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星辰之力的羽天那张精致的脸庞更加的明亮俊美,如同精美无暇的白玉雕琢而成;而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则像是一对璀璨的黑色宝石镶嵌在上面,那般的明亮,像是漆黑一片的夜空中闪耀的启明星。而她的额头上的那一朵罂粟花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变得淡了一些,不是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闻言羽天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很是不解的皱着眉头:“不一样了?哪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凌羽天吗,又没变成另一个人。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唯恐天下不知,今天你怎么这么莫名奇妙啊?”
“你刚才引动了那么强烈的星辰之力,恐怕整个京都的人都会知道,更不要说就在凌天府的我和老爹了。”向前跨出一步,花丝尘那从来挂着淡雅笑容的容颜今个儿竟皱起了眉头,“你这一通闹腾我就不得不和老爹回去了,你说你怎么就……我对你彻底无语了。”
羽天只知道刚才自己只是修炼,哪里知道什么引动了星辰之力:“星辰之力?那是什么呀?我刚才只不过是借用星辰的光芒在修炼内力而已,怎么会引动什么星辰之力?还有,你走就走呗,碍着我什么事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次可以过来见你一面费了多大的功夫?”一张热脸贴上冷屁股花丝尘心中难免有些难受,“你倒好,居然说什么我走就走,碍着你什么事。”
低下头去羽天在心中暗笑,凑到了花丝尘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怎么,丝尘哥哥生气了?哟,那可就是羽儿得罪过咯,呵呵,好了,别生气了,我又不知道我只是修炼一次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丝尘哥哥你真的要走啊?那我也真的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你硬留下来吧。”
“但凡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会想尽办法留下来,也好帮帮你,只是我那老爹可是说到做到,明天恐怕我真的要走了。”轻声叹了一口气花丝尘伸出一只手臂去把羽天揽进怀中,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愿意放手。
这清寂的夜晚里两个人很是难得的没有发生唇舌之战,羽天很听话的任由花丝尘这么拥着,说实话她也很不愿意花丝尘离开,因为在这众多人众唯独花丝尘和她心有灵犀,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便会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这种默契羽天和别人是没有的。一阵清风拂过,吹拂着二人的发丝在空中恣意飞扬,花丝尘身上的那股清雅的淡香随风荡漾,逸散在空中,那么的令人神清气爽。
翌日,花丝尘终究还是跟着花飘风回去了,回到了春岚国的花灵府去了。这花丝尘一走羽天就觉得心里头有些空落落的,不过以她的性格倒不会让这份情绪影响太久。这两天的时间可谓是轰轰烈烈,今天羽天终于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老老实实的去学堂上课。
“哟,凌少主,不,现在应该叫凌世子了,两日不见凌世子又威风咯。”
“凌世子果非一般人,竟然在危难关头保住邪影国的江山社稷,功不可没呀。”
“凌世子早,本宫替皇兄多谢昨日凌世子的搭救之恩。”
“………….”
面对这许多的问候讨好声羽天将这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迈着步子,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冲着独孤琉莲略颔首以示问候。吵吵闹闹的声音终于在元先生到来的时候戛然而止,很明显的,今天元先生的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他掩饰得很好,没有人会看出一天前他受了重伤。
灯红酒绿的街市上,花街柳巷之中,此刻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素来就有诗词之人把这里称之为‘章台路’。莺歌燕语不断,丝竹之声萦绕,更有那放荡的笑声,构成了这里一道特殊的风景。这‘勾拦院’是目前为止邪影国京都最大的一家风流之地了,恐怕没有几个花花公子没有到过这里。
抬首举眸望着面前的这个四层高的建筑,俊俏的小少年略勾起唇角,黑眸中闪现出趣味的光彩:“勾拦院,啧啧,不好,一点都不好,起个什么名字不行非要起一个这么破烂的名字,龙冥你可记住咯,我们的开业要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嗯……就叫做‘凤凰台’吧。”
“嗯,好,不过你这个名字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挺庸俗的。”黑袍小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年级略大一些的少年,一袭金黄色衣袍着身,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然丰神俊朗。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黑袍少年转过身来踱步走过来:“岂不闻‘凤凰台上忆吹箫’?怎么会很俗呢,这是俗中带着雅致,并非真正的庸俗。行了,我们进去吧。”
“哎,等等,还有一件事情忘和你说了。今天下午有一个陌生人送来了好几箱子的白银,说是受人所托送来的,还交给我了一封信。”金色华服少年娓娓道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黑袍少年。
精致的黑袍袖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接过了那个信封,拆开来从中取出红笺信纸:“呵呵,果真是个有心人,都已经走了还不忘送来一些银子来解我的燃眉之急。”
“怎么,你知道这些银子是谁送来的?可是这信封上和信纸上都没有署名啊?奇了怪了,你还有特殊本事不成?”金色华服少年重新接过信纸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黑袍少年挑了挑眉头,夜风拂起她额头上的发丝,隐约可见那个罂粟花的胎记:“你怎么忘记了呢,两天前我们还见过这种信纸呢,除了丝尘哥哥喜欢用这种信纸还能有谁?”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总是比不上你的脑子好使。”金色华服少年猛地一拍后脑这才想了起来,嘿嘿一笑把那信纸和信封给收了回去。
这两位除了羽天和龙冥还能有谁,今夜月圆花好,风和星稀,这极是不安分的羽天就带着龙冥跑到了这烟花之地,不为寻花问柳,之位演一场戏,也好让别的人对她这位‘凌少主’、‘凌世子’死心。一甩衣摆,个头不高的羽天迈步跨进了这勾拦院的门槛,迎面而来的便是丝竹之声和醉烂的气息。
“呃,这两位是?……恕妾身眼拙,认不出两位小爷,两位小小年纪怎么跑到了这种地方,似乎不太合适。”如花女子美如玉,婀娜的身段犹如弱柳拂风,举手投足浅笑轻颦间自有一股媚态。
这一股浓烈的胭脂香味让羽天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连忙打开折扇微微摇着,扇面上的银色梅花花瓣在烛光的映衬下是那般的耀眼夺目:“只有有钱就可以来难道不是吗?难道还怕我给不起银子不成?没见过你们这么做生意的,有生意来了居然不赶紧招待反而在这啰哩吧嗦。”
“呵呵呵,是,这位小爷说的极是。”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反正这里是充满了笑声,这不是又来了一位吗,“林珑,下去招待别的客人去。”
“是,妈妈。”这个女子原来被唤作林珑,福身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临走时不忘给羽天抛一记媚眼。
转过头去扫了一眼大厅里面星星落落放的几张桌椅,羽天举步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你就是这里的妈妈?听说你这里今个儿来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儿,此时当真?”
“呵呵,小爷果真是消息灵通呀。没错,这勾拦院里今个儿的确是来了一位比天仙还美的人儿。”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老鸨小心的伺候着这位小爷,不敢怠慢。笑话,这位小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能不小心伺候着吗。
一手端起茶杯另一只手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的摇着二郎腿,此刻羽天的样子典型一个二世祖:“哦?那位姑娘芳名叫什么啊?可否引荐引荐哪?”
“呃,这个……嘿嘿,小爷应该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的。”满脸堆肉的臃肿脸庞上浮现出一个笑,还真是不太好看。
一个失忆的眼神,龙冥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塞到了老鸨的手中:“这些足够了吧?我还就不信我们凌少主连个青楼都逛不起,别那么眼高于顶的看人,小心一个不留神看错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啊?!原来居然是凌少主,恕老身眼拙,没有认出凌少主,恕罪恕罪啊。”拿着银票的手不禁一抖,手中的银票险些掉在地上。
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面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大厅里的人听的清楚,羽天豁然起身,眸光有些微凉的扫了一遍大厅:“今个儿这勾拦院我凌羽天包下来了,其他的闲杂人等该滚蛋的赶快滚蛋,在我眼前多停留一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让我们滚蛋,凭什么呀?这不是蛮不讲理吗?”
“得了吧,你还想和凌少主讲理?除非你也想变成宫策那个样子被打的残废。”
“这…..这小子也忒狂了一些吧,见过二世祖形象的,还没见过能把二世祖形象展现得这么淋漓尽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