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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6末: 如果的后来

那时候有个台湾的组合,有一首歌叫《起点》是某部爱情电视剧的开头曲目。当时很多人都喜欢结尾曲,虽然也不差,而且还是周董写的,他本人之后也自己唱过。但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前者。因为它的歌词和调子比较向上,少了很多“颓废的美”。是最后的故事,但又迎来了新的开始。就像看着今天黄昏的落日时,想象着明天早晨的日出。

天气逐渐地炎热起来了,心情低沉的于暧更不愿出门了。整天傻傻得待在空调房间。爸妈以为于暧因为准备高考,压力太大,情绪出问题了。没事就来嘘寒问暖,还不忘做很多好吃的。可于暧就是没胃口。一直到公布分数的那天,于暧来了精神,半夜开始打电话查分数。算了下总分,还不错呢,真是意外。比二本的分数线稍微高那么一点点。至于能否进于暧填志愿的学校,那还要等待一两周。这一刻,于暧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宋欣然。但又不敢消息他。于是挣扎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倒是接到了王晓燕的电话。

“于暧,成绩如何呀?”王晓燕大大咧咧的声音又突然回到了于暧的耳边。她甚是想念的声音。

“还行吧,差不多比二本线高一点。你呢?”

“哦哟?不错嘛。其实,我这次考得不是很好。可能会重考吧。”王晓燕的声音丝毫没听出考试失利的感觉。

于暧也不会说什么安慰话,就顺着王晓燕的欢快语气,“下周,我们聚聚吧。叫上老同学?”

“好呀,尤其是,要叫上你的班长宋欣然吧。”王晓燕几乎是在话尾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音。

她不知道我和宋欣然后来的故事吧,于暧在心里叹了口气,赶紧说:“不用不用,就我和你聚聚啦。很久没见面了呢。”

“哦?真的这么想见我吗?”王晓燕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简单乐天派。

“是啊,是啊!想死你了!”于暧感觉自己在和热恋对象电话似的。

和王晓燕聚会的那天才知道她的好心情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她在高考后的几天就正式地和杜兄成双入对了。虽然这消息在于暧这里不能算是新闻,因为她早就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两位主人公对外不承认而已。“兜兜转转,你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恭喜喽。”于暧对比了自己的高中恋情历史,勉强说出了祝福的话,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得可怕。突然她想到什么,脸部表情自然地紧张了一下:“那你们都填的什么大学呀?会一起吗?你上次电话里跟我说你要重考?那我们的四眼兄怎么办呀?”王晓燕笑得比花开还灿烂,连忙安慰道:“没事啦,他也考得不好。搞不好我们会一起重考。到时候看喽。”这难道是要为了爱情放弃学业吗?应该不至于那么“破釜沉舟”吧。

又过了两周,于暧顺利地收到了相应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的专业,是她当时翻看了很多资料,真心喜欢的专业。突然,角落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消息。

“怎么样?成绩如何?进什么学校了?”消息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上海师范大学,算顺利的。不过,请问你是哪位?”

“不错,我是崔立君啦。”

“是你呀?!你考进什么学校了?”

“华东师范大学,也算预料中。”

“不错哦,一本呢。恭喜你。”

“庆祝一下,请你吃饭吧。”

于暧望着消息,得意地笑了。因为崔立君终究还是打破了和于暧的绝交。

两人约了午饭,吃披萨。是于暧说要吃的披萨。于暧没迟到的约会真是很少见。并不是她对崔立君还有期待,只是他们真的太久没说过话了。因为这点,于暧很激动,一早就起来,提前到了约定的餐厅。午饭时间,餐厅人不多。两人又如往常一样说说笑笑,还是像朋友那样。突然,于暧正在切的披萨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曲线,最终着陆在崔立君的左手边。我的天啊,怎么飞那么远。于暧甚是尴尬呀。崔立君掩饰住想要大笑的冲动,拿了张纸巾,把披萨遮住了。还边对于暧说:“没关系,我帮你遮住。”

这是于暧第一次把披萨切飞出去,应该也是长大后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当时,小脸袋就通红了。那天虽然是单独两人的餐,而且是在校外,但终究什么也没发生。可能对的时间已经过去。于暧也没心跳加快的瞬间。但这算是和崔立君的完美句号吧。崔立君让于暧把那封绝交信烧了撕了,总之处理掉,别当它存在过。于暧不愿意,因为这是过程的见证者,虽然信纸不会说话,但只要它还在,画面就依旧能被脑海回忆起。那是一段青春的情感记录,没有好坏,只有真真切切的年轻的心和悲欢离合的场景。

高考后的暑假过得出奇地快,9月20日,要去大学报道了。仍旧没有宋欣然的丝毫消息。虽然互留着手机号码,却丝毫没有联系。于暧只是从王晓燕那边听说他考得不好,可能会去民办大学。

“要不要一起看烟花?”

彭羽捷冒冒然地发来了邀约的消息。于暧的确想去看,但不是和他呀。对于暧来说,很多事情,很多情感,如果发生过了,成了过去时,那它终将只在过去.....

仅以此,纪念我的高中生活。

后记:太多的人说,当你开始怀念过去,喜欢旧物的时候,就说明你老了。那,我可能在读书时代就变老了。我喜欢旧物,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翻看以前写的文字,黏贴的剪报,还有拍过的照片。我想我不是希望我快快变老,而是希望自己不要在平凡的生活中失去原本的个性。看着夕阳西下时,街上那些穿着依旧难看校服的中学生们,内心对着他们呐喊着:“知道吗?读书的时候真的是最美丽的时光。”如此希望他们能好好享受,好好珍惜。但我同时也知道,在烦恼中的依旧还在烦恼中,没心没肺的也依旧看起来傻白甜。无论如何,能感受着当下的时光就好,无论好坏。只要不麻木,不无动于衷就好。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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