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月赶紧又将裙子放了下去,“你干什么?”
他按住她的腿,侧脸看她,“又不是没看过,那么紧张干什么?”
她不高兴地皱着眉,倔强地要把腿收回去,他偏偏不让,她干脆将计就计,将脚往他胯间一放,她明显感觉到那一瞬间,他的身体都僵硬了一分。
他睨着她,她瞬间朝他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他不予计较,拿着药给他大腿内侧的伤上了药,接着又是她身上其他地方的伤,他道,“既然你不要老陈帮你上药,我就叫他暂时不用过来了。”
弄明白原来他是要帮她上药,她便听话了,道,“本来身上的伤也没什么,虽然有点疼,但比起手背上的伤来好多了,手背上的脱了皮才会疼呢。”
“你说,手被脱了层皮,会不会留下疤痕呀?万一留疤就不好看了,这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陆风月看着自己的手,故意叽叽咕咕道。
傅靳冼不禁在心里又想到了“话痨”那个词。
陆风月见他上药倒是上的认真,而且这样的认真不像他平时的那种严肃威严,反而多了一些温柔。
说起来,这些天来,她倒也觉得傅靳冼是帅的,只不过还没这么认认真真地打量过他,不似那些小鲜肉,总是长发,刘海,看起来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可一旦有了言行,那美好的一切便全部破灭,像一种假象,不耐欣赏。
傅靳冼是和那些人不一样,他没有刘海,头发也不长,认真梳理后看着十分自然舒服。他没那么精致,甚至眼角还有些鱼尾纹,可他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舒服,就连他的眉眼之中都兜着岁月里的一些痕迹,好像只要往人堆里一站,他就是王者,瞬间脱颖而出。
陆风月想,这大概就是气质吧!
“臭大叔,好疼哦,帮我吹吹?”陆风月说罢便向她伸去了一双手。
他睨着她,一脸讽刺,“你还是三岁的孩子么?”
她拼命点头,“和你的年纪比起来,我难道不算宝宝么?快点快点啦。”
他抓过她的手,没吹,而是上药,陆风月白了他一眼,“臭大叔真小气。”
他将她放下去,瞬间往她银行卡里又转了些钱进去,并说,“等我下次回来,如果看见你的十幅成品还不错的话,另有奖励。”
其实那幅画,本来就是傅靳冼画出来送给她临摹的,就算没有今天这件事情,她也一样逃不脱学国画这件事情。
陆风月确实想起这些很细致的东西都觉得头疼,可是有奖励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笑笑,“好呀,你就放心出国吧。”
其实心里想的是,你就放心滚吧。
傅靳冼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行,你要我配合的事情,赶紧安排吧,我今天晚上的飞机。”
得到指示,陆风月赶紧拿了手机,直接跳过分院的书记,打给了院长。
“陆风月,刚才我不是让书记通知你,你被辞退了吗?”电话那头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声音,特别沉闷。
“院长,之前我不是让小周代我请假了吗?我确实有事,如果你是因为论坛的帖子,那我更要跟您说说,我这十来天的时间都干什么去了。”陆风月不紧不慢的调了调胃口,突然吐出三个字,“符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