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狗:“叽叽,你一个大爬虫,居然和我说龙阳之好,真不要脸,抓着你我还感到恶心呢!”
牛老狗嫌恶放下大蛐蛐。
大蛐蛐一瘸一拐的带着牛老狗,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洞穴口。
大蛐蛐:“叽叽,就是这里,美人的家,住在这里。”
牛老狗:“叽叽,你真是个废物啊!想要美人,就秀出你的才艺,赢得人家芳心,不就万事大吉了,非要劳烦我这个糟老头子!”
大蛐蛐:“叽叽,说得倒是轻松,你们人类说女人是老虎,这说法也适合我们昆虫界,老虎屁股实在是摸不得啊!”
牛老狗:“叽叽,没出息的东西,一边呆着去,且待我帮你成就好事!”
大蛐蛐:“叽叽,你,你不许乱来,你要敢乱来,我发誓绝对不带你去挖最好的灵泉。”
牛老狗:“叽叽,什么乱来了?我意思是帮你俩成就好事,而不是我越庖代俎!”
大蟑螂:“叽叽,嘿嘿,这感情好,你快动手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牛老狗狠狠瞪了大蛐蛐一眼,扯了一根草,慢慢往洞里伸进去,且边伸边发出婉转动听的虫鸣。
大蛐蛐在一边失神嘟哝:“叽叽,这老家伙歌声令我心旷神怡,幸好不是虫类,否则不知令多少我辈孤单失恋!”
“啾啾----”
大蛐蛐忽闻洞穴里,传出一阵令心融化的虫鸣。
“叽叽,听这柔声细语,没想到这平常高傲冷漠的美娇娘,居然如此柔情温婉,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伴侣啊!”大蛐蛐有些意外,又无比激情澎湃的呢喃。
就在此时,牛老狗猛然一下拉回插入洞穴中的草,只见草尖上,正挂着一只神情迷醉的玲珑蛐蛐。
牛老狗屈指将玲珑蛐蛐弹晕,拿在手里。
“叽叽,老家伙,你还是不是人,怎把美人给弹晕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快把她交给我!”一旁的大蛐蛐又急又气,怒声叫道。
牛老狗:“叽叽,将她弹晕,是怕这她跑了,你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我呢?真是不知所谓!另外,你先带我去找到最好的灵泉,我再把美人给你,否则,嘿嘿,休怪我将她捏死!”
大蛐蛐:“叽叽,老大哥,求你别干这伤天害理之事,我带你去,马上就带你去,你跟我来。”
大蛐蛐带着牛老狗,在地里一歪一扭的蹦跳着,穿行半天,来到一丛茂密的灌木丛,叽叽表示,这里就是最好的灵泉。
牛老狗:“叽叽,你确定没骗我,这里就是最好的灵泉?”
大蛐蛐:“叽叽,老杂,不,老大哥,这里就是最好的灵泉,骗你我不是人,求你快把美人给我!”
牛老狗心想,人类多尔虞我诈之徒,这昆虫界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能轻信这只大蛐蛐的言语,于是出言诈道:“叽叽,哼,你别忽悠老子,这个灵泉根本就不是最好的灵泉,你再给我耍花招,信不信我立马捏死她!”说完,牛老狗作势就要用劲掐捏玲珑蛐蛐。
“叽叽,住手,老大哥,你快住手,我知道还有一处比最好的灵泉,还要好的灵泉,我这就带你去,你千万别动怒啊!”大蛐蛐低声下气,连声说道。
牛老狗故作咬牙切齿:“叽叽,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再敢忽悠,我定先将手里这美人弄死,让你痛苦一生!”
大蛐蛐急得原地乱转,急切哀求,并委屈辩解:“叽叽,老大哥,你千万别干辣手摧花的事,我真没忽悠你,先前是你自己说要最好的灵泉,又没说要比最好的灵泉还更好的灵泉,所以我就带你来这最好的灵泉了,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再带你去比这里更好的灵泉!”
牛老狗闻言,恍然明白,这大蛐蛐原来并没忽悠自己,是对语言的理解程度不够,于是道:“叽叽,这次就原谅你了,你最好一次到位,带我去找比最最好的灵泉还要更好更好----更好的灵泉。”
大蛐蛐:“叽叽,老大哥,这块地里,除了最好的灵泉就是比最好更好的灵泉了,再也没有其它更更好的灵泉了,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若还有比更好的灵泉还更更好的灵泉,我不告诉你的话,你就连我也捏死吧?”
牛老狗:“叽叽,我姑且就信你一回,想要美人好好活着,就赶紧带路吧!”
大蛐蛐闻言,示意牛老狗跟好,又在地里曲折迂回起来。
后面跟来的马譬敬,见牛老狗和一只瘸腿的大蛐蛐胡言乱语,又与之到处乱窜,心中暗叹:“这老牛哥怕是真的成神经病了!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他自己提出来要和我打赌的呢!”
左行右拐一番后,大蛐蛐带着牛老狗,来一处寸草不生的坡地,对牛老狗道:“叽叽,老大哥,更好的灵泉就在此地!”
牛老狗看着寸草不生的坡地,浑身颤抖,气急败坏的怒道:“叽叽,你,你,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残废,居然胆大妄为,忽悠我到如此地步,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如何会有更好的灵泉,你,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美人的捏成肉渣!”
大蛐蛐也急眼了:“叽叽,住,住手,你这没品的老杂毛,我怎会忽悠你呢?天地作证,这地方之所以寸草不生,是因为这灵泉灵力太高,一般草木弱不受生,故会如此!”
气急败坏的牛老狗一听,此言有理,但还是继续连诈带威胁,又和大蛐蛐唇枪舌剑,理论了几十个回合,直到大蛐蛐濒临崩溃,才松了口气,将手里昏厥的玲珑蛐蛐,欲给还留的交给大蛐蛐。
大蛐蛐快速伸出触须,卷起玲珑蛐蛐疼惜叽叽:“大美人儿,让你受委屈了,都怪这天杀的老杂毛事太多,心太狠-----!”
“叽叽,还不快滚蛋,再喋喋不休,小心老子踩死你!”牛老狗听得火冒,不由怒吼。
大蛐蛐一个激灵,卷着怀中的美人,屁颠屁颠,一溜烟蹦没了。
一阵微风吹过,荒地里野草野花轻轻摇动,仿佛那遥远逝去的青春。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谁人泪染襟袍,勾勒湿润的惆怅?
牛老狗看着大蛐蛐消失的方向,失神自语:“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