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悔恨表情,在见到屋里人的那一刻,崩塌了……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班主任和他的儿子,他们正在剃头,没错,就是表面意思上的剃头。
“今天必须把头给剃了!要不然就你这不三不四的头发,早晚把我班的优良风气给带偏了!”
……
我尴尬地杵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在班主任地强行按压下,他儿子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座椅上,听到剃发器的“嗡嗡”叫声后,便放弃了挣扎。
“爸,你别剃太多啊!要不然我妈看到了会训你的!”
随着他儿子的提醒,他手里的理发器离头皮远了几分。
我忍不住了,于是用纸遮住脸庞,开始无声大笑。
……
“好笑吗?”
用来遮脸的纸被人用手指压弯了,一张邪魅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压低的声音不禁让我有一种压迫感。
“我,我没笑!”
坚决不能承认,要不然谁知道他爸爸又会怎样罚我。
还别说,班主任的手艺还不错,寸头让他更显活力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也越发的炯炯有神。
“池晓晓,你过来!”
不知何时班主任已经坐到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并悠闲的喝着茶水,此刻他正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招呼我过去。
我快速走向前,将那份罚写放在桌上,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嗯,知道错了就好,你和曹健康把墙角那张桌子抬到教室去吧!”
曹健康?班主任的儿子?
……
班主任可真是心疼他儿子,我们当初的桌椅都是自己搬自己的,到他儿子这,就变成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了!
我们的教室在五楼,比班主任的办公室多四个楼层,并且课桌又是木板和钢铁的混合体,渐渐的,我有些吃力了,汗水顺着发梢滴在课桌上。
“算了,算了!难不成我一个大男人还搬不了一个桌子了?”
曹健康见我气喘吁吁的,便催促我赶紧离开,而我刚想拿开已经充血的手时,第三双手突然出现在课桌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且纤长,但最重要是它的主人,帅气的不禁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搬到几楼?”
他在旁人面前还是一贯的高冷,连说句话都是能少说几句就少说几句。
“五楼!”
我害羞的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笑。
张献驰啊张献驰,你还是忍不住来找我了?
多了张献驰后,我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教室,当然张献驰没有进教室,我也没进去,只有曹少爷自己一人抗着桌子进去了。
我和张献驰在五楼楼梯口停下了,他将一个重大情报告诉了我。
“我叔好像奔着你妈妈的日记本来的!”
在摄像头盲区里,他环视四周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三个日记本,那日记本是我那天亲手埋的不假,但它们已经被烧的面无全非。
“晓晓,阿姨不会出什么事吧?”
张献驰有些慌张。
当初为了能掩盖住张慧敏阿姨的存在,我故意告诉张献驰是我妈妈让我埋日记本的,主要是这里面记录着她和爸爸的过去,她想将它们埋起来,和爸爸不再吵架,重新生活。
当时他信了,但此刻他的慌乱让我不禁有些手无足措。
“你先回去吧,我到时候告诉我妈,你别和别人说!”
我内心五味陈杂,感觉自己已经被无形中套入某种圈套,再也抽不出身来。
张献驰点点头离开了,我也掩盖住悲伤,假装很欢乐的蹦蹦跳跳的进入教室。
“哎呦喂,这么开心,池晓晓你是不是要早恋啊!”
一进教室,曹建康就走到我面前,开始冷嘲热讽。
看到他鄙视的眼神,本来心里就难受的我,此刻瞬间爆发了。
“曹健康!你脑子有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