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海一招手,一个一直在旁边坐着的少年就走了过来。“好了,今天你的对手就是他了。”
哈?
王秋阳仔细看了眼前的人几眼,终于还是开口问道:“老爹,我真的没搞错吧?你要眼前的这个人跟我打?他是什么水平?”
“五级魔法师。”王振海说道。
“喂喂,老爹,万一我出手太重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啊?”
但是王振海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而是向那个少年说道:“全力出手,往死里动手都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
直到两人开始对峙,王秋阳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眼前的少年有些清瘦,脸上是平静淡然的神情,简直就是丢到大街上都找不出来的那种人。
诚然,能够在这个年纪修炼到五级魔法师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可是,跟王秋阳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王秋阳可是已经达到了七级魔法师了。
对峙了一会,王秋阳发现少年根本没有任何攻击的打算。
什么嘛,被吓住了?老爹也真是会强行为难别人,那么就用六级魔法解决掉他吧,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气力,应该也能留他一条命。
六级魔法·炙炎火球!
然而,就在王秋阳一蓄力的一瞬间,少年动了。
他的速度非常快,右手凝聚出坚冰形成一把短刀,竟然是直接砍向王秋阳的咽喉。
前后发展太快,王秋阳根本没有做好面对这一刻的准备,慌乱之中将还未蓄力结束的火球扔出去,而对方也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在脚下凝聚出一个冰制的台阶,一脚踢上去,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击。
王秋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懒散的态度完全消失。
眼前的人,居然是冲着杀自己来的?而且,刚刚几乎就要被他很轻松的干掉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少年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继续对峙,他的身体稍微前倾,随时准备好了冲上来发力的打算。
不回答?
被无视的王秋阳很愤怒,但是他可不会再随便使用魔法了,刚刚那一幕实在有些威慑到他了。
既然忌惮他的近身,那么--
五级魔法·大炎火球!
果然,在王秋阳发动攻击的一瞬间,那个少年再度冲了上来。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五级魔法·化盘丝!
金属丝线在空中绷紧,那个少年一定会察觉到这一点,然后行动受到限制,在他放缓下来的时刻,就给他最后一击!
五级魔法·冰晶化甲!
那人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冲刺,他身上的冰甲虽然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伤害,但是他还是被那金属丝线划伤了。
疯了吗?这种进攻方式是怎么回事?
王秋阳只能把之前准备在对方停滞的时候释放的攻击直接释放。
六级魔法·爆炎火球!
少年并没有后退,继续向前冲刺。
五级魔法·寒冰柱!
爆炎火球炸开,却没有预想中的效果,王秋阳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之前他身上的冰甲一定程度上阻挡了攻击,难道他连这个也算到了吗?
但是,胜利还是会在自己这里!
六级魔法·穿刺之矛!
同时,王秋阳用力一拳击碎了冰柱,将穿刺之矛抵在了少年的脖子处。
“你输了...”
王秋阳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处一片冰凉。
什么时候...
他忽然明白过来,刚刚被他击碎的冰柱,难道说那时候眼前的少年还能分心去控制地上的碎冰?
“我知道你非常的不服气。”王振海说道:“如果有下次,你一定不会被这样的方式威胁到,对不对?但是,你真的有下次吗?”
“可是我也同样将矛抵在了他的要害,这样算起来,最多是平局吧。”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还能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刺客,是被我们发现于剿灭的“隐杀”组织的,对于他来说,杀死目标就是他的胜利,即使他也会面临死亡。如果说有可能的话,他来偷袭你,你觉得你有机会活下来吗?”
“...”
“不仅如此,你是不是认为你的天赋非常好,如果达到了圣人境界,根本不需要害怕他?”
您老是有读心术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他在隐杀组织里面,只学习了杀人的技巧,而他真正学习魔法是跟着我们学,他的学习时间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
三个月就从没有任何基础到五级魔法师的程度?
王秋阳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少年,少年仍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喂,到底叫什么啊?”
少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
什么意思?无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王秋阳的贴身保镖,以后你的所有事情都听他的。”
少年听到后,才转过头说道:“我没有名字,在那个地方我只有一个代号,零。”
“零?”
“是的。”
“那么,你能笑一个吗?”
零的脸扭曲了几下,最终露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表情。
“诶诶,这表情是要吓死人吗?”
“好了,那么以后你们就好好相处吧。”王振海说道。
还真是随意啊。
零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化,这样可不行,身为本少爷的跟班,怎么能不有趣起来?
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什么事情都得到明天去安排。
哼哼,老爹难道是打算靠零来完全打击自己的自尊心吗?可是,自己可是非常快的就接受了零是个比自己还天才的存在这个事实。
所谓天才的名头,根本不值一提。
王秋阳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名头,就如同他根本就不在乎那所谓的京城四少的坏名一样。
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想做的,无非就是让这枯燥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第二天,王秋阳早早就起床,他的作息是非常规律的,他对此还有些骄傲。
然后,他就看见了院子里面的零。
“搞什么啊?起来这么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