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道:“你有白衣公子那般好手,当日为何乖乖就擒?你……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萧喆指天立誓道:“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那日是半夜,我还在睡梦之中呢,你们的人马突然杀到,我一时不防,后来又想着既然是误会那就好好解释,没得伤了和气。总之,你们是攻其不备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否则那来那么便宜?……白……白衣公子?他是我朋友,他的功夫那可是一流,可惜当时他不在,否则你能有机会打我?他一人也把救我出去了,哎,失算啊失算……”
月依半信半疑道:“我既打了你,那你干嘛还要救我?还有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追杀我?你在柔然呆了多久了?有多少势力?究竟想做什么?…..”
萧喆道:“追杀你的,应该是你们柔然巍峨将军府的人,看来巍峨将军是全力支持三王子了。你们柔然的情况,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毕竟我在柔然呆了也快半年啦,我的主要得任务就是到处走走玩玩,店铺么?也开了好几家,不过最值钱的那几家都被你们给挑啦,我随行带着的大队人马,本欲风风光光的到处招摇,一则威风威风,二则也可护我周全,结果也被你们送回南国啦……唉,唉,要不是那样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如丧家之犬的被他们追了这么久,早就一举把他们给全端啦,也不需要请我那白衣朋友来帮忙啦。”
月依见他说的有些道理,虽然半信半疑,但也不再逼问,她知道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我知道啦,谢谢你好心救我。”月依温言道。萧喆楞了楞,似乎一时不能适应月依这忽然转变的态度,他想了想玩笑道:“你是我娘子,救你是应该的。”月依沉默了一会后道:“我们接下来去那里?”萧喆道:“北国的兴乐城,那里是北国的龙兴之地,我在那开了一家大宝号,专门经营从西域、波斯、柔然过去的各种皮货、珍珠玛瑙等物。”
月依笑道:“公子你满世界开了这么多宝号,那你娘子我是不是也发财啦?”
萧喆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我的便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自取便是,不日我通知他们,你就是这些店铺的老板娘。”
月依也哈哈大笑,二人终于放松下来,齐齐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在月光下自由自在的谈天说地。
萧喆想不到月依对南国北国甚至西默波斯等国也十分了解,仿佛亲去过一般,再谈一回,只觉她学识竟十分渊博;月依也发现萧喆言辞爽利,心胸开阔,天南地北无所不知,二人侃侃而谈,竟聊得十分投契。
不知不觉晨光出现,天色泛白。
月依说道:“什么时候将你那白衣公子的朋友介绍给我,让他教我些厉害的剑法,这样以后我四处游玩,一则防身,二则也可行侠仗义,那多快活?”
萧喆有些口齿不清的道:“白……白衣公子?他很忙的,一般请不到的,再说有为夫保护,你干嘛还学那些劳什子?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可是件特别辛苦的事,不适合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学的。”
月依扁扁嘴道:“说的好像你会似的?对了,那白衣公子为什么总戴着面具,他是不是很好看?比你还好看么?你说他脱了面具我会不会喜欢上他?如果他也喜欢我,那我就真的不用学功夫了,天天跟着他,做他的小尾巴,这样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欺负我啦。”月依一边说一边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
萧喆脸红了红,沉默了一下道:“你说的是真的么?那我下次代你转告他,我想他也喜欢你,那就让她娶你吧。”月依奇道:“咦,不是说你要娶我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罢了,这样最好,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那白衣公子一些。说实话,我觉得他比你更有气质,更有风度,肯定也更好看!不过,我好像刚刚在全世界有那么多的铺子,眨眼就没了,实在可惜!”
萧喆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惦记着这个?可真是贪心,不过没关系,看在我朋友反而份上,我就在各国送你些铺子好了,这样你人也得了,财也有了,人财兼备,皆大欢喜!”
月依一时笑得花枝乱战,末了又道:“原来那白衣公子的面子这么大,早知这样我就多要一些了。”
萧喆笑道:“贪多嚼不烂,不过据我所知,他也身价颇丰,所以你拣了大便宜啦。”
二人继续说笑一回,见崔羽过来请他们吃早饭方罢。
青禾和鹿儿已为他们备下了膳食,寺庙里的青菜豆腐白粥竟别有一番风味。月依一边吃一边问青禾道:“咦,昨晚你们什么时候走的?”鹿儿抢先回答道:“公主,你还说呢,青禾姊姊不放心怎么都不肯走,崔将军和我们只等到四五更天快……才回来呢。”
月依想起昨夜忘形,便有些不好意思道:“罢了,你们都没休息好吧,今儿在马车上睡会吧。”
说完,饭毕后众人便简单收拾后再次启程。
月依便不再坐车,只单乘了一骑后对萧喆道:“我们快快赶路,早日到那兴乐城吧。”萧喆点头称是。
二人便并骑在前,月依一径催马疾驰,萧喆不得不紧紧跟随。不多时便将崔羽他们甩得远了。
行了一刻,萧喆见到密林中的一大块草坪,便大叫道:“休息片刻,等等他们。”月依想了想,只怕青禾她们不知怎么担心呢,便点头同意了。二人下得马来,便任由马儿啃草休息。
此刻阳光浓烈,天空一片墨蓝,月依便坐在一颗树荫下的草地里跟箫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箫喆道:“这里只有这么一片开阔地,四周都是绿树浓荫,实在是一个十面埋伏的好地方,而我们恰好就在瓮中,你说瓮中什么?”
月依随口道:“瓮中捉鳖呀。”
箫喆道:“这可是你说的,你是鳖我可不是。”
月依又道:“好呀,原来你在拐着弯的来骂我……”不过她已听到了马蹄声。
月依有些害怕又有些暗自后悔,不该这么率性而为离了崔羽他们这么远,不过箫喆这小子好像不慌不忙的,难道他早有准备?
不对,如果是埋伏,就不会有马蹄声,而且这马蹄声渐近,竟是一人一骑,会是谁呢?只是路过的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