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敌不住酒精的催眠,不甘心的倒下了,手上还死拽着法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竹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哦~”
南竹现在浑身酸痛,他心想:“真希望别醒啊。”
“大人。”库里陌森轻轻唤道。
“妈的,别吵吵!”看守的老鼠叫道。
“别想在老鼠的耳朵下说话。”
说话的是一只带长刀的黄毛鼠,凶狠的表情和獠牙证明他是一个好看守,浑身的伤疤和不带鞘的快刀证明他也是个好战士。
南竹心下感叹自己的愚蠢,居然被扎拉的障眼法给蒙蔽了。
扎拉把所有虚弱的外表展现给外人看,营造一出喜剧,恶意都躲在荧幕之后,亮刀藏于观众的欢笑之下。
扎拉悠闲的走了过来,这回他没有拿酒,拿的却是南竹的法杖。
他身后跟着刀疤鼠,现在的他身上也带着股杀气。
他们都不用演戏了,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成功了。
真的吗?
他们可低估了魔法的力量。
南竹,他半眯着眼,法杖不在他的手上,只能紧拽着手,但绑着他的绳子不能让他动一下,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没想到鼠人也是个绑人的行家。
“大魔法师。”扎拉笑道。
南竹想说话,突然嘴巴刺心的疼痛感传了过来。
“嗯~”南竹痛苦的呻吟着,他感觉自己后辈全是汗。
“嘿嘿嘿。”扎拉笑着说,“大魔法师,别乱动了。”
这话在他的口里出来极具嘲讽意味。
刀疤鼠也笑着说:“绳子绑着你,你不能画咒语和魔法阵,我们用鼠酒烫肿你的嘴巴,烧坏你的喉咙,连一句咒语你都说不出口,迷醉你的神经,让你集中不了注意力。”
“还有这个。”扎拉挥着法杖得意的说,“你的法杖金闪闪的,刚好可以当我的权杖,我喜欢上面的宝石。”
“真他妈漂亮。”刀疤鼠也赞叹道。
这时走上来一个全身画满奇异花纹的母老鼠,南竹仔细瞧着,突然发现她是浑身赤裸。
看着直立的母老鼠赤裸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感觉有点恶心,索性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为静。
母老鼠说道:“老大,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好。”扎拉说道,“这回我献上的是个大法师,老头子会很开心的。”
刀疤鼠拍打着南竹的脸说:“醒醒了,要上路了。”
“算了吧。”扎拉说,“就这样醉死也瞒好的。”
刀疤鼠一手拿起根粗棍子,从绑着南竹绳子里穿过,挑起他就向祭坛走去。
“等会儿你要耐点痛呀。”刀疤鼠嘻嘻道,他可不管南竹是不是真睡着了。
南竹睁开眼睛,他已经召唤来了杀人影了,每只老鼠的影子上都多了个红色的眼睛,这是一瞬的事,杀人影一就位就马上闭上了眼。
可惜鼠人都在看着祭坛上的南竹,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南竹被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靠那根棍子,背后勒紧的绳子磨的手疼。
在祭坛中央的是个盔甲,灰石头般的鼠形盔甲,全身上下都是崭新的样子,但它身上的阴寒之气表明,它是染过血的!
盔甲的主人一定是个杀人无算的人,南竹垂下眼睛,这股寒气刺得他双目疼痛。
扎拉笑道:“是的是的,除了真正的战士外,没有人能够直视我祖宗的铠甲。”
扎拉又笑道:“所以现在能待在这间屋子里的鼠人都是真正的战士。”
鼠人们都挺直了腰板,真正的战士是个至高无上的称呼。
只有在死人堆里爬过的人才有资格。
南竹斜眼瞟了下站在旁边的母老鼠。
母老鼠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就把南竹踹得摇摇晃晃起来。
还好有抵抗物理伤害的buff在,南竹感受不到疼痛,不过现在他不敢小瞧她了。
扎拉走上前来,站在祭坛的一块大石头上。
现在扎拉俯视着他,说道:“可别小瞧她,幕寐是我手下最厉害最无情的杀手。”
幕寐弯下腰,提了提不存在的裙摆,对扎拉的表扬表达感谢。
“不过你是大法师。”扎拉说,“对于你这种强者,我愿意让你死得明白点。”
扎拉挺直了腰板,像是在演说般:“我的家族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第一任黄金鼠,他跟随一位大魔法师。”
他又轻蔑的看了眼南竹,接着说:“那才是真正的大魔法师,他允诺黄金鼠管理地下世界,只要是洞穴,就会有我们的足迹。”
“他还给我们黄金鼠以强大的能力,还允许我们以血缘的方式流传下去。”扎拉兴奋的说道,“所以在三千年后的现在,所有的鼠人都带着黄金鼠的血统,而我这一系是最为纯正的。”
南竹知道他所说的就是那个大魔法师就是扶苏了。
南竹说道:“这副盔甲就是第一任黄金鼠的了?”
扎拉说:“何止是盔甲,这里面还装有我祖宗的遗体。”
南竹说:“真正的强者的尸体是不朽的。”
“确实是。”扎拉说道,“所以我打算火祭你。”
“嘿嘿嘿~”南竹笑道。
“等等!”刀疤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妈的,你是怎么开口说话的。”
南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身体比较棒,这点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看他的影子!”幕寐惊恐的叫道。
因为南竹是被绳子绑着挂在棍上。
他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根冰棍一样,但是在冰棍上却缠着另一个黑色的影子。
长长的,像卷曲的蛇一般,南竹的影子则张开了嘴,让它顺畅的进入。
而他们面前的南竹还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妈的。”刀疤鼠说,“不是人了。”
南竹还是笑嘻嘻的说:“我要是你们的话就不会乱动了。”
不用南竹提醒的,鼠人看到他的影子也下意识的看下自己的影子。
而这刚好就对上了那血红色的眼睛。
他们一动不动,他们不是怕了,他们在等。
“杀了他。”扎拉下令了。
战士们等的就是这个命令,所有的鼠人都飞速的冲向南竹。
可惜他们刚提起脚,就被死死的定在原位。
杀人影割断了南竹身上的绳子,他一跃而下。
因为杀人影的魔法,南竹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康。
现在轮到扎拉流冷汗了。
南竹轻轻的说:“这回让你看看魔法的厉害之处。”
他走向那具铠甲,扎拉双腿本有点发软,但他以为南竹要侮辱黄金鼠,他的愤怒让他想要拼命。
但是黑影死死束缚着他。
南竹说道:“别激动,见证奇迹吧,各位。”
每当要复活个人的时候,南竹都因为自豪感而浑身颤抖。
这回也不例外,他伸出颤抖的右手,缓缓摸着铠甲。
南竹惊叹道:“好凉的盔甲。”
这回铠甲不能刺到南竹的眼了,因为黄金鼠可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
灰色的铠甲动了,铠甲里发出苍老的声音,说的是三千年前用的鼠语。
这回当场的鼠人都感到体内流转的某种血液沸腾了起来。
扎拉感觉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