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你得生命里只是匆匆过客,就像那天边的云彩,一朵接着一朵,飘远。而你却记不住他们曾经的样子。)
悟空听完大军师的述说和自己的深刻回忆之后,思绪回到现在。
与那大军师说道:“这六耳猕猴被我救时,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呀!每天都是与我们一起吃喝玩乐,操课习武。过的快快乐乐,活的潇潇洒洒。与你我,与那众猴子猴孙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呀!他怎会下出如此毒手呢?”
悟空到现在依然不相信那个曾经自己亲手所救,曾今亲手教他习武健体,曾经与他对月谈心的猴子。竟然会成了一个弑亲弑友、十恶不赦的恶魔。
悟空心里犹如千万把利剑穿心而过,不!比那穿心而过还要痛心。
他的心,现在已经是碎片了,再也不会有人称他大王,再也不会有人再他面前嬉戏打闹,再也不会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大王威武,大王齐天。
再也不会了,心碎了,怎么可能再有机会拼起来。
“大王!”大军师一声把悟空从那悲伤的思绪中再度拉了回来。
悟空转头面向大军师,他现在虽不是实体,但大军师还是从悟空的眼神中读到了悲伤,读到了泪水,更深深的读到了仇恨。
“大王,当时你只是救人心切,再说大王你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对那底下众猴子猴孙有所深入理解。可是我自从那天六耳猕猴被救下起,就起了疑心,我的怀疑只是我的观点,可信不可信,全在大王你自己怎么看。”大军师摸着那条残缺的腿说到。
“噢?大军师何出此言。”悟空看着大军师那条被打断的腿,眼神中又浮现出了团团怒火,那怒火犹如蓄势的火山,时刻喷涌而出。但他还是要压着这怒火,听大军师把话说完。
大军师拿起拐杖,费力的支撑起来身体,望向这焦黑一片的土地。
他难掩悲痛之情,哀叹一声。转身对着悟空讲道了自己是如何怀疑六耳猕猴的。
“大王,我觉得第一个疑点就是他的来路不明。大王你想想,这花果山至打大王你来了以后,一片祥和安宁。那山林中的妖魔鬼怪,哪一个不被大王你治理的服服帖帖,几百年不曾出现一个蛮物。可那日出现的野猪,也是花果山少有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大王,这是我的第一个疑点。”大军师一字一句狠狠的分析到,好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把那六耳猕猴千刀万剐。
“说的有点道理,可这也不能证明那野猪是六耳所带来的呀,东胜神州如此之大,肯定还有我照顾不到的地方。”悟空还是不太相信是那六耳所为。
大军师看悟空还是有些念旧情恋旧人,又是一阵叹息。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第二疑点就是这六耳的身手,当时大王可否还记得,那六耳当时由于惊吓过度晕倒在地,可是他在还没清醒的情况下,看到我们以后那迅捷的反应,可以看出他的头脑和身体根本就没有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
“可是你看他当时瘦骨嶙峋,怎么可能像是有力气的人呀!那也许真的只是正常反应呀!”悟空听完大军师的分析后,痛苦的揉着脑袋说到。
“大王,我……”大军师还要说些什么。
悟空却伸出手掌止住了大军师,说道:“大军师,我不是不信你的观点。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去接受这些事实的准备,我真的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呀?”
悟空猛地跪地,双臂开张,仰天长叹道。
那说不清是悲痛还是愤怒的声音,穿过浮云,穿过天际,穿向那万里之外飘忽的死去的众猴灵魂。
失去信任的感觉有时比失去生命让人更加的疼痛。
大军师看着悟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悟空是一个什么样的猴子,他正直、善良、友爱,尤其是对自己同类的信任那更是没有一丝的保留。
可是今天硬要让他相信自己所谓的解释,相信六耳是一个杀猴凶手,悟空真的是一时难以接受。
大军师无奈的再次坐在了石头上,看着那远处飘来的黑云,逐渐遮住这万里晴空。
他知道,悟空现在的心情。
那真是:
本是明心向善去,奈何愁云遮善心。
无奈善心结恶果,谁是谁非谁识心?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就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遮住了这荒凉的花果山。
大军师看着悟空在那里无助的瘫坐着,想去安慰又不愿去打扰。
他想:或许孤独的无助比那成千上万的安抚显得更有成效吧。
天空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就好似飘舞的精灵,悟空伸出双手,捧住那片片雪花。
接住雪花的悟空,看着雪花独自喃喃道:“美丽的雪精灵呀!你是想覆盖这焦黑的花果山吗?你是想去净化这些惨死的灵魂吗?你是想洗去我内心的仇恨吗?”
“不!”悟空突然紧握双拳,立身而起,身体微光又开始明亮起来,那片片雪花还容不得近身,就已经化成水雾,四散而去。
他目光如炬的转身向大军师望去,说道:“大军师,有些事必须得当面解决才能解我心头之惑。六耳之事,暂且一放。今日正好是那佛祖老儿的寿诞,玉帝为了感谢佛祖,特意在灵霄殿为其举办了寿宴。我且去一遭,看看能不能从那佛祖老儿和众仙众神口中听得一二有用的消息。”
大军师一听,费力的再次起身。
他坚定得望向悟空,没有说话,他知道悟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有了自己的解决之道。
“保重!”悟空道完珍重,唤来筋斗云,腾云奔着那天宫飞去。
大军师望着悟空远去的背景,也道了一声:“保重,大王。”
此情此景,那真是:
昔日同胞今相会,彼此心通无多言。
且看悟空西行去,必定得胜凯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