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明显有些激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两人来至城门口处,排在长长队伍后面。队伍缓缓前行,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到了门口。门口有两名士卒模样之人正在对入城之人进行盘查,其中一人看到龚雪后嘻嘻笑道:“雪儿姑娘多日未见了,严公子可是天天来此探问,对姑娘想念得紧呢!”
龚雪脸上露出一股不悦之色来,却也并不明显,侧身指着古剑向那人说道:“这位古公子是我新近相识旅伴,请赵大哥做个登记,我们好去办个身份腰牌。”
那赵姓之人‘奥’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古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过却并未刁难,随手从桌上拿过一块方形牌子,在上面用灵力刻写片刻,将牌子递给龚雪道:“雪儿姑娘可不要惹严公子生气,多想想自己兄长一些。”说完不满地看了古剑一眼。
龚雪一声不吭地走入城中,古剑随其而入。一路上龚雪简单地将城中情形做了一些介绍。城主姓钱,叫钱无为,为化神二层之境;另又有严、张、赵、李四姓豪强之族与城主分庭抗礼,族中各有一名化身一层境老祖;此外尚有众多二三流势力各自依附在城主或四大家族之下;至于如龚雪这般三修之士则受尽了他们之盘剥欺凌,虽然心中愤恨,怎奈势小力弱,也只得百般忍耐,不敢稍有反抗。
两人走过繁华大街,慢慢走入了一条偏僻小巷,穿过小巷,来到一处破败之处。龚雪来到一处小院前,推开柴门将古剑让进院中,院中有茅屋四间,收拾得颇为整洁。入得屋中,西屋床上躺着已青年男子。面色碧青,气息奄奄,好像会随时断气一般。
男子听得声响,睁开眼睛望见龚雪后眼中露出了一抹溺爱之色来,对着古剑却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龚雪疾步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之上,伸手握住青年左手哽咽着叫了一声‘哥’,眼泪便顺着脸颊不断地流了下来,半晌之后她从储物袋中取出傲因断舌,递到青年眼前道:“哥,你看,我一会儿就拿它去换药,帮你解毒,你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古剑来至床前,将一玉瓶递至龚雪手中,道:“龚兄中了碧玉雪蟾之毒,瓶中丹药可解此毒,姑娘给令兄服药吧。”
龚雪惊咦一声,满脸惊喜地问道:“古兄竟是一位丹师?”
古剑淡淡一笑道:“略懂一二。”
龚雪低头拔下瓶塞,将瓶中丹药倒在手中,屋中一股淡淡馨香药香顿时弥漫开来。龚雪口中惊呼道:“玉灵丹,而且是极品!”她忙将丹药放回玉瓶之中,塞上塞子,双手捧到古剑面前道:“此丹太过珍贵,我们兄妹不敢收!”
古剑摇头不悦道:“姑娘莫不以为古某不足以相交?”
龚雪咬着嘴唇沉吟了半晌,踌躇不定道:“贵友行踪我不一定就能探听得到,此等重礼岂敢收取?”
古剑摇头傲然一笑,手在空中一招,掌心中又多出一个玉瓶,随手将其放入龚雪手中道:“令兄虚弱,解读之后服下此丹,当有意外之喜,此外古某虽不才,此等丹药却也能随意炼制,姑娘不必过于看重。“
龚雪闻言满含感激地看了古剑一眼,因心系兄长也不再矫情,便坐于床边扶起兄长,将灵丹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被龚雪兄长吞下肚中,不多时只见一缕缕碧绿雾气自其身上冒出,就见龚雪兄长面色转红,双目也有了神采。
龚雪将兄长扶躺在床,揖让古剑于座,奉上一盏灵茶,再次开口陈谢。
古剑呷了一口灵茶,其味淡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放下茶盏,忍不住问道:“姑娘境界也在金丹八层,何以如此落魄?”
龚雪蹙眉叹气道:“一言难尽,恐惹古兄见笑,不言也罢!”说完满脸戚色,一片愁容。
古剑见状,倒也不好再言,忽闻床上咳嗽一声,龚雪急忙上前查看,古剑也起身来至床前。只见龚雪兄长撑坐在床上,向着古剑拱手谢道:“多谢兄台援手,龚鹏有礼了!”
古剑拱手回礼,答道:“龚兄不必客气,幸无大碍。”旋又对着龚雪道:“将那丹药给令兄服下,以作滋养。”
龚雪喜气盈盈地应了一声,倒出丹丸送至龚鹏口中,龚鹏吞下丹丸,顿觉浑身一阵舒泰,汩汩暖流由丹田流向各经各脉,全身骨骼犹似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肉眼可见地发现其身上渗出一层污垢,发出阵阵恶臭。
古剑向龚雪笑道:“令兄怕有不便之处,我们且到院中相候。”
龚雪笑望兄长一眼,跟着古剑来至院中,尚未站定,一阵喧哗声传来,一名锦袍男子带着几名随从,踢开柴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