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又一件,初晓雨被强迫着换上夏袭然准备的衣裙,直至,最后穿上了一件上世纪末巴黎风格的白色波西米亚长裙。
此时,她就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公主。
夏袭然望着她,眼里掠过震惊,握着红酒杯的手突然颤了一下。
没有听到再一次的“换”字,初晓雨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只有脸上的痛感还在告诉她她是清醒着的。
忽然,夏袭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嗓音暗哑,“你几号生日?”
初晓雨愣了下,“怎么,你要给我庆生?”
夏袭然瞪大了双眼,冷傲迫人,扬起酒杯威胁道,“告诉我!”
“3月27日。”
“什么?”
“3月27日,听不清我再告诉你一遍,327明白吗?”
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下。
“砰!”红酒杯从失力的手中滑落,化做碎片散落地上,猩红的血酒染红了地毯。
“不会的,不可能……”夏袭然下意识地往后倒退,脸上有着浓浓的惊恐。
一瞬间初晓雨感觉夏袭然的容颜开始变的苍老,只见她像是看见地狱般若一般望着她,下一秒惊恐似的夺门而出。
“……”
初晓雨怔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自觉产生了一股孤独感。
夏袭然呆呆地倚在房门之外,即使只是一种猜测,她也感到了无比恐慌。
小时候她的联姻教育几乎就是被家人抛弃的,长大了是初时日带她走出了牢笼,她们有过最快乐的两年,直到3月27那一日,她虚幻的美梦破碎,被最爱的人亲手打碎。
约好相守一生的人抛弃了她,她刚出生的孩子被他抱走,初时日死后还要告诉她她女儿其实早就夭折了,现在要告诉她她情敌的女儿也和她女儿是同一天生日吗?
夏袭然扬起高昂的头,泪水又一次打湿了妆容,明明,明明哭了二十二年了,为什么还会有眼泪。
“夏总,你哭了?”女管家走了过来。
女管家是自小跟随夏袭然身边的,无论夏袭然折磨虐待任何下人也从没动过她。
“什么事?”
没有在女管家面前掩饰擦去眼泪,夏袭然淡淡地说道,声音却带着心悸。
“KC的夜总说来拜访您,现在就在门外。”
夏袭然冷笑一声,“来的还真快……叫他在大厅等着,我一会儿就下去。”
“是。”
女管家毕恭毕敬地行礼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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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静夜如墨。
夏袭然化好妆换了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下楼,“不知夜总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夜慕枫冷冷地瞥了一眼,嗓音低沉,“绑了初晓雨你不就是要我过来。”
霸道的人总会将疑问说成陈述,夏袭然如是,夜慕枫亦如是。
“本不打算让夜总一下飞机就开始忙碌起来的。”夏袭然客气道。
其中有多少客气众人皆知,夜慕枫瞥开目光不想多和她废话,“直接说出你想要的,放温飞卿出狱,让出房地产业,还是……仍旧相信我知道你女儿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