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车里那么长时间，周卓都没干什么，看来安城一中的学霸、国际知名的神经外科医生，也就是中看不中用啊。”
童念安难以置信看着他，气得浑身颤抖：“陆楠，你胡说八道什么？”
“才勾搭完一个，就又对我投怀送抱，不是他不行是什么？”陆楠毫不留情讥讽，“哦对，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一个不够满足你。”
“陆楠，你闭嘴。”童念安怒蹬着他，“不许你污蔑班长！”
班长是个好人。
听到周卓，反应这么大……陆楠觉得自己心中困着的那团火，越来越大，无处发泄。
怒极反笑，邪气恣意，陆楠把童念安推倒在沙发上，为所欲为。
童念安流着泪挣扎，“陆楠，不要。”
不要他？就要周卓？陆楠眸色黯沉，愈发放肆。
若刚开始是憋着一口气要争强好胜，后面，则是情不自禁，空落落的心被填满的感觉。
特别好。
“痛，陆楠，我痛。”童念安哭着喊叫拍打他，“你放开我，放开。”
六年的倾慕爱恋，四年的刺肉抽血，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侮辱么？
她不要了，可不可以……
“你还哭什么？”陆楠哼了一声，童念安泪流不止，实在让他气闷。
真的痛？可以前她都很喜欢的，还会抱着自己脖颈。
直到结束，童念安的泪都没停。
陆楠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或许不是疼，是——
“怎么，想为你的老情人守身如玉？”陆楠冷笑，“迟了，都四年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
话到唇边，陆楠猛然意识到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怔住了，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想让童念安呆在自己身边？
“陆楠，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下贱恶毒虚荣到无药可救？”童念安含着泪，用嘶哑的嗓音问他，“永远也不配爱你？”
“你倒还有自知之明。”陆楠挑眉冷笑，鼓掌：“庆祝我终于不用看你装模作样了，你不知道，那样子特别恶心。”
他每一次的击掌，都像是重重击打在童念安的脸上，心上。
她疼得蜷曲了身体，团成小小一团，哭得无声无息，吐出的声音也都是嘶哑破碎的。
“柳清浅是熊猫血，我也是啊。”
“她失血过多，还有我来为她献血，那我失血过多，又有谁能为我献血？”
“每一次献血，我都是是在死亡线上游走啊，我也很害怕，害怕死在手术床上。”
“你只会去关心柳清浅，却看不见我的恐惧。”
“陆楠，我只是爱你罢了，为什么爱你要受这么多苦。”
“陆楠，爱了你六年，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那个意外而来的孩子，本来撑起了她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心。
但他没有了，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
她的心也被杀死了。
陆楠的心随着童念安嘶哑着嗓子说出一句句的话，也逐渐绷紧。
有种从未有过的惊痛，掠过心头，快的让他抓不住。
所以他放弃了深究，只声音冰冷的回答：“你命贱。”
“你令人作呕。”
“都是你自作自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