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左泽的心里已经渐渐开始有些紧张了。
汗珠从他的额间慢慢滑过,他的身体也在移动的过程中有着轻微的颤抖,他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了。
他现在的脑子里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象自己被发现了的样子,他的脸色异常的严峻,仔细看的话,可能还会发现有一丝恐惧。
其实这也怪不得左泽,他并不是谭鸿刘东,他根本没有面对这种事情的经验,并且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他知道若是自己直接正面面对那个男人的话,自己没有丝毫机会能够反击。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也和沈沐一样沦为阶下囚,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左泽现在如此小心,就是为了不让那种情况的出现,他知道,若是真出现了那种情况的话,恐怕自己的生命就不那么安全了。
左泽心里暗暗苦笑一下,还以为自己经历过了几场别人的生死,自己对于生死的态度很淡然才对,可他现在发现,他现在还是像普通人一样,他还是惧怕死亡。
只不过现在他的心里倒不是活下去的欲望最大,他最大的心愿是将沈沐救出去,至于他自己,如果能够逃生自然是最好的。
但若是无法逃生,他的心里也不会有负担,他至少将沈沐救了出来,他只要让自己对自己问心无愧便可。
所以左泽也没有犹豫,也没有退缩,他现在就是要将那个男人手中的沈沐救出来,至于那个男人,左泽相信以后绝对是还会有机会的。
俗话说,见好就收!
左泽绝不会在救下沈沐以后,还去想着会不会有什么狗屎运,能够让自己在救出了沈沐以后,顺便把那个人也一起捉拿归案。
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十分的天真!
先不说那个男人的凶残程度是什么样的,要知道现在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前车之鉴。
若是真的在救了沈沐以后,还要尝试把那个男人也制服的话,后怕还没等左泽将他制服,那个男人早就把左泽给ko了。
所以左泽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想法,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救出沈沐!
他经过一番周旋,终于,他从小屋的前方已经绕到了小屋的后面。
他隐匿住了身形,躬住身体,他知道若是真被那个男人发现了自己已经到了这里,恐怕别说救出沈沐,就连沈沐的安危左泽都保证不了。
左泽大口呼吸几下,确认自己的心态已经慢慢平稳,他探出脑袋,从小屋的窗户里看着屋内的情况,可是那个窗户却比左泽记忆里的要小一些。
从那个窗户里面实际上也看不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左泽现在开始思考着,如何能把小屋里的那个男人给引出去。
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调虎离山之计是他现在能够使用的最佳计谋,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方法都是以身涉险,对于救人不会有任何帮助。
左泽开始思考,以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那个男人引出去呢?
打电话么?左泽一下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
先说打电话能不能够把那个男人引出去,就说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以大声说话,他要是与那个男人通了话的话,恐以那个男人的心思缜密程度几乎在瞬间就能够判断出自己已经接近了小屋,这样的话,那个男人一定会像受惊了的毒蛇一般,直接溜回它的洞中,不会再给左泽机会。
所以,打电话这个方法是万万不可取的。
但说实话,以目前的情况,左泽确实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左泽看着眼前的小屋,他不由得想起来了自己以前玩过的手机推理游戏。
要知道,他在玩推理游戏上可真的是一把好手,他所有通过的关卡里面,皆是他自己凭本事通的关,没有任何一关是自己买了道具过的。
在这方面,左泽对自己有着极为严厉的要求,他一直告诉自己,一旦推理游戏用了道具的话,那么就说明自己对于这个案件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破,自己对于这个案件就已经认输了。
要知道,对于一件案子来说,任何一个细节都是破案的关键点,若是用道具找出了这个细节,那不是若是在现实里,这个案子你就绝对无法破解了么?
因为现实里是没有道具的啊,所以基于这种想法,左泽过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用道具,不论是任何案子,任何细节,他都是通过自己逻辑思维,在那些线索里抽丝剥茧,一点点的去发现线索,去把案子全部联系起来,这样的话,才能够真正的征服一件案子。
这也是他玩推理游戏的根本,他就是要破开世界上所有的不可能破解的离奇案件。
左泽看着眼前的小屋,然后把小屋的情况与自己记忆里的推理游戏不断的去模拟重合。
他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所有的案子都离不开一个地方,那就是线索,而现实世界里的陈设实际上,左泽早已经摸透了所有,左泽可以毫不掩饰的说,他玩过所有的推理游戏,这是一点也不过分的事情。
他了解所有各式各样的推理案件的手法以及程度,他能够根据一些细微的地方不同,然后找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易察觉的线索,然后根据这个线索,一点点的把这个案件,从复杂到简单,从宏大到微小,一点一点的把这个案子消化掉。
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天赋。
天赋是可以不断增长的。
左泽就是利用了一切,让他的天赋像是十分饥饿一般,疯狂的吞噬他所接收到的推理案件。
只是在面对那个男人时,他完全被那个男人牵着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施展自己的推理能力,那个男人的目的也很简单,他就是要让左泽一步一步的陷入他制造的泥潭。
而在于左泽的角度,其实很明显,左泽承受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东西,他眼看着一个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以各式各样的手法,接着还有每个人的死似乎都跟着自己有关系,这也是那个男人精心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