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个蒙面男站了起来,道:“那样的话作为交易,就太没意思了。”说着他把手中的尼泊尔扔到了空中,然后稳稳地接住。
“那,那样的话,我出三人份。”看到蒙面男拿刀走了过来,这个男人慌了,“不,四人份也可以。”
“哈,好呀,交易成立。”蒙面男把刀靠在了肩膀上,伸出了左手。
“谢,谢谢……”这个男人感恩戴德道,他和蒙面男握了握手。谁知,蒙面男直接挥刀朝着男人的左臂砍了下去。
“叮”的一声,攻击被挡下了。
“喂喂,可持续发展你懂不懂啊,白痴!”萧笑尘一手持刀,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这家伙,找死吗?”
“切,就你,让你一只手,我也能打得你叫爸爸。没脸见人的玩意儿,还以为你是忍者么,简直笑死爸爸我了。”萧笑尘讥笑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轻蔑。
“你这家伙……”
“蕨,”蓝发少年抓住了蒙面男挥刀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要自取其辱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切!”蒙面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呦,小伙,我看好你哦!”从蓝发少年身边经过的时候,萧笑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往前面走去。
“萧笑尘大人,美马大人正和菖蒲大人在里面会谈,还请您等一下。”
“没问题。”萧笑尘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思索到时候要怎么和美马沟通。哎,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看书,要不从《如何和变态交流》里面肯定能学到点什么。
此时,美马和菖蒲正在交谈。
“那么,让我听听你的答复吧!既然你的叔父是老中牧野,那么应该是有可能的。”(老中:江户幕府的职务中具有最高地位、资格的执行官,直属将军)
“让他们打开金刚郭的门,让你坐在你父亲大人的面前,如果那样做,我领民的姓名就能得以把保障的话,我只能协助你。”面对美马的威胁,菖蒲只好答应了。
“真是贤明的判断。”
“可是,见了你父亲大人后,你打算怎么做呢?”菖蒲很是好奇,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美马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忆道:“那是十年期的事了,幕府为了讨伐卡巴内,向九州派兵40万。”
“我晓得,你在12岁左右,就成为总大将了。”12岁的总大将,想当初菖蒲从父亲口中得知的时候,她可是对美马充满了崇拜。。
“我们是处于优越地位的,修筑了几个据点,成功封堵了卡巴内。但是突然,后方的补给中断了,我们被孤立在卡巴内中,遭遇了毁灭性的惨痛经历,安排这一切的就是父亲。”十年前的往事,到现在美马仍然记忆犹新。
“啊?”
“我必须用这双手,把父亲了结掉。”不知为何,美马的语气一直都是这么平静,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也许,这就是极度仇恨所带来的极度冷静吧。
过了一会儿,菖蒲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一旁的萧笑尘也没有注意到。
“美马,你跟菖蒲讲什么了,她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萧笑尘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讲了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倒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陈年往事,说来听听。”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萧笑尘还是决定再听美马讲一遍,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十年前……”
“你要复仇,我不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复仇之后呢?”
“复仇之后?”美马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似乎一直都不曾好好考虑过。
“人不能总活在仇恨中,总要有所追求吧!”
“追求?”
“哎”,萧笑尘叹了一口气,道:“想想最初跟随你去九州的那些士兵,他们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和觉悟去的,到最后,总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吧!?”
闻言,美马沉默不语。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他们的遗愿,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帮他们完成吗?”说完萧笑尘转身离开了,把时间留给美马。
“嘎吱——”
无名推开了恙所下面的大门,走了进去。
“兄长大人,他们在甲铁城的人们身上采血,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无名质问道,她在去探望灭的路上,看到了正在采血的工作人员,然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第一时间,美马并没有回答,他仍在盯着那个蓝色的心脏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长大人!”
“卡巴内究竟是何物呢,无名?”美马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某天突然出现,把这个世界完全改变了。”
“卡巴内是敌人呀,应该打倒……”
“但是,多亏了卡巴内,真正需要被讨伐的敌人变得明朗了。”说这话的时候,美马想到的是高居在幕府的稳健派们,尤其是他的父亲,将军大人。
当时,面对突然出现的卡巴内,幕府里面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主张积极战斗的主战派,一个是主张稳固防守的稳健派。主战派以美马为首,稳健派以将军为主。将军害怕卡巴内,也畏惧主战派可能带来的危险。
为了平息这些反对的声音,消除内心的恐惧,将军设计了这场远程。为了蒙蔽主战派,他甚至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美马也送上了战场。而这场远征是一个以将军为首的稳健派的阴谋,因此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算提供补给。
顺便说一下,来栖的父亲就是战死在这场远征中。所以,他才会那么的厌恶卡巴内,才会一开始那么敌视生驹和无名。
“啊?兄长大人,不是要去见在金刚郭的父亲吗?我,搞不懂兄长大人……”看过了太多的谎言,无名已经开始怀疑了。
美马转身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摸摸无名的头,没想到无名却往后缩了缩身子。“这样啊,你害怕我吗,无名?”说着,美马将手收了下去。
这个时候,黄毛拿着一个卷轴走了进来。
“少主,虽然不急,但请您确认。”
“没事。”美马接过了卷轴,打开看了一下,道:“无名,你很喜欢甲铁城的人们啊!想必是一趟很好的旅程吧!”
“嗯。”无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出公告吧,只要他们不行动,我们就不施暴。”
“哈,谢谢,兄长大人。”无名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回去了。
“需要修理吗?”黄毛看着无名远去的身影,开口问道。
美马拿起卷轴,又仔细看了一眼,道:“需要来点动真格的。”
生驹还以为他们的计划很保密,殊不知,这一切早已经在美马的掌控之中。而且,这次,没骂似乎不打算那么仁慈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
“咚咚咚,信乃小姐,你醒了吗?”
“嗯,醒了,马上来。”信乃答道,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才打开了房门。昨天她和灭一个房间,萧笑尘去了紧挨着的那一个房间。
“早上好啊,信乃小姐。”
“早上好。你是来看灭小姐的吧,她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信乃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了一下灭的情况。
“是吗,不着急,早晚就会醒的。饿了吧,这些给你。”萧笑尘一如既往地起的很早,晨练结束之后,去吃了早饭,顺便把信乃和灭的食物带了回来。
“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