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听到母亲怒斥,一时害怕,手脚不受控制,绊在门槛,摔进屋内。
”母亲“手脚并用,爬起来。抚了抚沾上灰尘的衣角”母、母亲,日安
“回去吧,你兄长这里不需要你照顾。“摆摆手,示意福妈带温与离开。
一手拉着温的胳膊,“小公子,随奴婢下去吧。让大公子好好歇歇。”
“可是,母亲,苑苑她……”温与的话未说完,便被温家主母的怒气打断。”我做事,何时轮得到你这个小辈多嘴!福妈,带小公子下去。“
男童瞪大眼睛、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坐在兄长旁边的威严母亲,看着好陌生,什么东西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的错觉。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门外。
成年后的温与再次回到温府,来到兄长的小院,早已物是人非。抚了抚书桌上的灰尘,从怀中取出温梁的黑纸玉骨扇,放在桌上。
“兄长,我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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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子自己非要去,何必打着温某人旗号。”合上黑纸扇,敲在孙郎头上,充满溺爱“调皮”在外求学,许久都未能回家一次。看着从庐州来的老乡,神情。语气都与自家弟弟像极了。久而久之,就把孙郎当做弟弟宠爱。也包容着各种小状况。
比如,这次的松菊大赏。
松本傲骨峥嵘,菊乃富贵坚强。原本可是望松,赏菊,饮酒,作诗的文人聚会。可偏偏,不知从哪一代开始,竟变成岳城年轻一代的相亲大会。岳城中大小人家,都想借大会给自家相中一个好媳妇或者好女婿。
今年的松菊大赏格外热闹,且不说大会上岳城首富从洛阳千里迢迢带回来那株珍贵的飞鸟美人,据说花瓣纤长,玫色旖旎,花中舞仙女。这岳城麓山书院刚从京城来的李家公子今年也会参加。
京城李家原是江南布商,现在是当今贵妃的娘家。皇帝南巡期间,莲池偶遇贵重女眷们出来采荷,李家长女便在其中。一见钟情,便把此女带回皇城,封了妃。皇帝盛宠,李家得势,从江南来到京城。只留了几家旁支留在江南。
早就听说江南出美人,李家美人更甚。这位李贵妃冰肌玉骨、姿色天然,带回皇宫,便是六宫妃黛也再无颜色。听闻,李家长孙李崇美貌,相貌更是肖似当今贵妃。翩翩君子,貌比潘安、博识多学,就说,这样的姑爷,哪家不想要?有貌有才,仕途和势力,哪个不眼红?
可惜啊,这位公子冷冰冰的,不喜热闹,无趣的很呢。参加大会,不过是家人要求,去结识更多平辈的良才。
可惜啊,不知以后哪家姑娘跟了这李公子,日子不得无聊死!不浪漫,不温柔,成天板着脸,哪里懂得半分情调。
为何如此说他,我和温兄与他是同窗,同为学生,但是这李崇从不与书院的人来往,怕是京城来的,瞧不起我们小地方的。
诶呀呀,都忘了,今日便是那飞鸟美人开花的时刻,得赶紧带着温兄去兰山的定松庄园一观。百年难遇千山飞鸟,兰山脚下美人开。
今日,好热闹啊,世家公子来的可真多。
咦,矮桥上那不是李家冰疙瘩么?怎么,难道一个人在赏山水?哈哈,我去吓吓他。
”孙郎,你去哪?“温梁拽住孙郎的衣袖,疑惑地看着他。孙郎撅了撅嘴,”驽“顺着方向看去,发现是李家公子站在桥边,不知在干什么。温梁不赞同的用力把他拽回来,”我知你平日里对李家公子多有误会,今日是盛典,莫要胡闹!“
”温兄哪里的话,我只不过看到有同门,怕他一个人孤单,特意去打打招呼。“眨了眨纯良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像自家兄长一样的同窗。”我也知分寸,哪里会捣乱呢。“
狠狠的瞪了瞪眼,手中折扇又敲上孙郎的额头。”我还不知道你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