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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人与海(3)

“这只鸟真是帮了大忙。”老人说。就在这当儿,船尾的那根钓丝在他脚下绷紧了,原来他在脚上绕了一圈。于是他丢下双桨,紧紧抓住钓丝,动手往回拉,感到那小金枪鱼在颤巍巍地拉着,有点儿分量。他越往回拉,钓丝就越是颤抖得厉害,他看见水里蓝色的鱼背和金色的两侧肚皮,然后把钓丝一甩,使鱼越过船舷,掉在船中。阳光下,鱼躺在船尾,身子结实,子弹的形状,一双愚钝的大眼睛直瞪着,动作干净利落的尾巴敏捷、发抖地拍打着船板,砰砰有声,逐渐耗尽了力气。老人出于善意,猛击了一下鱼头,一脚把那还在抖动的身子踢到船尾背阴处。

“长鳍金枪鱼,”他大声说,“足有十磅重。拿来钓大鱼非常棒。”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独处时大声自言自语的了。当年他一个人时曾经独自唱歌,在渔船或捕海龟的小船上值班掌舵时,有时候也在夜里唱歌来着。他的自言自语,大概是在那男孩离开后开始的。不过他记不清了。他跟男孩一块儿捕鱼时,一般必要时才说话。他们喜欢夜话,或者碰到天气不好,淋在风雨中对话。在海上不要没话找话,这被当做美德来看,老人一向认为如此,并加以遵守。可是这会儿他自说自话好几次了,反正说出来又不会惹恼别人。

“要是有人听到我自言自语,会把我当疯子的,”他大声说,“既然我没疯,我就不在乎。有钱人在船上有收音机听,听报道棒球赛的消息。”

现在可不是想棒球赛的时候,他想。现在只应该想一桩事。就是我注定要干的大事。那个鱼群周围很可能有一条大的,他想。我只逮住了正在捕食的金枪鱼群中的散兵游勇。可是鱼群正在远海捕食,活儿干得很快呢。今天凡是在海面上露面的都游得很快,向着东北方向。难道是这个时辰造成的?要不,这是什么我搞不懂的天气征兆?

他眼下已看不见海岸的那道绿色了,只见那些青山有着仿佛积着白雪的山峰,还有山峰上空巍巍雪山般的云块。海水颜色深极了,阳光在海水中幻成了彩虹光影。那数不清的斑斑点点的浮游生物,由于烈日当空,都匿迹了,眼下老人看得见的仅仅是蓝海中幻成的深邃色光谱,还有他那笔直垂在一英里深处的钓索。

渔夫们管这种鱼都叫金枪鱼,只有等到卖鱼,或者拿来换鱼饵时,才分别叫它们各自的专名。这时金枪鱼们又沉下海去了。阳光已经升温,老人感到脖颈子上热辣辣的,划着划着,觉得汗水从背上直往下淌。

我大可随波逐流,他想,睡一觉去,把钓索在脚趾上绕上一圈,有动静可以把我弄醒。不过今天是第八十五天啊,一整天我都该好好钓鱼的。

就在这时,他盯着钓索,看见其中有一根挑出水面的绿色标竿猛地往水中一沉。

“来啦,”他说,“来啦。”说着从桨架上收下双桨,放进船里时也不去磕碰发出声响。他伸手去拉钓索,轻轻地夹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他感到钓索并没绷紧,也没什么分量,就轻松地握着。接着又来了一下。这回是试探性的一拉,拉得既不实又不重,他这就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一百英寻的深处,有条马林鱼正在吃包住钓钩尖端和钩身的沙丁鱼,这个手工打的钓钩是从小金枪鱼的头部穿出来的。

老人灵巧地攥着钓索,左手把它从竿子上轻轻地解下来。他现在可以让它穿过手指间滑动,不会让鱼感到一点儿牵引力。

离岸这么远的地方,鱼长到本月,个头一定挺大了,他想。吃鱼饵吧,鱼啊。快吃吧。请你吃大餐。鱼饵多新鲜哪,而你呢,卧在六百英尺的深处,漆黑的冷水里。在黑暗里再绕个弯,就拐回来把鱼饵吃了吧。

他感到微弱轻巧的一拉,跟着较猛的一拉,沙丁鱼的头准是很难从钓钩上扯下来吧。然后就没动静了。

“来吧,”老人大声说,“再绕个弯吧。快闻闻这些鱼饵。不是挺鲜美的吗?趁新鲜吃了,回头还有金枪鱼。肉块结实,清凉,鲜美。别不好意思,鱼啊,快吃了吧。”

他把钓索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等待着,同时盯着它和其他那几根钓索,因为鱼可能上下游动的。跟着又是那么轻巧的一拉扯。

“会咬饵的,”老人大声说,“天主保佑它咬钩吧。”

然而没有咬钩。游走了,老人没感到有动静。

“不可能游走的,”他说,“天主知道,不可能游走的。正在绕弯呢。也许以前上过钩,还有点儿记性。”

跟着他感到钓索轻轻地动了一下,他高兴了。

“刚才不过是在绕圈子。”他说,“会咬钩的。”

感到这轻微的一拉,他心里高兴,接着有些猛拉的感觉,难以置信的分量。这是鱼身的重量造成的,他就松手让钓索朝下溜,朝下溜,一直朝下,从那两卷备用钓索中的一卷上放出钓索。从老人的指间轻轻地滑下去的时候,他依旧感到很大的分量,尽管两个手指用的压力微乎其微。

“多棒的鱼啊,”他说,“正把鱼饵斜叼在嘴里,拖着游走呢。”

就会掉过头来吞钩的,他想。他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知道,好事说破了也就不会发生了。他知道这条鱼有多大,想象中鱼嘴里横衔着金枪鱼,在黑暗中游开。这时他觉得鱼停止不动了,可分量还是在的。然后分量越来越重了,他就再放一点钓索。他一时加大了食指拇指上的压力,于是钓索上的分量增加了,直往下走。

“咬钩啦!”他说,“现在我要它美美地吃一顿。”

他让钓索在指间朝下溜,同时伸出左手,把两卷备用钓索的开放一端系紧在旁边那根钓索的两卷备用钓索活结上。如今他已经严阵以待。除了正在使用的那卷,眼下还有三个四十英寻的钓索备用。

“再吃一些吧,”他说,“美美地吃吧。”

吃了吧,让钓钩的尖端扎进你的心脏,取了你的性命,他想。轻松浮上来吧,让我把鱼叉刺进你的身子。好吧。准备好了?进餐时间够长了吗?

“来呀!”他大声说,双手使劲猛拉,收进了一码钓索,然后连连猛拉,胳膊使出全副劲儿,拿体重作支撑点,轮换挥动单臂,把钓索往回拉。

一点儿用都没有。那鱼只顾慢慢地游开去,老人无法上拉一分一寸。钓索很结实,专钓大鱼的,他套在背上拉,钓索给绷得太紧,上面竟蹦出水珠来。随后它在水里渐渐发出一阵拖长的咝咝声,但他依旧攥着它,身体在座板上死劲撑住了,向后靠抵消鱼的拉力。船慢慢地向西北方向挪去。

大鱼不停地游着,他们一起在平静的海面上慢慢地挪动。另外几个鱼饵还在水里,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那男孩在就好了,”老人大声说,“我正被鱼拖着走,成了拖绳的缆柱啦。可以把钓索系在船舷上,不过,鱼儿会扯断它的。我得尽力牵住它,必要的时候放出钓索。谢谢天主,鱼是朝前游,不是朝下沉。”

要是它决意朝下沉,我该怎么办?不知道。要是潜底,死在那儿,我该怎么办?不知道。可是我必须采取措施。能做的事情多着呢。

他背脊勒住钓索,看着它直往水中斜去。小船呢,不停地朝西北移动。

这样能拉死它,老人想。它无法一直这样干下去。然而过了四个钟头,那鱼照样拖着小船不停地向外海游去,老人呢,依然紧紧攥着勒在背脊上的钓索。

“中午钓上的,”他说,“可还没见过它。”

钓上这鱼以前,他把草帽压低,紧扣在脑门上,现在勒得他好痛。他觉得口渴,于是双膝跪下,小心不扯动钓索,尽量朝船头爬过去,伸手去取水瓶。他打开瓶盖,喝了一点儿水,靠在船头上休息。他坐在从桅座上拔下的绕着帆的桅杆上,竭力不去思考,只顾忍耐下去。

他回顾身后,发现陆地已没有踪影了。这倒没有关系,他想。总能靠着哈瓦那的灯火回港的。距离太阳下去还有两个钟头,也许不到那时鱼就会浮上来了。如果不浮上来,也许会随着月出浮上来。如果不这样干,也许会随着日出浮上来。我手脚没有抽筋,感到浑身是劲儿。乖乖咬钩的是对方呀。不过拉力这样大,该是多大的鱼啊。鱼嘴想必死死地咬住了钢丝钓钩。但愿能看到它,哪怕只看一眼也好。能知道对手是什么多好啊。

老人凭着观察天上星斗,看出那鱼整整一夜始终没有改变前进的路线和方向。太阳下去后,天气转凉了,老人的背脊、胳膊和一双老腿上,汗水都干了,他感到发冷。白天里,他曾把盖在鱼饵盒上的麻袋取下,摊在阳光里晒干。太阳下去了,他把麻袋系在脖子上,让它垂披在背上,钓索现在扣在双肩上,他小心地把麻袋塞进下面。有麻袋垫着钓索,他得以弯腰靠向船头,这样可以说蛮舒服了。其实这姿势只能说不那么难以忍受罢了,可是他以为这样算得上舒服享受了。

我拿它没办法,它也拿我没办法,他想。只能就看谁撑得久了。

他站起身来,隔着船舷撒了泡尿,然后抬眼望着星斗,判断航向。钓索从他肩上一直钻进海里,活像一道磷光。此刻他们移动的速度都放慢了,哈瓦那的灯火也不那么辉煌。他于是明白,海流准是在带他们向东走。如果看不见哈瓦那的灯光,我们一定是到了更东的地方,他想。如果鱼的路线走好的话,我准会多几个钟头看得见灯光。不知今天的棒球大联赛输赢如何,他想。干这行当有台收音机听多棒啊。接着他想,必须集中注意力,想想自己正在干的事情吧。千万不能搞砸啊。

他大声说:“多么希望那男孩在身边啊。可以帮我一手,也让他见识见识这场面。”

任何人都不该老来独处哇,他想。不过这也难免。为了保持体力,一定要记住吃那金枪鱼,免得它坏掉。记住了,即便吃不下,上午也必须把它吃掉。记住了,他对自己说。

夜间,两头海豚游到小船边来,他听得见翻腾和喷水的声音。他能分别出雄海豚发出的嘈杂喷水声和雌海豚发出的喘息喷水声。

“海豚是好样的。”他说,“嬉耍,打闹,相亲相爱。海豚是我们的兄弟,就像飞鱼一样。”

接着他怜悯起这条被他钓住的大鱼来了。生命真出色,真奇特,谁知道这条鱼的年纪有多大呢,他想。我从没钓过这样强悍的鱼,也没见过举动这样奇特的鱼。也许它是大智慧,躲着不愿出水。它本可以跳出水来,或者来个猛冲,让我船破人亡。不过,也许它曾经屡次上钩,所以知道这是搏斗妙法。它不可能知道对手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老人。不过它是多么大的鱼啊,如果鱼肉好的话,在市场上能卖多大一笔钱啊。它咬起饵来像条雄鱼,拉起钓索来也像雄鱼,搏斗起来一点也不恐慌。不知道它是不是老谋深算,还是就跟我一样不顾死活?

他想起有一次钓到了一对马林鱼中的一条。雄马林鱼总是让雌鱼先吃,那条咬钩的正是雌鱼,它惊慌失措,不顾死活地猛烈挣扎着,不久就筋疲力尽了,雄鱼始终陪在身边,在钓索下窜来窜去,随着它在海面上打转。雄马林鱼离钓索好近,老人生怕它的尾巴会把钓索割断,这尾巴有大镰刀般锋利,大小形状都不相上下。老人用鱼钩把雌鱼钩上来,用棍子揍它,握住了边缘如砂纸、轻剑般的长吻,连连朝头顶打去,直打得马林鱼的颜色变成和镜子背面差不多,然后由男孩帮忙,把它拖上船。这期间,雄马林鱼一直待在船舷边。跟着,当老人忙着解下钓索、拿起鱼叉的时候,雄马林鱼在船边纵身跳到高空中,看看雌鱼在哪里,然后掉下去,钻进深水里。那淡紫色的翅膀,其实正是它的胸鳍,翅膀大大地张开来,身上所有淡紫色的宽条纹都露出来了。老人记得,那鱼美丽极了,久久未曾离开。

那是我所见的最伤心的情景,老人想。男孩也很伤心,我们请求雌鱼原谅,之后马上把它宰杀了。

“多么希望男孩在这儿啊。”他大声说,身子安靠在边缘磨圆的船头木板上,通过勒在双肩上的钓索,掂量这条大鱼的力量,它正朝着自己选择的目标稳稳地移动。

一旦带入我的圈套,它就不得不做出选择了,老人想。

它的选择是待在黑暗的深水里,远远地避开一切圈套、罗网和诡计。而我的选择是赶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找它。现在我跟它纠缠得难分难解了,从中午就开始了。而且我俩谁都没有帮手。

也许我不该当渔夫,他想。然而这正是我命中注定要干的大事。一定要记住,天亮后就吃掉那条金枪鱼。

拂晓前,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咬住了背后的一个鱼饵。他听见钓竿折断的声音,钓索越过船舷朝外直溜。他摸黑拔出鞘中的刀子,用左肩承担着大鱼所有的拉力,身体后靠,把钓索抵在船舷木头上割断了。然后,他把另一根离他最近的钓索也割断了,摸黑把备用钓索卷的断头系结在一起。他一只手熟练地干着,一只脚踩住了钓索卷,再牢牢地打个结。于是,他现在有六卷备用钓索了。他刚才割断的那两根有饵钓索各有两卷备用钓索,加上被大鱼咬钩的那根上的两卷,全都接在一起了。

他想,等天亮了,我好歹要回到那根挂饵四十英寻深的钓索边,把它也割断了,并且连结上备用钓索卷。我将丢掉两百英寻上好的加泰罗尼亚钓索,还有钓钩和箍。这些都是能重新置备的。万一钓上了别的鱼,倒让这条大鱼割断钓索跑了,谁来替补呢?不知道刚才咬饵的是什么鱼。可能是马林鱼,或者是剑鱼,或者是鲨鱼。根本来不及判断。就得赶快把它处理掉。

他大声说:“真希望那男孩在这里。”

可是男孩并不在这里,他想。只有自己一个人,你最好回到末尾的那根钓索边,不管天黑不黑,把它割断了,系上那两卷备用钓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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