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莫大的愧疚，绝风又老老实实把昨天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凰月。然而同自己一样，绝风没有看到任何人对她出手。
“因为袭击我的人身手比绝风更好？”凰月带着探究询问道。
绝风却马上否认道：“不可能的。”
“就算比绝风强…那般高手也绝不会对小姑娘之间的算计感兴趣的。”夜渊说到。
凰月不以为然，她从来没有见识过面前几个人的能力，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了，也只是抱着一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心态在听夜渊的话。她又想到昨日比试时程意轩看似无意地将她引到那个位置，当即决定走一趟麒麟将军府。
利索地把人赶了出去，凰月便开始换衣服。许是之前有人来为她清理过，她身上的衣服全是干净的。不过一只手没法动弹，让她穿衣服的动作有些别扭，在心底更嫌弃了这些繁琐的衣服。
倒不是不好意思叫侍女帮忙，只是她尚不习惯被服侍的感觉。一直到胳膊都酸了才算是穿好一身衣服，她推门出去，夜渊正靠在石柱上等他。
“你——”
“放心吧，他们不知。”不等凰月问出来他便是猜到了，一个秒答。
凰月在心底嘀咕，这人是在她肚子里种了蛔虫吗。
她们一前一后往正堂中去，凰月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自然，心底却不免还是有一丝紧张，怕被看出来。
见了识烨，他正在正堂接待客人。看到凰月出来，他倒是有些惊讶：
“月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凰月这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爷爷。昨日回来太晚，我走的后门。”她暗暗观察识烨的表情，确认自己没有露馅，“我昨天——和程意轩打了一架。”
一旁的客人听到这话，忙不迭地站起来对着识烨就是一拜：“正是正是，下官已经听内子说过了。武安大小姐当真是少年英才，天资卓越…”接着就是一通乱吹，把毕生学来的词儿全用了上。
识烨一脸无奈地说了句好了好了，又把目光转回到凰月身上：“昨日月儿没受伤吧？”
“没有。”她秒答，“我想去找一下程意轩。”说完，她便看到了识烨略带疑惑的目光，不过并没有追问，只是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凰月还是不自觉地开口解释了下：“就是去找她探讨下。”虽然是假话。
武安王府在城东，麒麟将军府则在城西比较偏一点的地方，中间路程不短。凰月一直从马车里向外看，古色古香的街道对她来说还是挺新鲜。夜渊则是撑头看着凰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跟着我做甚？”凰月语气有些嫌弃，夜渊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骚话已经让她没什么脾气了。
“防止你的伤继续恶化。”这会儿他倒是正经回答。
凰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有点飘忽地扯开话题：“你那俩左右护法怎么过去？”沉默了小一会，夜渊平淡地吐出了个相当不平淡的回答：“跑过去。”
一时间凰月恨起自己怎么就在这个人面前这么多话。
约莫两个时辰，马车才缓缓停在了麒麟将军府。一看是武安王府的马车，佣人们很快就迎了过去。
“武安大小姐今天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若是找将军，将军正在练兵场呢…”
“我找你们家小姐。”也不多解释，凰月大步走了进去。
很快程意轩就收到通报过来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男装，额头上挂着些汗珠，像是刚练完武出来。
“不知武安大小姐找在下何事。”她语气恭敬道。
凰月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私事，望程小姐行个方便。”
程意轩犹豫了一下，她看看夜渊，又看看凰月，凰月很快点点头，她这才带着两人去了后院，并打发走了所有下人。
正当程意轩转过身准备说话，一条水流直直锁住了她的咽喉，她听到凰月冷到极点的声音：
“昨天偷袭我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