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找于禁问,刘致看他协助高顺带兵先行开路去了,只好在心里胡乱猜测典韦别出事。在忐忑不安中刘致过了大半天,典韦带着三十金追上来了,看到钱袋刘致全明白了。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还是典韦主动说道:“是他们分钱不均,互相砍杀,我只是等他们杀光了。便去把钱拿回。“你与文则如何相识?”刘致好奇这两个迥然不同的人怎会成为朋友。“文则家只有他一个人,喜武和看书,不会耕种,自过得潦倒,我因武艺与他相识,时常打了野物去钜平去卖,也周济他些。”典韦说的很简单。当刘致问及他家人现在如何了!“有妻和一子,事前已经藏起来了,要等事过后再寻找。”典韦并不是莽撞之人,从杀尽那些游侠,是不走露自己去向。还能让刘致无话可说。现在不提接妻儿刘致不由想到,这是对自己没信心吧!无形中,感觉到些压力。
于禁知道了高顺是与匈奴作战受的伤,让他很尊敬。更让他佩服的是高顺练兵方法。和张老这个老兵对训练中的实战要求,士卒们的士气。都让于禁难以置信这是建成二十余天的部队,是在内郡的士卒都无法相比。于禁心无旁骛专心融入其中,既然心有所属,很快就得到士卒们的认可。
北海国治理得算是太平,走三天路后,顺利进入东莱郡。派出郭达先去联系王进。刘致让高顺和于禁带兵,另寻地方安营,训练。自己带工匠驻扎黄县城外。
王进让刘致刮目相看,想是回到下阳曲后,过得很不错。从袍服,作派都是暴发户般。粮食一路消耗快尽了,刘致不计较他倨傲态度,只要王进把粮食快送来。“你有甄家相助,怎会缺粮?”王进拿着腔调,刘致听出他话音在刁难自己。忙小声吩咐郭达去取钱后,和王进解释:“与甄家是做点小生意,还望帮忙遮掩些!”话说完,递上十金。果然王进眉开眼笑话语温和:“无妨,只是不要误了正事!”刘致暗笑王进胃口太小,火候不够,还需修炼。“船已定好了,是江东顾家的船,现在卸货,三日后你就可去辽东。”王进说完面露惭愧之色,让刘致奇怪。“这工匠到是够了,只是护卫却是差些,众人听去辽东这苦寒之地,皆推诿于我拒不从命,让人无奈。只得从关西找些人,虽有老弱,也有百余强壮堪用。”王进一气说完,刘致一脸苦像,长嘘短叹只是不语。王进不解其意,只恐怕他也推诿变卦,不去辽东。张宝若知是自己办事不力,坏了事,岂能饶过自己?。“若你定下三日后走,我再筹措多一倍粮食给你如何?”“你怎能一下搞得来这么多粮食。”刘致面露疑惑。“这黄县一带是官盐产地,甚是富庶,我教信徒众多,筹粮容易些。”用粮食去辽东找些人作护卫。刘致见好就收,听王进提醒的海盐产地,刘致心里一动,想去见识,见识。王进得了答复,感到满意,叫过两个人。“这二人分别管工匠,护卫们有事交待他们即可。”
刘致非常清楚是安排监督自己的人,并不在意。送走了王进。让那二人带路去看工匠。
驻地脏乱不堪,简易的草棚里,工匠们聚拢在几堆篝火旁,见有人过来也不理睬。刘致问那管事之人各种工匠都有多少人。他只知道有百余,其它就说不清楚了。被刘致逼问急了,就在人堆里拉出来个自称是医匠的老人。老医匠到是所知甚详细,只谈了几句,就说起有二十多人生病,缺乏药物,拿着一把竹简在刘致面前晃动,看着郭达去买药。老医将才对刘致道谢不已。“你们是如何到了这里的,可是自愿去辽东?”刘致想知道王进怎么找到这些人的。“我等皆已落为流民,有几日太平道施粥时,都问有何手艺,若有应答有者多加半碗粥。便说有人管饭了,被送到这里。”对王进这作法刘致气得不行,也对这些工匠不抱希望了!毕竟百余人,刘致又不能撒手不管,总会有几个人有点用吧!“劳烦你将这些人之所能,记录下来,好以后安置如何?”老医匠见众人将有了去处,连忙应允。
由远及近一阵嘈杂声,一群青壮跟着走在前面的黒汉,直接朝刘致奔来。典韦不明这些人来意,上前一步不怒自威,领头黑汉见状一怔,示意后面众人止步,自己上前施礼:“关西周仓,周元福拜见都尉!”自从见过了典韦和于禁,刘致感觉神经粗大了不少,听他是周仓心里还是一通乱跳。忙上前几步:“你就是王进说的护卫?”周仓似乎没听懂,看着刘致:“那王进说让我等追随都尉,便是官军了。官府就不会再捉拿周家村老小。”刘致心中骂着王进连蒙带骗:“犯何律法,要缉捕你全村?”周仓抬手摸头憨笑道:“天旱无收,村里人困苦,我便领头贩卖私盐,盐商勾结官府数次来村里捉人,后来抵挡不住了!便全村出逃。”趁周仓说话,刘致打量他。高自己半头,宽眉大眼,略厚嘴唇,黢黑皮肤,连鬓胡须以有些迹象,还很年轻。“明日你们都搬去我营地,那里条件好些。”等周仓说完话,刘致嘱咐他。又转身对典韦道:“这些人将是你的兵卒,可还满意!”典韦扫了一眼众人,差得太多了!”刘致点头赞同:“要交与大兄训练过才行!”周仓听被人小觑,争辩道:“我等皆能肩负二百斤,日行百里。”你训练后会知道的!刘致结束了争论。回头对老医匠道:“盖房需要些时辰,三日后如无疫病,也都搬去吧!”
进了黄县城里,街道,店铺与其它县城大同小异,刘致早就没有了新鲜感。现在吃过多都是青黑粗盐,在甄家用的是价格更高蜀中井盐,只想证实下这时代海水煮盐技术发展的程度,是否附合自己判断。虽然只远处看一眼,心里就有数了。想到高顺和于禁应收到报信,大概在和田丰开始商议了,刘致急忙朝营中赶去。
刘致同田丰,于禁看过停在码头边的货船,估算了一下,一次运输只能两百多人,及粮食,帐篷等物品。“如此看来只有分为两批坐船走!”于禁急于知道刘致和田丰要怎样安排,或许是自己会有单独带兵机会。田丰思索一下,向刘致建议道:“我们带领这两百士卒由文则统领,先行上任。待在辽东安定后,工匠等人再去不迟。”刘致也正是此意,让于禁回去准备。“我将于禁为军司马如何?”刘致见于禁兴奋地走了,和田丰商议。“不可,现在只有士卒两百余人官为队率,兵犹不足。军司马仅在你都尉之下,以后有了战功,还能如何封赏?”听田丰这么说,刘致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请教田丰。“军候之职领军应是1千,文则和典韦自会知你意。”余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郭达和于成留在工将匠营照应。高顺在军营处训练周家村的那几十个人。周仓不肯留下训练,也要同去,让同乡裴元绍协助高顺。见他这般坚持刘致只能应允。
三日后,刘致等人如期登上船了。看船上管事面色不善,知道他定是中了王进算计。刘致无心知道王进用何种路数怪招。只想着再下船,会迎来的是福还是祸。兴奋与不安的复杂心情,很快被涌出的不适所淹没了。田丰和于禁晕船反应很大,刘致在勉强挺着,典韦,周仓和众护卫出身的士卒中,惯于行走在车马舟船上,只是稍有不适,晕船者极少。
刘致见天气好!便去仓外透透气,看够了海景,注意到船工身体普遍虚弱无力,面色苍白,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淤点斑,这在军卒中也有过的是坏血病。刘致曾让军中泡发豆芽吃过,才有好转。便吩咐人传授船上伙夫泡发豆芽。
数日中,田丰都在虚弱里,无法商议任何事情,刘致也是在不适和无聊中昏昏欲睡。猛然船上欢呼声传过来,看见海岸了。刘致听清后,心里不由自主突突跳了起来,要面对全新的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