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聪想着,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巨蛇正张口准备咬他。他来不及思考,随手抓起一个罐子丢向蛇口。巨蛇一口把罐子咬碎,里面掉出来无数黑色的粉末。
巨蛇在黑色的粉末中一甩头,姜聪甩到了一边,直接落到一堆器皿里,硌的他骨头生疼。
后面的小胡子一声大吼,冲着巨蛇开了枪。巨蛇放弃姜聪,直奔小胡子冲了过去。姜聪从一推器皿中爬了起来,就看道巨蛇昂起身子,头几乎顶到了大厅的顶部。
姜拓和李虎拿起地上的长杖不停的挥舞,奋力的抵挡在小胡的前面。
小胡子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巨蛇猛地一冲,张开嘴就扑向了李虎,姜拓拿起手中的长杖挡在了前面,巨蛇一口咬住,李虎和小胡子趁机赶紧跑开。
巨蛇的上下颌力量极大,直接把长杖咬断,然后张嘴扑向姜拓。
姜聪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哥!”
就在这紧急的时刻,陈凝从一旁的石柱飞身跳到蛇头上,双手拿着匕首刺进蛇的眼中。巨蛇吃痛,剧烈的晃着蛇头,陈凝死死的抓着匕首,才不至于掉下去。
巨蛇发了狂,在大厅中像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地上珠宝和木乃伊被撞的七零八碎。陈凝骑在巨蛇的头上,双手抓着匕首,如同御龙一般在大厅中行进,一行人在混乱中纷纷躲开。
眼看着情况不能控制,老酒鬼从包里拿出一大卷鱼线,一端递给孔雀,一端拿在自己的手上。而后两个人爬上两根石柱,缠绕后拉紧。
快速弄好之后,老酒鬼冲着陈凝喊:“丫头,把蛇引到这边!”
陈凝听见,用力按了一下匕首,巨蛇癫狂的晃动着头,快速地冲向两个石柱中间的鱼线。就在快要到达鱼线时,陈凝突然拔出匕首,向后翻身跳了出去。
巨蛇猛地一张嘴,鱼线在巨蛇高速的冲击下,顺着蛇的嘴把蛇头切开了。
整个过程过于迅速,蛇身在地上神经反射的不停翻转。黑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中。
陈凝从地上起身,扔掉手中的匕首说:“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快走快走!太难闻了!”李虎捂着鼻子,第一个赞同的说。
姜拓也捂着鼻子,四处看了看问陈凝:“往哪走?难道回去吗?”
陈凝摇了摇头说:“这里是陪葬品堆放的地方,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去法老的墓室。”
“喂!不是说法老墓有诅咒吗?我们真的要去?”姜聪赶紧问。
陈凝眼神一瞬间失焦,然后又恢复正常,只是没有理会他。老酒鬼则是继续拿起酒葫芦喝酒,也没说话。
姜拓再次看了一眼陈凝,然后转头对姜聪说:“小聪,不是所有的法老墓都有诅咒。”
李虎一听,附和着说:“我说葱花,你呀,就是在家里那些影视剧看多了,放宽心啊。咱都走到这了,就剩最后一步,还不进去好好看看,那不是白折腾了?”说着,拉着姜聪一起,跟着找机关。
偌大的大厅内,经过刚才一翻搏斗已经一片狼藉,几个人四散开来,分头寻找。
姜聪打着手电摸索着墙壁和石雕,找了半天也发现有任何可以按动的迹象。于是他往后退了退,想看看是不是上面有什么机关。
退了几步,一下撞到石柱上。姜聪回头看看了看石柱,上面刻画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短杖,坐在车里,似乎是在指挥着什么。而那人的眼睛,则十分逼真,直直的看向右前方。
姜聪顺着人物的目光看去,只见石壁上方刻画着一个人,手里的地方凹了下去。看形状和石柱上的短杖很相似,只是画得很隐蔽,如果不是顺着石柱看去,绝对不会发现。
越看越觉得有门道,于是他冲着其他人喊:“这里有发现!”
其他人听到,都跑来过来,姜聪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又用手电照着那个凹下去的地方。
陈凝看着凹陷处说:“这里少了一根权杖,应该不会有错,权杖一定在这个屋子里。”
“那就赶紧找吧!”李虎附和着,就自动自觉的跟在孔雀后面去找。
重色轻友。
姜聪撇撇嘴,环顾着整个大厅,不管从哪里下手,都是很大的工程。
“一定有什么规律……”姜聪喃喃的重复着。可是什么规律呢?他看了看壁画,周围的情景似乎是在战斗,他想起来,李虎说,陈凝告诉他们,这里的东西是法老南征北战收来的战利品。
那么……
姜聪的手电向周围的墙壁照了照,果然看到了两排士兵模样的雕像。
他快步走过去,发现这并不是石雕,而是真真正正的白骨,外面穿着铠甲,带着面具。手上拿着兵器,似乎在守卫着这些金银珠宝。
一个一个挨着看下去,快走到另一头的时候,姜聪看到一个卫兵的手上的兵器和其他的不一样,似乎更粗一些。他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圈,然后抽出军刀敲了敲兵器,里面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动静。
晃了晃兵器,似乎可以转动。姜聪试着把卫兵手上的兵器拽出来,发现一只手根本拽不动。于是他把刀子插回刀鞘,双手用力的晃了几下,好半天才拿出来。
刺耳的摩擦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发现什么了,小聪?”姜拓离姜聪最近,闻声赶了过来。
姜聪把自己的发现跟姜拓说了一下,姜拓也仔细看了看这个不一样的兵器,用手颠了颠,然后转过身,把手上的兵器用力的敲在地面上。
第一下的时候,兵器有些裂痕,又敲了第二下,哗啦一下,兵器碎掉了,从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其余人听到声音,也早就过来了。
小胡子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抹了抹上面的灰土,李虎打着手电照着,是一个短杖,和壁画缺口上的一模一样!
陈凝伸手接了过来,翻看了一下,然后看了姜聪一眼。眼神中带着笑意,和一抹以为不明的感觉。那种意味不明不是暧昧,而是一种,姜聪无法表达的感觉,就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
拿着权杖回到壁画旁,陈凝把权杖别在腰间,顺着壁画的凹槽处爬了上去。爬到那个缺口处时,陈凝一只手扒着壁画凿出来的缝隙,两只脚的脚尖踩着下面的凹槽,把权杖放到凹槽里,严丝合缝。
只见她用力一按,轰隆隆,墙的正中间开始向右滑动,露出一个一米半宽度的黑暗通道。
陈凝跳下来,几个人打着手电向里照,幽深黑暗的洞口,不知道通向哪里。陈凝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陆陆续续的着进去。
整个通道并不算宽敞,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平地,到后来开始慢慢向上。只是没有任何台阶,好在坡度不算陡,不至于滑到。
刚刚行进的时候,李虎还能跟孔雀胡扯闲聊。渐渐的,整个上去的通道开始变矮,由原来的直立变成只能弯腰走,加上是上坡,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因此李虎的话也少了。
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尽头,李虎穿着粗气问陈凝:“陈大小姐,你确定这路是对的吗?别跟我说,法老死的时候就是这么被抬进来的?”
陈凝也微微的喘息着说:“这通道是姜聪找到的,你问我不如问他。”破天荒的,陈凝甩了锅,而且还把问题甩给了姜聪。
姜聪在后面正奋力前行,听到这么一句话,就是一愣。
这关他什么事?
没等姜聪说话,小胡子也说:“凝姐,咱们要不歇歇。”
“虎爷我也想歇歇,但是这个上坡怎么歇?”李虎喘着粗气说,“在这睡一觉,前面人的掉下来,后面的人都得跟着滚下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聪又想起自己滚下去的情形,还好自己靠着另一边走,不然都要被自己撞下去了。
爬了不知道有多久,姜聪觉得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到了平坦的地方。一行人都累的够呛,也不管其他的,都坐下来休息。
陈凝看了一眼时间说:“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吧,我来盯着。”
姜聪看着陈凝,虽然她不像其他人那样疲惫不堪,但是整个人也没有了往日干练的神情。
想了一下,姜聪对陈凝说:“陈小姐,我来盯着吧,你们休息。毕竟我昏过去的时候,也算是休息了。”
陈凝看了看他,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姜拓。姜拓问姜聪:“小聪,你撑得住吗?”
其实姜聪也很累,但是却并不困,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就当做睡觉了。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陈凝见状,答应着,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也躺下来休息了。
黑暗的通道里,只剩下姜聪一个人是清醒的,其他人的鼾声在通道里回荡,这种情形让他徒增了许多被信任的责任感。
回忆着之前的那个梦,他很怀念当初的大学时光。虽然他有的时候也会很中二的去幻想,自己有一天也变成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但是更多的,他还只是希望安稳的人生。
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奋斗的激情,而是从小母亲就教育他,平平淡淡才是真。想到小董和大辉,姜聪觉得母亲说的是对的。
他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子,三好学生优秀干部。白净的面庞,干净整洁的外形,懂礼貌,有教养,就像是电视剧里邻家的大哥哥。他是母亲的骄傲,也是母亲生活的精神支柱。
但是如今,他却过着其他年轻人梦寐以求的,所谓的刺激生活。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生果然通常都不能如人所愿。
姜聪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