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多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内功心法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六年我才刚刚达到虚墨境界,这和原来的我比着怎么会相差这么多?难道是我这些年太过安于现状懒惰了心性,唉,以后真是不能如此了,否则我的那个大计划要怎么完成呢?这个元泽大陆远没有世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水深得很、也混的很。
站在高台之上羽天遥遥望见大殿外远处的广场上已经有文武百官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羽天走下了台阶,站在花丝尘的身旁:“皇帝陛下请就坐吧,文武百官已经在殿外了。就下来的就看皇帝陛下你的巧舌如簧了,本少主和花兄可就帮不上任何忙了。”
“宣文武百官进殿。”斜斜跨出一步至龙椅正前方,一甩衣摆独孤临阁坐了下去,小小的身体坐在上面显然很不成比例,不过却也是帝王气十足。
独孤临阁右手边的一个太监跨前一步,高声唱喝着:“文武百官进殿,拜见新帝——”
“这……敢问太子殿下,这皇宫之中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那么轻而易举的进来?这实在有些说不通啊。况且皇上身边更是高手如云,怎么就会遇刺身亡?”文官行列中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问道,所用之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着痕迹地略蹙了一下眉头独孤临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面色瞬间变的悲切:“没错,皇宫的确是守卫森严,父皇身边也是高手如云,可是那些只是对于普通人,若是碰到江湖上的杀手组织黒罂粟那可就不值一提了。父皇他……他就那么去了,留下这么大的一份担子全都交给了本殿下这个做儿子的,唉……”
说着说着独孤临阁的眼角处竟然闪烁着两滴泪珠的晶莹,或许他这是发自内心的伤心吧,毕竟死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说不伤心那是假的,说不愤恨那更是假的,伤心和恨意交织在一起缠绕在他心间,亦或许他这是在发泄心中的情绪吧,不发泄出来真的会把人给逼疯了。
“太子殿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望太子殿下能够应允。臣想请求太子殿下应允让臣等去瞻仰一番皇上的遗容,这是臣子之道,望太子殿下一定应允。”为首的青年男子提了一下衣摆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给独孤临阁磕了一个头,态度恳切。
眉头微蹙,独孤临阁望了一眼站在台阶之下不远处的羽天,而后者则是一副悠闲之态:“父皇啊!您这要让儿臣怎么办?您这撒手而去不管不顾把一切都交给了儿臣,您怎么不想想儿臣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啊!儿臣要怎么办,怎么办……”
独孤临阁只是仰头望着殿门外的天空一遍遍的质问,面上已经有泪珠一滴滴的滚落而下,这种表情任谁看到都会心生怜惜,不忍心再去为难他。只是,独孤临阁眼角处一闪而逝的精明光芒也只有羽天和花丝尘看到了,别的人都被他的表要给迷惑了。
好家伙,这演戏的水平就算是特级演员也未必能够演得出来吧?我算是彻底的服了他了,这份心计该是怎样的生活才会磨练的出来的啊,真的可以堪称恐怖,如若我不是穿越而来的话真的就要败在他的手下了。我现在真有一个特大发现,这个元泽大陆上小孩子们都是小小年纪就精明的厉害,让人咋舌。
“咦,凌少主和花少主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刚刚的遇刺事件二位少主有没有受惊?”另一个官员开口说话,这个人羽天认识,是朝廷的右丞相苏仁歆。
羽天把望着独孤临阁的目光收了回来,循声望去,随即一笑:“呵呵,还好,本少主和花兄受皇上的邀请前来宫中做客,却不料刚好发生了这遇刺事件。唉……不料想前一刻皇上还活生生的,下一刻就……”说到这里羽天把话顿住,眸光变的陈暗了许多,以示伤心难过。
“皇上他和家父年纪差不多一样,看到皇上他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刺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本少主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可以救下皇上。”花丝尘同样的眸中光彩瞬间消失,微微低下头去,一脸的懊恼。
“不不不。”独孤临阁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哭声,“两位少主能够在危难的时候救本殿下一命,本殿下已经是感激不尽,花少主就不必再自责了。”
悄悄伸出手去扯了一下花丝尘的衣袖,羽天用内力把声音传过去:“演得过头了,不会演就不要演嘛,万一露出马脚怎么办?”
“钟公公,请出父皇的遗诏吧。”侧过头来吩咐了一句身边的太监独孤临阁收起了那悲切的态度,终于露出了一个帝王该有的姿态,“今日本殿下奉父皇临终的口谕,前往御书房找到了以前父皇撰写的遗诏,下面就由钟公公来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人生百年终有一死,朕有四子,皇长子独孤临阁出世之时朕遵循祖制立为东宫太子。现今已有十春有余,皇长子独孤临阁为人之秉性、处事之沉稳皆为为君者之上上人选,朕已年至不惑,今立下遗诏,待朕百年之后由皇长子登基为帝,钦此。”明黄色的圣旨卷轴在钟公公的手中打开,一字一字念得很是清楚明亮,就算是站在大殿外面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臣等遵旨,臣等拜见新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总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人去质疑圣旨的真实性。
羽天和花丝尘走到台阶的正下方,拱手略略颔首:“凌羽天(花丝尘)恭贺吾皇初登大宝,愿邪影国在吾皇的智利下天下太平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各诸侯国岁岁来朝,边境再无战火。”
“传朕圣旨,封凌天府凌宗主为摄政王,加冕十旒,享帝王銮驾,辅佐社稷,世袭罔替。另外,花灵府少主花丝尘救驾有功,赐封为一字并肩王。”伸手虚扶了一把,一来是示意羽天和花丝尘可以抬起头来了,二来是示意文武百官起身。
羽天猛然抬起头来,望着独孤临阁直摇头,一双眉头都快拧在了一起:“皇上,这实在不太妥当,家父于朝廷没有任何的政绩,于国家也没有任何的贡献,无功不受禄,怎么敢接受皇上如此的封赏。”你那么的聪明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皇上,丝尘救皇上一名只是举手之劳,怎敢邀功?请皇上收回成命吧,丝尘不敢接受。”低下头去花丝尘把头埋在两只手臂之间,和羽天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谁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眉头轻锁,下一刻却悠然舒展开来,轻轻一笑举步来到两人面前:“两位少主不用这么谦逊,你们保护朕就等同于保住了邪影国的江山社稷,这些封赏事你们应该得的。”
甩了一下衣摆羽天这一次干脆跪了下来:“羽天万万不敢接受皇上的封赏,想必家父一定也是这个意思,请皇上收回成命。天下悠悠众口,难免有人会说凌字世家因为特殊关系才得到了皇上的赏赐,所以请皇上收回成命,羽天不敢接受,也不愿接受。”
“谁敢!朕的圣旨有谁敢那么大胆的质疑,这份赏赐你们必须接受,否则就是抗旨之罪,若有谁敢嚼舌根的话,那就做好永远闭嘴的准备吧!”狠狠一挥衣袖独孤临阁的目光扫过了文武百官,最终落在左丞相姬永光的身上。
“两位少主,皇上说的没错,两位少主就接受了皇上的好意吧,否则岂不是拂了皇上的面子了吗?”姬永光走上前去站在羽天和花丝尘之侧,弓着腰颔着首。
弯腰,伸出手去独孤临阁把羽天两个人一同扶了起来:“这是朕的一份心意,望乞两位少主接受。凌少主,册封的圣旨就由你带回凌天府去宣读,朕就不再派遣钦差了。”
一辞,二辞,三辞,这是当初曹操对待汉献帝封他为魏王的时候所持有的态度,曹操那个精明的老狐狸,想要得到王位却还要顾忌别人的看法,于是就来了这么一手。如今我也要顾忌一下别人对于凌天府的看法,不得不这么做,可是我只是辞了两次而已,没有曹操的第三次,呵呵。
夜里,下了一天的春绵细雨终于结束了,这一场雨恐怕早已经把宫中的血迹给冲刷的干净了吧?皓月当空,繁星璀璨,如一潭墨汁一般的夜空平静无澜。站在二楼的阁楼上羽天倚着栏杆而站,一双狭长的凤眸轻轻的阖着,神态很是悠闲,手中的折扇被她扇的呼呼生风,清风拂动着她额前垂下来的发丝。
“少主,你确定今天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吗?当时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啊,花字世家的两个侍卫,还有花少主,特别是新登基的独孤临阁,这件事情想要保密恐怕不太容易吧?”凌弈墨坐在靠里面一点的圆桌旁,桌上的烛影摇晃,更加显得他面容英俊。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手上扇扇子的动作略停顿了一下:“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今天就不会那么做了,丝尘哥哥是完全可以信赖的,他们家那两个家丁丝尘哥哥会交代他们的。至于那个独孤临阁,哼,恐怕就是给他一个胆子他也未必敢说出去。”
“哦,对了,少主你真的打算要把魑和魅要留在身边做暗卫吗,会不会不太方便呀?”凌弈墨略蹙起眉头,起身踱步至羽天身边。
魑、魅是上午那两个敢于接受羽天命令把独孤青给执行人彘之刑的人。这两个人的表现很让羽天欣慰,于是羽天打算让他们两人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