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辰还早,所以教书先生还没有到来,没有人在这里管理课堂中就是一片混乱,一群孩子们打打闹闹,根本就没有发现羽天他们几个人的到来。看到这些羽天有些无奈的笑笑,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玩,是孩子们的天性,永远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咳咳。”两声轻咳算是一种提示,有点像是上课铃声的感觉,走进来了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从羽天面前而过,“人都到齐了吗?”
这个教书先生的形象大大的出乎羽天的预料,羽天抬起手臂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花丝尘,小声嘀咕道:“看来古代的教书先生并不全都是老头啊,也有这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美男子吗,呵呵。”
“你们两个人是?……”大概也许可能是听到了羽天说话的声音,教书先生似乎现在才看到两个人。
羽天和花丝尘踏前一步微微低了一下头,但是身上的高贵气息却不减分毫:“学生凌羽天(花丝尘)见过先生。”
“哦,原来是凌、花两位少主啊。”把那个‘哦’字的尾音拖的极长,教书先生点点头,“我姓元,你们以后就叫我元先生就可以了,懂吗?”
羽天和花丝尘两个人的额头上各自出现三条黑线,他们又不是弱智好不:“是,元先生,学生明白了。”
“好了,你们两个人的座位在第一排,回去坐下吧。”元先生伸出手随意的指了一下第一排的座位,示意让羽天和花丝尘坐下。
“你们两个就是凌少主凌羽天和花少主花丝尘?”两个人刚刚到座位坐下就听到后面有人问话,“本殿下独孤临阁在这有礼了,呵呵。”
听到这话羽天微微一愣,和花丝尘对望了一眼这才转过身来:“太子殿下有礼,呵呵,应当是我向太子殿下问好才对,真是失礼了。”
“在下花丝尘见过邪影国太子殿下,殿下有礼了。”轻轻颔首,花丝尘那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花少主这话说的,在你们两位少主面前我这个太子也就是个空壳太子。”独孤临阁这话说的话中有话含沙射影的,让人很不舒服,“呵呵,不说了,停先生讲课吧。”
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疯狂年代啊?我和花丝尘也就算了,是因为穿越过来的。怎么这个邪影国太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就有这么深的心机,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块大陆的水很深啊,不是一般的潜水员就可以潜的下去的。
“我是你们六艺之中的教书先生,其他的五艺会有别的先生教你们。今天这一课我们什么都不学,只说一说善恶正邪之间的区别。”将一本厚厚的书撂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元先生有些慵懒的站着,双臂环于胸前。
一个坐的靠后的学生不屑的轻嗤一声,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邪恶、善良、正义这些很好区别呀,元先生你是吧我们当成是三岁小孩儿呢吧?”
“哈哈哈。”羽天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转过头去望了一眼那个小孩儿,“我不知道你比三岁大多少岁,几十,几百,还是几千?”
“或者是几万?哎哟,那可就是童老驾到啊,丝尘这厢有礼了。”花丝尘接过了羽天说的话,说的一派正经,完了以后还朝那个孩子拱了拱手。
这一搭一唱的顿时引起课堂上一片哄然大笑,一个个皆是笑的弯着腰肚子痛的受不了。唯独羽天和花丝尘这两个挑起事端的稳稳地坐在那里,表情淡然,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哄笑。前面的元先生知道这是这两个小鬼在替他教训学生,不觉对羽天和花丝尘两人目露激赏之色。
‘啪啪啪’三声戒尺打在桌面的声音响起,课堂上顿时安静下来:“这位公子说的是不错,善良、邪恶、正义的确是很好区分,不过他只是区分外表,而不是内在。我说的是区分内在,有谁可以说说呢。”
“内在?!什么内在外在的?我们不懂,请先生明示。”许多学生都是这么同一句话,不禁皱起眉头。
羽天本来是想要站起来说上几句的,却被旁边的花丝尘给拽住了。一个眼神望过去花丝尘相信羽天可以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的年纪这么小一点儿,如果羽天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恐怕不太好,花丝尘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猜拽住了羽天。
“羽天弟弟现在切忌锋芒太露,否则对于凌家不好。”花丝尘在一边小声道。
点点头,羽天投过去一个笑容:“多谢了。”
甩了一下衣摆元先生坐在了他的太师椅中:“我给你们举一个例子。人们都说百善孝为先,如果一个人为了报杀父之仇而杀了仇人的一家人,你们说这是善还是恶?”
“这个……”除了羽天和花丝尘之外的全部孩子都被元先生问的语塞了,一时竟说不出任何话。
羽天瞧了一眼那些说不出话来的孩子们,够了够唇角:“所以说善恶不是那么好区分的,绝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清道明的。先生问我们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何用意啊?”
“我是想说,虽然善良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有时候切不可因为小善而贻误了大善。”袁先生望了一眼羽天投过去一缕激赏的目光“虽说是善良大于一切,但是有时候不动杀伐,没有一些狠手段,是没有办法完成大善良的。”
原来如此,这里的学生大多是皇室里的皇子太子,将来难免继承大业。这个元先生是想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要使天下安定百姓富足免不了要动一些杀伐,以此来完成大善。元先生是不想因为他的学生因为善良而变得软弱无能,那可就是他做老师的责任了。呵呵,这个元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让我越来越对她好奇了。
这半天羽天只做了一个旁听生,几乎没怎么说话。很快的半天就过去了,下了课散了学羽天和花丝尘走在宏文学院的小路上,正要往外走,然后坐上马车回家。一边走着羽天一边欣赏着学院里面的雅致景色,无论是一个多么俗的人走在这里也一定会变得高雅许多的。
“两位少主请上车。”马车前家丁掀开了车帘,伸出另一只手臂准备去搀扶羽天。
已经抬起的脚却被羽天又放了下来,转过身去对花丝尘道:“丝尘哥哥,今天天气难得这么好不如我们就在外面走走吧,等累了再上车?”
“也好,反正回去早了挺无趣的。”淡淡的笑容似乎比这冬日里的阳光更加温暖,这淡雅的笑容似乎是上天赐给花丝尘最好的礼物。
往前走出一段羽天甩开了一些家丁,略略放慢了脚步转过头来:“丝尘哥哥觉得元先生今天说的话可否有道理?善与恶的区别。”
“我只赞同这其中包含的意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一直被我奉为做人的原则。”寒风吹过,花丝尘那额头上垂下来的发丝被风轻轻漾开,吹起一两缕在空中飞扬。
向前继续迈着步子,羽天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紧不慢步调从容的步伐:“以前的我是一个杀手,被人称为黒罂粟,我从来没想过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元先生今天的话却让我有另一番想法……”
“臭小子,找死!”羽天的话说到了一半却被这一声吼给打断了。
羽天不是什么慈善家,再加上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本不想管这些烂闲事的,但是当她无意间瞥见被人群为在中间的那个男孩儿的眼睛时她却顿住了脚步。因为羽天在那个男孩儿的眼睛中望到了一丝不去和坚韧,这场景不禁让羽天想起了当初的自己,那个孤独没有任何依靠但是却绝不放弃希望的人,一丝坚韧、一丝孤傲在那个孩子的眼睛中荡漾。
羽天和花丝尘一同走了过去,后面跟着的家丁很有眼色的上前把那些围观的人往旁边驱散,羽天上前蹲在了那个男孩儿的面前,伸手挑起了小男孩的下巴:“他们打你,你为什么不求饶?求饶的话就可以不用挨打了。”
“龙家的孩子不会求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声音虽然有一些颤抖,但是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收回手,羽天转过身来,扫了一眼那些打人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打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得罪你们了?”
“他偷了我们的东西。”一群人看到羽天一个小小的孩子出门却这么大的排场就知道一定是什么大家族的孩子,说话也不敢太过大声了。
眯起了一对狭长的眸子,眼眸中寒光闪烁,羽天冷冷一挥身上的披风:“来人,给我打!缺胳膊断腿儿的我负责。”
“来,你先起来,呵呵,你今天的运气还真好。”花丝尘上前把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孩儿给扶了起来。
男孩儿望了一眼羽天和花丝尘两人,好奇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要你的人。”羽天的目光从上到下把男孩儿给打量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龙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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