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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剑

十里菡萏香连天,画舫穿叶歌声远。

人去船无空留处,微风送雨莺独啭。

小巷青石,酒馆独处,一少年临窗而坐。窗下溪流细细,柳丝乱入,引起涟漪阵阵,树荫处莺啼雀鸣,一派江南风光。少年将樽中之酒啜入口中细细品味。酒非名品,尚有些浑浊辛辣,少年却有些沉醉。

自三月前出谷至今,轩辕剑游历山川,混迹红尘,于绝巅激战,于荒漠求生,也于莺莺燕燕中沉沦,更于荒山古刹中青灯伴古卷一念曾成灰,今日他静坐此地,薄酒小溪,微雨细柳,一丝明悟萦绕心间,似有所悟,终究浅叹一声,放下酒樽步出酒馆。

他踽踽独行,一阵琴音将他惊醒。琴声凄婉,如泣如诉。轩辕剑心感神伤,不觉随琴声而往,来至一小院前。院门未闭,他步入院中。东窗之下一素衣女子正在抚琴,姝颜秀容,神色凄凄,见轩辕剑步入院中‘叮咛’一声琴弦断裂,琴音便此停止。

轩辕剑见女郎向他凝视,拱手道:“偶闻琴声不觉心醉,唐突了。”

女郎闻言,方才站起,以帕拭泪,走至院中侧身福礼道:“心中感伤,抚琴宣怀,惊扰了公子。”言罢,流泪不止。

轩辕剑见她伤心,问道:“姑娘何事如此悲伤,可否同在下一讲,或可相助一二。”

女子止住哭声,侧身指着屋门道:“公子侠心可敬,请入屋一叙。”

轩辕剑点头入屋。屋中素雅整洁,竹几竹簟,几上一套素瓷,点染一枝两枝细竹。

轩辕剑跽坐几前,女子入厨捧出热水冲洗茶盏泡茶。茶水碧绿,清香盈鼻。细呷一口清淡中带有一丝甘甜。轩辕剑轻叹道:“雅而不俗,清而不艳。”

女子跽坐几前,长叹道:“妾本城中周姓之女,贱字素素,本也安宁,不意突逢变故,家人将我密送至此,言明十日后若来相接,自当无事,,今日恰是十日之期,却不见有人来此,心中惶恐凄凉,故而抚琴遣怀,却是惊动了公子。”

轩辕剑见她言辞隐讳,也不便多问,见屋中仆从并无,问道:“贵仆不在,想必让姑娘遣去探问讯息去了?”

周素素转首望了门外一眼,口中自言道:“清晨已出,至今未归,甚是令人担忧!”

轩辕剑眉头一皱,摇头道:“令仆已归,只是尚有他人同至,来人心存恶念,姑娘怕是要有麻烦了。”

周素素眉头一皱,起身走出屋门,在院中静立片时,一人匆匆而来,正是她遣出之仆人阿四。

阿四匆匆闯进院子口中大呼道:“,小姐,府上出事了,远远只见浓烟滚滚,我不敢靠近,连忙赶来回禀了。”

周素素不及答言,院中又闯进五人。为首之人见周素素娇美动人,目中淫光大盛,对余下四人一摆手道:“进去搜查,不可遗漏。”

那四人应了一声,冲进屋中,见屋中并无长物,一人将琴捧出,递给为首之人道:“大哥,此琴沉重,怕有古怪。”

为首之人忙忙接过,果觉沉重,随手拔出身上短刀,将琴立起,手起刀落将琴劈成两半,只见其中藏着一剑,古拙朴质,并不出彩,但那五人见之大喜,一人喜道:“果然在此,我们可立了大功了。”其余四人也是喜色连连。

轩辕剑自那古剑露出之时,只觉其似曾相识,待走进两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一种明悟之感从心头涌起,第四剑剑式欲似要悟透一般。他心头狂喜,走上两步伸手便将那柄古剑抓入手中,一股沧桑悠久之气息扑面而来。

那为首之人见轩辕剑走上前来,以为他是周素素跟从之人,心中不以为意,待见他伸手来夺剑,心下倒觉好笑,意欲随意躲开,然后伸腿踢倒了事,岂料心下计较未定,手中一轻剑已易主,心下方才一惊,方知对方不可小觑,虽说如此,也不太在意,对手下之人使个眼色,便有两人左右抢上。其中一人笑嘻嘻地说道:“小白脸,手还挺快啊!”说着左手飞快地向轩辕剑手中古剑抓去,只觉手上一凉,心中喜道:“如此轻松就拿到手了。”向手中一看却不见了手掌,余腕处鲜血淋漓,他还未反应过来,心中怔愣,旁边之人却吓得不轻,发一声喊转身拔腿便跑,断手之人这才回神也是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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