走了可叫我怎么做生意哟。”老鸨哭丧着个脸,似乎羽天要走银妙就像从她身上割下一块儿肉一样。
羽天从玉轩麒的怀里跳了出来,抬手重重拍在桌面上,似乎真的恼了:“一万两的银子还不够你的损失吗?小心把本少主惹急了一把火烧了你这勾拦院直接把人带走,到时候你可就是得不偿失!”
“哎哟,我还真是命苦啊,一万两就一万两吧,谁叫我命苦呢。”听到羽天这么说这老鸨终于认命了,连连哀叹自己命苦,“银妙,这是恭喜你了,这才第一天接客就被凌少主看上了,这是你的福气。”
“是,银妙再次谢过凌少主的大恩大德,银妙一定铭感五内,结草衔环。”一滴泪滑落,她是真的很感激羽天把她就出了这个火坑,至于以后会怎样,只要她出了这个火坑一定会好的。
“呵呵,羽天小弟还真是够怜香惜玉的,一万两的白银啊,这可真是千金为买红颜一笑。”玉轩麒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臂,“时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了,就不奉陪了,告辞。”
翻过身后的护栏玉轩麒飘然落在一楼的大厅,悠哉悠哉的走出勾拦院的大门,那摇摇晃晃的步伐使得他的一袭暗黄色的外套飘飘扬扬的,很是好看。二楼上的羽天问龙冥要出了一万两的银票,塞给了老鸨之后就带着银妙也离开了,闹腾这一个晚上羽天也是很累的了,吩咐龙冥去找一个住处安顿好银妙,羽天一个人走在有些安静的街道上。
踏着方步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随意用脚踢开一个石子,羽天没由来的笑了笑:“他今天早上才刚刚离开,晚上我就跑到了那种地方去,不知道让他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丝尘哥哥,对不起咯,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应该会理解我的。
感觉到身后有些动静羽天急忙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那只想要作祟的手,借着月光看清楚这个人的形貌之后羽天倒也不生气,只是略挑起眉头唇角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出来。而这个人在看到羽天的这一抹笑容的时候却没由来的心中发怵,他只觉得这笑容简直比恶魔还恐怖。
“呃,你别这样子笑好不好,你不知道你的这种笑容真的很恐怖的哎,让人心里头害怕,头皮发麻。”从羽天的手中抽出手来,这人往后退了一步,别过头去不想去看羽天的脸。
‘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的呼呼生风,扇面上的银片在月光下灿灿发光:“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偷了我一次东西还不够,还敢来第二次。刚才幸好没有把你当成是偷袭我的人,否则现在的你就要人头落地了。”
“呃,别别别呀,我算是怕了你了。”这人原来就是那天偷羽天玉佩的那个小偷,“我一直想找你,可是这几天一直没见你人影,今天本来想再逗逗你,谁知道却被你给抓了个现形。”
经他这么一说羽天这才想起来那天风倚乐给她带的话,她倒是给忘记了:“对不起咯,是我给忘记了,说吧,有什么事情非要找我?”
“我整日在这街上混来混去的,也没有一个营生,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咯。我知道你可是凌字世家的少主,现在又是凌世子,应该没有你办不到的吧。”这小子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把当日他偷玉佩的事情放在心上,竟也丝毫不客气。
听他的话羽天不禁好笑起来,笑的捂着嘴前仰后合的:“你还真是把我当成了无所不能的人了,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嗨呀,算了,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反正我也正缺少人手演一场大戏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贾风。”
“贾风?!”羽天低呼了一声下一刻就蹙起了眉头,“不好,这个名字一点儿都不好,你后你跟在我身边就跟着我姓凌吧,就叫做凌风,这个多好听啊。”
“凌风多谢主人赐名。”双手抱拳凌风略略低下头去,似乎是早已经知晓了羽天的性格一般,也没有下跪。
怎么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似乎都有那么一身的傲骨,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在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下跪过,就算是银妙除外,但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她那一身傲骨。可能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我收留他们吧,若是一个软柿子的话,就算是当着我的面把他给杀了、挫骨扬灰咯我恐怕也不会蹙一下眉头的,谁叫我不喜欢那种懦弱的人呢。
“少主,刚刚你说要演一场大戏,你要演什么戏啊?”放下双手凌风站直了身子问道,因为他在这其中嗅到了一丝很不好的味道。她该不会要……
很可惜,事实正如凌风所猜想的那样,羽天先是很客气的给凌风鞠了一躬,然后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恐怕要有些委屈你咯,不过只是演一场戏而已,除了名声之外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的。我要你假扮我的男宠,怎么样?”
“不要!——”这一声被凌风扯的很长很长,回荡在街道之上。
望了一眼四周之后羽天急忙伸出手捂住了凌风的嘴,免得他再在那里鬼哭狼嚎:“鬼嚎什么呀?做我的男宠算是你好运了,况且还只是演戏。”
要是惊动了这街上的住户,你就给我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