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用了一周的时间把咖啡馆的工作做了了结,那个张经理对她的非分之想还没达成也是万分的不甘。
和刘凌约了时间,第二天我和兰若便前往了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地址位于闹市区的高档写字楼内,整个写字楼的19层全部贯通,有八个拍摄区,有三个化妆区,有两间会议室和五个接待区,走道的左边全部是用玻璃做成的衣柜,各个朝代的衣服,琳琅满目,看的人目不暇接;还有各种饰品,在灯光的渲染下闪闪发光,每个女孩来到这里,似乎都会忍不住大掏腰包以此来圆一个古装梦吧。
刘凌的办公室很简约,他说自己很少会在这里呆着,装修再好那也是浪费。兰若的主要工作很简单,就是拍摄不同的照片以供宣传和参加摄影展。
宣传的目的是为了给工作室招揽更多的生意,参假摄影展是为了提高工作室的名气和口碑。
兰若的工作分为两种,一种是室内摄影,一个月拍摄四组照片,照片风格由工作室摄影部提出;另一种是室外摄影,需根据不同的季节外出取景拍摄,这个工作时间不定。
合约签订后,兰若便投入到了她的新工作中。
因为对这行不了解,我给不了她太多的建议,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多陪着她。
她很少会跟我说工作中遇到的不愉快,就像我不和她说是一样的,本能的不想把不愉快的情绪强加到对方身上。
随着这次工作的改变我们之间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她不管做什么都要问过我以后才做决定,并且大部分的时候我的建议便是她的决定。可最近这种事情甚少发生了;以前我们都是黏在一起的,除了各自的上班时间外,基本都是一体,同吃同住,没见分开过,可现在我下班回到家,又回到了她来前的状态,如一滩烂泥,一个人无事可做。
我很想知道她每天在忙什么,工作情况是否顺利,学习能不能接受,是不是交了新的朋友。
可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天了,偶尔见到她,也是一脸的疲惫,叫我无从说起。
这天我下班到家后,茶几上留了张纸条:姐姐,要去新疆取景,大概10天左右归家,勿念-兰若。
感觉身上的筋骨瞬间被抽走一般,瘫倒在了沙发上。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一种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的无力感。
我只能反复的提醒自己兰若不是我个人的私有财产,她那么独特、耀眼,她应该被人仰视。而不是和我在一起,每天灰头土脸,默默无闻。
她有了自己人生要走的轨迹,我也把精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中。
九月的行业大会在广州举行,我主动跟吴老三做了申请,在兰若走后的第九天,我飞去了广州。
行业大会,说白了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联谊的机会,这个行业里颇具声望和名气的企业都会参加,故此吸引了尚在发展中的中小型企业来取经抱大腿。
是的,我就是来抱大腿的。
龙头大哥们的名单就在我电脑的桌面上,每天提醒自己打开看看,将来我要与他们站在一处,接受晚辈的仰视。
当你下定决定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任何阻力都能轻易踏碎。我每天游走于各个晚宴,让大哥们手上都拿上了我的名片,让他们的记忆中存储了我这号人物。
是的,我做到了。七天的行业大会,我成为了最闪亮的那颗星,无论是专业知识的竞答,还是晚宴中的舞后,我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凯旋而归。
下机后直接回了公司做了工作汇报,得到了领导的高度评价。接风晚宴一直搞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回到家已近凌晨。
带着一身的疲惫打开了房门,屋子里没有灯光,不知道兰若是睡了还是没回来。
把皮箱扔在玄关,换了鞋,拖着沉重的步伐摸黑朝着沙发走去,此时此刻,我只想躺下去睡他个天昏地暗,天塌地陷都别叫醒我。
“哎呀,好疼啊”
“谁呀疼死了”
我躺下去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松软,是个把我咯的生疼的庞然大物。
这两声叫喊几乎是同时出口,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在和自己抢占沙发了。
我探身打开了台灯,看到兰若揉着自己的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你怎么不回房间睡呀?”我揉着被咯疼的肩膀。
她眼睛里充满了委屈,但语气却异常的愤怒:“真好,你还知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