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奇怪的地方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是炽檾,他端着碗还要往我嘴里灌说不出掺了什么东西的黑水。我抬手就将碗给掀翻出去。蹙着眉头呛咳的趴到床沿往外吐灌到我嘴里不知名的玩意。
炽檾端着碗,看到我这样子,微怒的斥问旁边的人:“你不是说这水很有效的吗?怎么会这样?”
“东西是那些人给的,话也是那些人说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他们。在说了!她这不是醒了吗!”我没看到说话的人长什么样,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很傲气的人。
炽檾压制着要暴怒的情绪,虚眯着双眼端倪那人。
“既然没事了,我先告辞了。”那个傲气的人转身离开。我只模糊的看到一个笔直的背影!
炽檾帮我顺气,有些担心的问道:“有没有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摇摇头。
“真的没事吗?”炽檾不确定的又问我。
我摆摆手:“水!”艰难的吐出这个字。
炽檾赶忙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我喝了大半杯,神经里的那种刺痛感终于缓和了点。“你回来啦?”大脑还处于空白当中,有些难受的敲了敲脑门。“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炽檾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帮我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我靠着。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顺了顺气,问道。
“七月二号凌晨!”
“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七月二号!我的记忆好像只停留在三天前!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三天前发生了什么?我的潜意识好像全部都知道,可那把大锁的钥匙依旧掌握在别人手里。脑壳不受控制的传来阵阵刺痛。让我不得不放弃深想。
“没多久!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疼。”就在我思考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忽然的!我的脑仁突然疼痛难忍。“头好疼!”我痛苦的双手抱紧我的脑仁,疼的好似要爆开,我只能胡乱的捶打脑壳,只希望以此来缓解那难以言喻的痛楚。
“怎么会这样?”炽檾制止我自残的行为,强行将我的脸板正对着他:“看着我!你看着我!我可以帮你!桃生!没事的!看着我,看着我!”
我睁开眼,眼眶里一片猩红之色,吓坏了正要安抚我的炽檾。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我,与我猩红的眼眸对视。
“放松!深呼吸,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放松!忘记的就不要去想,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放松!放轻松。”炽檾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暖暖的语气说着让我心安的话。
讲真!从小到大,我听过最多的就是‘没事了,不要紧,都过去了。’却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有我在,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哪怕小时候生病快死了,在那种无助感特别强烈的时候也就只有外婆会陪着我,讲故事分散我的难受,会跟我说‘你是勇敢的孩子,要学会坚强。’从不会说这些类似承诺的语言。好似忘了我还只是一个不喑世事,需要爱与守护来伴随成长的孩子。
也许外婆早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也没有谁会守着谁一辈子。毕竟一辈子那么长,永远都不会知道意外跟以后哪个先来!
只有自己坚强了,才有勇气来面对所有的未知数。毕竟!除了主角的自己,所有人都是你人生中的配角和过客!
只是他们似乎都忘了坚强的背后是深不见底的孤独!
我承认,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确实有所动容!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让我以后的人生不至于孤身奋战。
我呆呆的看了炽檾几秒钟,那种疼痛感确实消散了许多,感觉到炽檾的手还依附在我脸上,便有些抵触的拉开他的手,说道:“谢谢!我好多了。”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夜色:“好多了,给你添麻烦了!炽大哥你也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我重新躺下盖好被子。闭着眼便假寐。
过了好一会!少说也有十来分钟。我才听到炽檾出去的关门声。
这天夜里跟之前炽檾在的那天夜里一样,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其实我很想问炽檾,三天前突然出现的‘怪物’以及那小半个月的嘈杂吵闹的事;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炽檾知不知道,就算知道,告诉我的结果也会有所隐瞒。与其得到一个被篡改的结果,不如不知道结果。
再者!我自己身上藏着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炽檾又如何会知道。
第二天早上;
我看着整齐的书房,和重新摆设好的大厅,突然的好像产生了错觉!
难道之前所有的经历都是一场梦境?炽檾还在出差,之前所有的经历都是一场噩梦?
我走出炽檾的宿舍,眯着眼看了看头顶上放刺眼的耀阳。贪婪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随后向着操练场走去。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那个把我错认为学员,此时正在训练学员的教练。只是今天这个教练带的这个队伍多了好些人,同事整个操练场也少了好几个队伍。在教练喊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找到了跟我说过话的田寅。
“你好!”
田寅被刚才那一番训练累的气喘吁吁的,听到有人跟她打招呼,薇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跟她打招呼的人,发现是我后,有些惊讶,有些错愕,但是更多的好像是兴奋。
“我就知道!你狠牛掰的。没事了吧!”田寅往我肩头轻轻锤了一拳,大咧咧说道。
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象征的笑了一下:“可以问你个事吗?”
“你说。”田寅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棒棒糖,递给我一根。
我道谢接过。“今天几号?”其实当时我很尴尬。我很不愿意问这个问题,可实在不得已。我的所有物品都被炽檾存放起来了,在炽檾的宿舍里,没有找到任何电子产品,除了老式的挂钟。
如我所料,田寅有些傻眼,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今天七月三号!怎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知道那天跟我一起离开操练场的那个先生现在在哪吗?”
“你说炽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