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认真开着车的白贺都察觉车内的温度异常。
脸色僵了僵,顾深忙调节氛围:“是我未成年,我一个未成年怎么能早恋呢?”
补救的急时,车内寒人的冷气终于降了下去。
蓦然松了口气,顾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怕一个小女孩?
真是见鬼了?
愣神着,一只白皙小巧的手欣慰的拍了拍顾深的肩膀,语气玩味:“很好,顾深孺子可教也,大器晚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顾深:……可以个鬼毛?说的是什么,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车内恢复了安静,没有一人出声,白染染出门,白贺就是贴身保镖。
当然,带来的那些个保镖,全部跟随在车的尾后,一辆辆黑色轿车,豪华又低调,是低调没错,可是呢十辆开在一起,一前一后,便就有那么一点引人瞩目了。
朝车后看了一眼,没距离多远的十辆黑色轿车,非常的引人瞩目,白染染眼角抖了下,也是有些无奈。
又不是担心着白贺一个人忙不过来,顾及不到保护自己,去到了追悼会,万一不小心被林菲儿让人赶出来。
她到时一激动,心脏病发作,肿么办?
所以,白贺竟然是随身携带的医生,当然要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
身体不好,有心脏病,她从来就没敢激动过。
平时能平静一点,就不会有情绪波动。
因为有一次,她太过激动了,心脏一痛,瞬间缺血缺氧,脸色煞白,呼吸困难,差点就心肌梗死了。
想到那一次的教训,白染染再也不敢让自己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车稳稳开在路上,却在这时,车忽然一个急刹车,白染染坐不稳,随着车的动作,整个人被倾身甩向前,与前后座椅狠狠撞了一下。
额间顿时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
抬起头来时,白皙光滑洁白的额间便被撞出红痕来。
白染染吃痛的揉着,白贺开车技术不会这么差,却突然一下子急刹车,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刚想问怎么回事,白贺焦急担忧的声音已经在旁边响起:“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坐在旁边的顾深,高大的身子也避不可免糟到了同样的撞击。
刚想爆粗口一句脏话,不时听到白贺焦急询问着白染染的情况,顾深顾不得自己了,忙的看向白染染,眸光快速掠过,检查了一遍。
白染染这个女孩,毒舌,说话难听了一些,但就因为她心脏不好,顾深每一次和她斗嘴,都是以吃亏告终。
这个原因,还是白贺告诉自己的,难怪顾深每一次都觉得,白染染冷冷淡淡,不苟言笑。
全因为身体的原因。
白染染揉了揉被撞疼的额间,也没有太大的事,两人关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心里微微一暖。
白染染淡淡一笑:“我没事。”
眸光看向白贺:“发生了什么?”
因为领头的车停了下来,车尾跟着的也逼迫停下,十辆多的豪华轿车形成了一道靓丽闪瞎人眼的风景线。
白贺有些自责:“小姐,抱歉,让您受到伤害了,我们的车被人碰瓷了。”
说来也怪,碰瓷的碰那不行,偏偏要碰他的车,这不是找死吗?
白贺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戾,白染染没有察觉,从车上下来:“是谁在碰瓷,这么不怕死的?”
说着,人已经向着车的前方走去。
碰瓷的那人,看到人从车里出来了,便一声哀嚎响起:“哎呀,?^?……我的腿,我的脚,疼死我了!你们怎么开车的,我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差点就命丧你们手里了,赔钱!!!”
嚷嚷的很大声,路过的人都能听到了,但是那些路人看到十几辆同款的豪华轿车,眼红看了一眼,根本不敢上来凑热闹。
一看那些车就价值不菲,出了点事,谁敢上前凑,万一人家不小心赖到自己身上,看个戏都遭殃了。
所以,在哪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叫苦连天的哀嚎完,两眼扫向旁边四处,行人路过,无视的彻底,心里一凉。
世态炎凉,寒人心。
果然,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好人了,看一眼,他们都觉得脏了眼。
“赔钱,赔钱啊!!我的脚我的腿,呜呜(┯_┯),我要残废了……废了。”
碰瓷的少女,看上去比白染染大了那么一两岁,在她哀嚎的无比大声时,瞬时十几个俊美黑西装的保镖全部涌了上来,将女孩围成了一个圈。
喊到后面,顿时看到这么多疑是保镖高大威猛的男人后,女孩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基本听不到她的哀嚎声了。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她看了几秒,中间的让开一个位置,女孩便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出现在眼前,惊艳的张大了嘴巴。
紧接着,两个更俊美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左右两边。
一天内看到这么多的帅哥,女孩差点激动的要昏死过去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
碰个瓷而已,还能看到这么多的帅哥?
眼前这个小妹妹,长的更是漂亮啊,一种古典美的优雅,五官精美的不像话,眉眼间带着一股云淡风轻。
惊的女孩更激动了,哇噻,冷美人耶!
着时旁边十多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她完全看不到了,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白染染看,惊叹一声:“小妹妹,你太漂亮了!”
小妹妹,她?
白染染脸色一黑,她真的长的很像未成年少女吗?
明明已经成年,一个老姑娘老是被比自己还小的当成小妹妹,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白染染眸光凉凉瞥向倒地差不多一半都要趴马路上的女孩,语气不善:“你是在碰瓷?”
“……”
那女孩眼角抽了抽,很快反应过来,眼神有些闪烁,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干什么的了,立刻又哀嚎起来。
“哎哟,我的小pp,我的腿我的脚,痛死我了,是你们撞的,赔钱!!”
横眉冷对,说着,底气足了些,声音都加大了些音呗,深怕白染染耳聋听不到一样。
“很痛是不是?”
动听悦耳如天籁的声音从白染染口中出,但音调非常的冷。
女孩点头如捣蒜:“嗯嗯,可疼了,说吧你们要怎么赔?是私了,还是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